天佑此时镇定多了:“老先生我还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善是恶,你自称爷爷有点早了吧。”
“小娃娃,这武魂大陆有多少人争着抢着喊我爷爷我还不乐意呢,你倒好,感情反倒是我上赶着要认你当孙子了!”苍老的语气有些无语。
“老先生,您还是讲讲您的故事吧,你说你不知从何讲起,那你就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行了。”天佑再一次把话题拉回正轨。
“小娃娃别急,你容我想想,容我想想……”老先生拉长尾音,陷入思考。
短暂思考过后,老先生开口了:“那我就跟先你讲讲,我住在你心脏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吧。”
终于开始正题,天佑一脸认真,端端正正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目视前方,就像是老先生坐在他的对面一样。
“武魂大陆上的人都知道,想要修炼,先要觉醒。而金木水火土风雷一共七种属性,为何此人可以觉醒风属性,但那人却觉醒的是雷属性,你又为何是火属性?”老先生问道。
“额,这个,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不过就像是人生而有手有脚一样,您总不能刨根问底地问我为何人生着手又生着一双脚吧?这属性就像是人身体的一部分,应该是有的人有,有的人没有吧。并且就像武魂大陆上有人族、鱼人族、火妖族、冰翼族、兽魔族一样,这属性也有这七类的划分吧。”天佑本来想说属性这东西,就像手脚一样人生而有之,但是自己思路不够清晰,这一说出来,倒显得语无伦次,估计谁也听不出个所以然。
“笨嘴拙舌,看我以后如何调教你。”老先生先见他乌七八糟说了一大堆,直接给他打断,又接着解释道:“正如每个人都生而有手脚一样,每个人生都是具有自己的一条或者多条属性的!但是至于为何我们看不到这个人的属性,或者像你一样明明有火属性,却还是无法觉醒出来,反倒跟个没有属性的人一样呢?”
天佑听爹爹讲过自己是火属性但是自己却并不能成功觉醒,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额,这个真不知道!”
“那你想不想知道呢?”老先生卖乖道。
“当然想知道了。”天佑脱口而出。
“好啊,那你得叫我一声爷爷我才接着往下讲。”老先生好像非常稀罕这一声爷爷。
“反正就叫一声,又不吃什么大亏。”天佑心里稍一思考就立马开口叫道:“请爷爷赐教!”
“哎呀乖孙子,这声爷爷可真好听啊。”
“您快接着讲吧我都叫您一声爷爷了。”天佑还专门讲出来“一声”这个词语,明摆着告诉老先生只这一声,往后不叫。
老先生自然知他所想,也不多说别的,继续讲到:“正如在母体中正常发育的人,出生后有手有脚,在母胎中发育异常的出生之后可能缺胳膊短腿儿一样,反过来,人的心脏也有可能发育异常。”
天佑听到这里伸手摸向心脏:“心脏发育异常?这可是要命的事情啊!”
“说的正是。但是话又说回来,正如有人生而机敏,就有人生而愚钝,有人生而健壮,就有人生而羸弱。这心脏也是,心脏发育异常,这个异常并不是糟糕了才叫异常,不合乎平常皆为异常。心脏异常有两个方向,一个是你刚说的向不好的方面向要命的方向发展,而另外一个就是向超乎正常的方向发展……”
“心脏发育,一个是异常发育,一个是超乎正常的发育,那又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呢?难道超乎正常的发育就会拥有属性吗?”天佑寻着了一点问题所在。
“问的好,想要知道下文,再叫一声爷爷。”老先生第二次卖乖。
“又要叫爷爷,被人叫爷爷有那么舒服得劲吗?”心里虽然这样嘟囔,天佑嘴上还是很机灵地快速开口:“请爷爷赐教!”
“叫的好,乖孙子!”老先生满意了,接着讲道:
“你说的已经有点沾边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具体详细,那么我就得给你详细说说这心脏的构造,这样你才知道怎么才是异常,怎么才是超乎正常。”
天佑刚开始听的起劲,老先生说完却又一停顿。
“不会又让我问你叫爷爷吧,我可是刚叫过啊。”
“正是。”
“好吧,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爷,我一口气叫了你十声爷爷,够你讲完的了吧?”天佑有些无语。
“嗯!悟性不错!”老先生夸了一句,娓娓道来:“正常的心脏,通常有两瓣心室,即左心房和右心房。人体百脉精血,无不是自两个心房而出,流经周身血脉之后,再重归于两个心房。周而复始,生生不息。”
“重要的来了,听好了孙子,先说心脏发育过程的第一个异常,那就是有些人偏偏不是两瓣心室。”
“什么,这个也可以?”天佑张大了惊讶的嘴巴。
“孙子你没听错,这个真的可以。比如你爷爷我,就是三个心房!”说道这里,老先生已经明显语带自豪。
“您住在我的心脏里,那您说我有几个心房?我的是正常的两个心房吗?”天佑迫不及待问道。
“这个嘛,本来想告诉你的,但是你胆子这么那么小,告诉你又怕吓着你,还是等你胆子大了之后再告诉你吧。”
“这也是理由吗?”天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但是听这话外音,应该不是正常发育的两个心房,如果是正常发育的,老先生应该不至于说吓着自己那样的话吧。
“咳咳,集中精神,我要讲到心脏发育过程的第二个异常了。”老先生不容他多问多想。
天佑闻言再一次坐直身体,洗耳恭听。
“正常的心脏,两个心房中间是一堵屏障,互不连通,精血被两个心房同步压出,循环于身体之后再同时回到两个心房,周而复始。”
“但是心脏发育的第二种异常便是,偏偏有一些心脏的两个心房是互相连通的,那就是在两个心房之间的那堵屏障之上,有一孔窍,谓之‘心眼’。由于此心眼的存在,那浑身的精血就变为了自左心房出,然后流经百脉,却回归右心房,又从右心房流至左心房,如此的周而复始。孙子,我讲明白了吗,或者你听明白了吗?”老先生发问。
“听明白了,关于这第二种异常,正常人是两个心房互不连通,精血自两个心房同时压出同时流经周身百脉,同时回归两个心房,像是互不干涉的两个循环。而发育异常的心脏是左右心房互通,所以周身血脉是彻底完整的一个循环。是这意思吗?”天佑认真回答着。
“孙子!悟性真心不错!比爷爷讲的还好。但是这第二个异常的重点就在于比正常人多了一个‘心眼’。而就是这一个‘心眼’的差别,在个人天赋上却是天壤之别。”
“原来心脏的构造竟然如此神奇!那这么说的话,老先生您有没有‘心眼’呢?”天佑神思敏捷,举一反三,迅速把问题落实在老先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