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
岁月如梭。
转眼就是一个月以后了。
摄影师曹大江，还有化妆师米悠悠，他们几个返回了马尾娱乐公司。
新猪仙电视剧的拍摄工作已经结束。
李雷这个无情无义之人。
把他们给打发回来了。
连一顿杀青宴都没跟他们吃。
简直抠到了极致。
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怨言。
拍摄的时候就看出李雷的抠门了。
所以没吃到杀青宴。
那是一点也不意外啊。
曹大江他们一起走到办公楼九楼。
在马荣的办公室门口停下脚步。
叩叩叩！
曹大江轻轻敲门。
“马总，我是曹大江。”
他喊话。
过了几秒。
“进来。”
总裁办公室里传出马荣的声音。
曹大江转动门把手。
推开了门。
走了进去。
化妆师米悠悠等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他们进去以后。
看见马总的秘书牛小莉也在办公室里面。
她站在办公桌后面，在马总身边。
额头上有一些微汗，脸色看起来有些红润。
她刚才在给马总按摩肩膀。
马总长期坐在办公室里盯着电脑。
颈椎不是太好，经常感到酸痛。
所以他感觉难受的时候，就让他的小姨子牛小莉给他按摩肩膀。
牛小莉这回给他按摩了足足半个小时。
有些累到了。
所以出了点汗。
但是摄影师曹大江他们不知道实情。
只知道他们进来以后，就看见牛小莉脸色羞红，额头都出了汗。
忍不住浮想联翩。
暗骂一声马荣无耻！
连小姨子都下得去手。
因为脑补的画面太过惊人，所以连想要汇报的事情都暂时给忘了。
马荣见他们进来了，却什么话也不说。
有些纳闷。
“你们有什么事吗？
马荣疑惑地问他们。
他把他们安排到李雷的新猪仙电视剧剧组里，是为了让他们协助李雷拍摄电视剧，顺便偷学几招。
这才刚过了一个月。
怎么都回来了？
剧组破产啦？
还是闹别扭了呢？
“哦，是这样的，马总，新猪仙电视剧拍摄完了，我们回来跟你汇报一下。”
曹大江回过神来。
赶紧回应。
“拍完了啊！嗯？拍完了？”
马总瞪大了他那小眼睛。
将绿豆一样小的眼睛，硬是瞪得跟花生一样大。
“是的，马总，已经拍完了。”
还是曹大江回话。
“这才一个月，你们就拍完了？你们是不是粗制滥造啊？”
马总有些无语。
一个多月，正常情况下是拍不完一部电视剧的。
除非剧组有好几个摄影组，分别拍摄不同的镜头，抢进度。
那样才有可能。
但是马荣很清楚。
李雷的新猪仙电视剧剧组。
只有一个导演，一个摄影师，一个化妆师……
就这么寥寥几个人，人手严重不足。
一个月以内，是不可能拍得完新猪仙电视剧的。
除非粗制滥造。
“马总，没有粗制滥造，相反，还拍得挺精细的。”
曹大江有些面色复杂。
马荣不敢相信。
猪仙那本小说他有粗略看过几眼。
很厚的一本书，剧情很复杂。
这样的小说拍成电视剧的话。
别说拍的精细不精细了。
光是把所有的剧情都拍一个遍。
两个月都不够用。
“这么短的时间，拍摄那么多的镜头，用的演员还都是新人，你不会想告诉我，演员从头到尾一个表情就行，台词全是123456就完事了吧？”
马荣揉了一下太阳穴。
“不是的，马总，演员演的很好，表情很丰富，演得跟小说里写的一模一样，台词也是全用的小说里的对白，没有出现念数字的情况。她们演的实在太好了，镜头几乎都是一遍过，所以拍的那么快，跟她们演的好，是有直接关系的。”
曹大江解释。
神情有些不安。
他老是跟马荣说反话。
虽然说的都是事实。
但是他怕马荣心胸狭窄，在心里暗暗记他一笔。
“你在逗我吧？剧组里全都是新人，没有一个是老戏骨。而且这些新人还全都是师范大学的师生，并不是电影学院的师生。要知道电影学院的师生拍戏，很多镜头都要重拍好多次才行。你现在跟我说师范大学的师生，演的比老戏骨也不差，任何镜头都能一次过。你觉得我会信吗？”
马荣质问曹大江。
“马总，这事要是搁以前，打死我们也不信，可是现在我们真的经历了。”
这回说话的是化妆师米悠悠。
道具师罗文斌等人也跟着点头。
曹大江没有说话。
他听出马荣的声音有些不悦了。
不敢再反驳他了。
马荣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们。
一会儿看曹大江，一会儿看米悠悠……
马荣见他们一个两个都说的跟真的似的。
他就是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信了。
总不可能他的下属联合起来一起忽悠他吧？
没有可能。
也没有道理。
“唉，我是真的很难相信。有拍摄素材吗？我想看看拍得怎么样？”
他就是不肯相信。
“马总，拍摄素材都让李雷拿走了，他说要拿去给人抠掉绿幕，上特效，等后期制作都弄好了，再给我们看。”
曹大江又开口接话。
这回不用反驳马荣，他又敢说话了。
“行，那等成品出来了，再说吧。”
马荣叹气。
“对了，你们有学到什么东西吗？”
他刚才光顾着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差点忘了问最想知道的事情了。
众人面面相觑。
没人开口说话。
场面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曹大江，你先说。”
马荣见一个个都不说话，有些不悦了。
“我，我没学到什么，相反还觉得有些退步了，因为李雷几乎不提要求，我就没用到多少拍摄手法，感觉这个月都像是在放羊。”
虽然曹大江知道这么说，马荣肯定不满意，但是他性子直，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马荣一听，脸色一沉。
“那米悠悠呢？”
他接着问。
“我也没有，李雷提过的最离谱的要求，是用面粉把一只大金毛给染成白色，后面的要求就一个比一个简单了，我没学到什么。”
米悠悠心直口快。
他才不管马荣心里怎么想。
“那你们呢？就没人学到点东西吗？”
马荣有些怒了。
道具师罗文斌弱弱地举起手来。
似乎有话要说。
“罗文斌，你说。”
马荣压下了怒气。
“马总，我学到了如何将道具给用到极致。”
罗文斌有些犹豫地说着。
“极致？怎么个极致法？”
马荣有些好奇。
“就是假发套不要粘太多胶，一个人用完，摘下来，下一个人可以接着用。同一件戏服，可以给好几个人穿，衣服大了，多绑几根布条就不宽松了，衣服小了，就卷起袖子和裤脚，就看不太出来小了，还有……”
罗文斌还想接着说。
“够了，别说了，你们都出去。”
马荣这下真控制不住火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