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在木桩旁的地上画了个半米长的圈,并跟李玄说明,出了圈便输,而后又在木头人的脖子上画了两个小圈,击中便赢。
“快开始吧!”
李玄站到了红圈里面,催促赵文斌赶快按下机关,后者不爽地按下了机关。
咔咔咔!
左边的木人朝李玄侧脸劈去,李玄往后一仰,右边的木头人立马朝李玄的双腿斩去,不可谓不阴险。
有点东西!
不过比起项天来要差远了,毕竟是没有思考能力的木头人,还是不要期望得太高比较好。
与此同时,李玄一剑插在地上,拦住下方的攻势,紧接着一脚踢飞左边的木头人,而后一掌劈在了右边的木头人脖子的红圈上。
击败一个!
李玄得意的笑了笑,等待最后一个木头人攻击过来。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三两下就被李玄给放倒了。
“哇!好帅!”女生甲。
“没想到这家伙剑术那么厉害!”男生甲。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男生乙。
赵文斌也不是耍赖之人,无奈道:“既然你通过了考验,这堂随你自由。”
“嘿嘿!老师再见!”
“赶紧滚蛋!”
李玄吹着口哨,得意春风地离去,气得赵文斌咬牙切齿,这鳖孙!
清清叹了口气,希望这家伙不要四处惹祸才好。
……
李玄此时正无所事事的在学院里面乱逛,哼着小调,唱着歌:“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青春小鸟不会老。”
此时,突然跳出一个老头,拿着笔和小本子,呵斥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私自逃课,赶紧报上你的名字还有学堂!”
李玄没有立马回答,淡定的打量了一番老头子,灰白的头发被一块蓝布包在头上,特别是那修长的胡子都快挂到胸口上,身着一身灰色破布衣、布鞋,总之就是两个字'朴素'。
“我说老爷爷,你那只眼睛看到我项天逃课了?”
“两只都看到了!”
“汗,我是说你什么时候看到我逃课了?”
“现在!”
“额,我是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在逃课?”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老头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你当我那么好糊弄?
“算了算了,懒得和你解释,有什么意见你去找赵文斌老师,我可是经过他同意的,不仅如此我们还立下了约定。”
“我才不管你什么狗屁约定,你现在跟我走一趟,我要记你一个大过。”老头子一把抓住了李玄的小手臂,灼灼逼人。
李玄发现这顽固的老头压根就听不进自己的话,简直就是对牛弹琴,得想个法子才行。
“老头子,你记性好不好?”
老头子楞了一下,向来都是自己问人,面对突然而来的疑问,思考了一会,犹豫道:“一般来说当天的事情都记得,偶尔也会不记得,所以要拿小本子……”
话还没说完,李玄趁其不备,捞起旁边的一个大麻袋,一把从头扣到了脚,又用绳子把口给封住,这一系列的操作可谓是行云流水。
完美收场!
李玄拍了拍手,远远而去,全然不顾麻袋里面的喊叫声。
第二天。
上善若水黑着脸走进了学堂,心情差到了极点,一大早的,还没睡醒,就接到了令人窒息的通知:院长昨天不仅被人用麻袋给套了,还被人给吊起来了。
我靠!上善若水那还有平时的温和,极力忍着怒火道:“李玄你出来!”
李玄起身走了出去,很是不解,昨天明明演得很好,应该没有任何破绽才对。
“你可真是好样的,连院长都敢吊。”
“你心中还有没有尊老爱幼四个字?”
“院长年纪那么大,记性还不好,你居然……,啊…真是气死我了!”
一路上,全是上善若水的责备与教诲,听得李玄耳朵都快生茧了,低着头一直应'是是是'。
孺子不可教也!
两人来到一间名曰天湘书屋的门前,而后推开门踏步而进,只见昨天的老头子正在桌子上书写着八个大字。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李玄不屑地看了一眼,便别过头去,发现了项天也站在一旁,孤疑地摸了摸下巴。
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项天也看到了李玄,同样不解地看向李玄。
“好了,你们两个自己说说看,昨天都干了什么?”上善问道。
“……”
“怎么不说话了?有本事做,没胆子承认?”上善若水见二人不语,提高了声音。
嗒!
老头子放下了手中的墨笔,不紧不慢地说道:“你们可知错?”
“李玄知错,愿意接受任何责罚,但有一事不明,你们是如何知道是我干的。”
“项天同样知错,愿承所责,但我也有和李玄同样的疑问。”
既然败露了,两人自然不想罪上加罪,还是老实认错,才能从轻发落。
“呵哼!你们两个万万没想到吧,自己做的事却想让别人背锅,没想到害人害己。”
“罚你们在澡堂烧一个月的水,可有意见?”老头子负手而立,双眼直愣愣地看着两人。
“没有!”
两人再次默契地开口,心里面开心得要死。
院长大人你可真是太仁慈了!
在我们村,这种级别的错误,最少都要搬大石三个月以上。
“院长,这般责罚是不是太重了?他们还只是孩子,若水坚信一番教育后,两人日后必有改变。”
上善若水的不忍让两人楞了一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有多善良?
好人呐!
“咳!貌似是重了点,那就改半个月吧,这样没意见了吧?”
“没没没,就这样吧,倘若再减少责罚,李玄恐怕无法诚心悔过。”
李玄连忙开口应下,万一上善老师再而求情,惹得院长不喜可就不好了,反正这种责罚本来就是小事一桩。
“这……”
上善若水就这样半推半就的被李玄推了出去,直至门外,上善有些责怪道:“李玄!本来一个星期的,愣是被你给翻了一倍。”不管上善说什么,李玄只拿嬉皮笑脸来应对,无可奈何之下,上善也没多说什么。
几人走远后,老头子摇了摇头,叹道:“若水啊若水,有时候温柔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