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沈雅文后,子墨便放下了警惕,松开了冷月。他知道冷月为什么不开心了,肯定是沈雅文去找她了,而她又不想见她,所以沈雅文才一直跟着她。
“别想那么多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快到家了,子墨又拉着她往回走,到刚才那条街上吃东西。
两个人在一起时间久了,就能准确的找到对方不开心的原因,也能很快找到让对方开心方法。
怕梅宁还会找张安麻烦,所以之前两个人就约好了,等上个月的工资发了就去找梅宁,瞒着张安把钱还了,以免梅宁再以欠钱不还为由去找他的麻烦。
在这个小地方,交易还停留在现金上,所以这天两个人便带着一千元的现金来堵梅宁,还张安欠下的——几十块钱。地点是小白告诉他们的,一家KTV。
也不顾前台投来的异样眼光,两个人像石化了似的,并排靠墙站着,等着。头顶上店家的LED灯不停的变换着颜色,红色、紫色、蓝色、绿色……在昏黄的路灯下,一辆又一辆汽车打着车灯从面前经过。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迟迟不见梅宁出来。
冷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站累了,活动活动腿。
“累了?”子墨看着她,关切的问道。
冷月点了点头。
子墨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的确等了好长时间,人怎么还不出来?
“我上楼看看,你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说罢,子墨便进去了。
子墨走了,冷月更无聊了,刚才还有个人陪着,现在可好,身边只有空气了。这还不是最气的,最气人的是,子墨刚上去不久,梅宁那群人就出来了。梅宁喝的醉醺醺的,和一群同样喝的醉醺醺的人勾着肩搭着背,骂骂咧咧的,看见冷月便停住了。
他身边的朋友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冷月,便在他耳边奸笑道,“陈子墨不在,现在是你的了。”声音很大,那群醉汉笑成了一片。
“滚!”梅宁生气道,“老子他妈的是那种人吗?”转脸又嬉笑着说:“就算陈子墨在这儿,这女人老子照样玩。”
身边那群人唏嘘着离开了。
梅宁晃晃悠悠的往冷月这边走,冷月淡定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不屑他的吹嘘,不屑跟他打交道。梅宁看不出冷月对他的厌恶,一点一点的逼近。冷月用刚从银行取出的十张新钞卷成细长的圆筒抵住逼近的梅宁。
“这里是一千块钱,还张安欠你的钱。”
梅宁拨开钱,继续逼近冷月,说道:“我不缺钱,我缺像你那么漂亮的女人陪我玩儿。”
“哼~”冷月冷笑了一声,随后把钱塞在他兜里,推开他,冷冷的说道,“老子你玩不起。”说着便走了。
梅宁拉过要走的冷月,攥住她的手腕把她摔在墙上死死的钉住,“好~就算张安的钱还了,那你是不是要顺带还一下——你爸的情债?”说着,另一只手的食指顺着她的下颚线往下滑,直至领口。
情债?冷校长的情债?这个她一直逃避的问题,被当面拎了出来。她是第一个知道的这件事情的,也是唯一一个始终不相信冷校长劈腿沈雅文的人。那天她在子墨怀里醒来之后,她坚信那是她做的一个梦,一个噩梦。当所有人都在传冷校长和沈雅文的“绯闻”时,她闭耳不听,当他们在说同一个笑话。怎么可能?她的爸爸怎么可能会劈腿?她的爸爸是爱妈妈的,尽管妈妈很强势、尽管妈妈老发脾气、尽管妈妈有很多的不足,可他是爱她的呀。她的爸爸绝不是那种会搞外遇的人,她的爸爸她“了解”绝不是那种人。她不去听父母的吵架的内容,讨厌他们吵架,逃避一切有关这件事的话题。可现在——那件事——这一刻,她醒了。原来,冷校长不仅贪污受贿,还抢了梅宁的女朋友。
呵!可笑。
冷月把他的手打开,挣开他要走,梅宁死拽着不放。
还好子墨赶回来了,走到他面前锁住他的喉咙,“自己的女朋友跟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跑了,现在来找她还她爸的情债?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
“可笑?”梅宁松开了冷月,猛地上前,双手掐住子墨的脖子把他按在墙上,在他耳边说:“早晚有一天,老子会睡了她,让她——还他爸的情债。”说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冷月。
子墨护住冷月,逆着梅宁手力的方向逼近梅宁,脸通红,青筋乍起,咬着牙在他耳边说:“你敢动她——老子——杀了你。”说着,抓住梅宁的手腕把他反摔在地上。
醉呼呼的梅宁根本不是子墨的对手,躺在地上,像是被酒精麻痹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只是在地上痴笑,不停地念叨着:“老子一定会得到她的。”
子墨拉着冷月走。
“你没事吧?”冷月看着他通红的脖子,不禁心疼,悬在他颈前的手不敢落下,怕弄疼了他。
子墨揽过她的腰,贴近她在她面前努了努鼻子,笑着说:“没事。”
看他还能闹,冷月悬着的心放下来了,朝他胸口上拍了一下,便依偎在他身上,“吓死我了,那么虎!出事了怎么办?”说着眼泪都流下来了。
“没事的!我出事了,谁来保护你啊?”说着便抱紧了她,我的傻丫头啊!
如果每个女孩的生命中都出现一个这样的男孩该多好啊,凶神恶煞的与世界为敌来保护身后那个小小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