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来,北雁国皇朝野心越发暴露,猖狂横行,发动战争,四国之内唯有东临国与之相互牵制,现今,北雁国战败退出中原,退败至北边。战争已经结束,东临国的皇帝没有下令清扫战场,反而要为了长生掠杀妖精,夺取精元修炼成长生不老丹。
皇朝内。
近日来,朝中商议战后事宜,太子李莞坚持要清理战场,让战死的沙场的将士魂归故里,安抚边境的百姓,重建家园,战争已经耗费了大量的军资,军粮,朝中的粮库早已亏空。而国师阎维文却上奏要修建宫殿天坛用来为百姓祈福,背地里却是除妖,造丹炉炼药。而皇帝却批奏,让国师去建造丹炉炼药。
“父皇,儿臣有一事奏议。”
“何事?”东临国皇帝华发已生,已是以为垂垂老矣的人。
“如今,战事已平息,边关尸骨遍地,战死沙场的都是我东临国的好男儿。儿臣认为应当清理战场,安抚天下黎明百姓,重建家园。才是头等大事”太子李莞道。
“国师,你有何看法?”
“臣以为修建宫殿是为了重振我国雄威,近日来,战事虽平定,可妖怪害人伤人无数,应派除妖师斩妖除魔,百姓才可以安顿下来。”国师阎维文道。
“那岐王意下如何?”三皇子岐王李祐被皇帝点名发问。立马站了出来,与国师阎维文对视以后,国师阎维文,点了下头。
“儿臣以为国师所言甚是!”岐王李祐道,朝廷上的大臣都附议,让太子孤立朝堂,骑虎难下,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
好你个狗贼,一派胡言,太子李莞心中愤懑,可也阻挡不住,奈何无权在手,空有东宫名号。
“那就按照国师的去办吧!”
退朝以后太子满腔忿恨,却又无计可施。如今,国师掌权,父皇又偏爱三弟,自己在宫中的地位将要不保,难道父皇真的要天下苍生生灵涂炭才可以,人妖一直友好相处,甚少有害人的妖怪,父皇此番怕不是要抓妖这么简单。
市集。
“客官,新鲜的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来两个吗?”
“客官,您的包子,拿好勒!”
“哎哟,怎么推人啊。”
一队军官浩浩荡荡地走来,两边的市民分分让道。这官家都这么横行霸道,不知道城中又出了啥事。
“都让开,贴皇榜啦!”
“大家快来看呐。”
皇榜前立刻涌出了一堆人,刘辰月吃着包子,在远处看着。
诏令一出,活抓妖怪者,斩杀妖怪者,排名前十者,刷榜者,封官加爵。天下除妖师兴起,无论什么级别的除妖师都想要吃着一碗官家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你说这皇帝老儿下令抓妖精干啥?”
“谁知道呢?”
“可这百年来,咱也没见着有妖害人呐”
“哎哟,你是不知道,最近有妖吃了枣庄那一整个村子里的人。听说都被,吸了精魄,死去的人脖颈处都有星纹印。”
“你说这印记除了七星灯茶馆,还会有哪家?”
“你可不要乱说,七星灯茶馆可是在这里开馆卖茶好几百年了。”
“这谁知道呐!”
皇榜前那些七嘴八舌乱嚼舌根的市井小人真多,柳辰月看着这召令,看来太子殿下没有说服陛下,是要抓紧去查案了。
人群中有一位戴着黑色毡帽的青年,手上有一条细长的刀疤。背着除妖刀,迅速消失在人群里。
看来,是东临国是要变天了。
晓星星正闲得无聊在茶冬馆看唱戏,那戏正唱到兴头。门外就吵吵闹闹的,这戏听不下去了。门童被打得直接把门撞开了,从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了。茶冬和壹月正在捡茶叶,都被这声响声吓到。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门童。
“没事吧?”
“茶冬姐,我好像肋骨要断了。”门童又不是妖,是凡人,这会怕是这一脚下去疼的要紧吧!
“晓星星,奉皇上旨意,有关枣庄一村命案,前来抓拿你。”刑部的人直接奉旨派出精兵强将前来,把门都给我踢碎了。
“放肆,敢在七星灯茶馆撒野!”茶冬准备上前理论。
“这还轮不到你说话。”带头的将军拔了刀出来指着茶冬。
茶冬正准备将人全部踢出茶馆,只听见一声:“慢着,退下。”
“是,主人。”茶冬退到了晓星星的身后,唱曲的人和壹月带着门童离开了现场。
晓星星放下茶碗,手里抓着一把瓜子,一边磕着瓜子一边像带头的将军走去。
“敢问,在下犯了什么滔天大罪?还要劳烦禁卫军严大将军前来抓拿我?”来人不是普通将军,而是皇帝身边的近身护卫头头严威。
“枣庄一村命案。”严威重复着,十年前曾和晓星星有过一面之缘,这男人都不会老的。
“哦?枣庄?命案?你什么证据?”晓星星又问了一遍!
“尸体的脖颈处均有茶馆的星纹印记。而且那些人全部是被吸取了精魄,死相惨烈。”这不是一般妖可以做到的,需要有千年以上的妖力才可以。
“真是可笑,我杀个人还要盖个章,等着你们来抓我?”晓星星笑了。
“说吧,那皇帝老儿找我想要做什么?”
“晓老板莫要生气,皇上是有要事找您,只是他现在不便出门,还望您和我们走一趟。”严威恳求着。
“你回去吧,对了,把修门的钱留下。”晓星星又坐回去继续喝茶,看来有人已经开始下手了,动作够快,连皇帝老儿都要挟了。
“可是,老板。”严威有些为难,看来是说不动了。
“今晚,丑时。“谢谢老板。”
严威留下了修门钱,早知道这样,刚刚就不应该做那一场戏,把门踢坏。
茶冬看到人都走了,主人为什么不直接把他们都扔出去,就这么打发他们走了。
“主人,这门都坏了,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茶冬气鼓鼓地说,为什么不让她把他们打一顿?
“收拾收拾,把门修理一下。今天还要做生意呢。”晓星星想了想,还是要去一趟枣庄了。
枣庄。
柳辰月翻看了一下那些尸体,显然是用吸人精魄的妖所害,可是脖颈处的星纹印却不是晓星星的,有人可以伪造上去的。究竟是谁想要陷害晓星星,他不过是茶馆老板,莫不是,有人想要他的钱?谁让那活是四国里最有钱的人,他的茶馆的柱子都是金做的,那些装茶的架子都是镶金的。
忽然觉得背后一凉,有人来了。柳辰月立马拔出身后的除妖刀,凌空一刀。
“卧槽,柳辰月你也太狠了吧!”晓星星堪堪躲过一刀,这修炼境界快要达到王者了吧!看清来人,柳辰月蹙了一下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都被当成杀人凶手了。我还不来看看。”晓星星脸上蒙了一尘面纱,又换了一身红色外衣,牡丹花纹的腰带,这男人还真的偏爱红色!
反观柳辰月,万年不变的黑色外衣,穿个皮马甲,足上一双铁鞋,邋遢。
“可有看出什么端倪?”晓星星捏着鼻子问,虽是寒冬腊月,昨晚还下了一场大雪,今早的太阳可是猛烈得很,那些尸体都好几天没让人动过了。皇帝老儿不是派人来看过了吗?怎么没收拾收拾。
“脖颈上的星纹印要是不熟悉你的人,绝对会认为是你干的。”柳辰月回答道。
“果然,人有钱就是树大招风,长得帅仇家也多。”晓星星自恋地说,柳辰月决定无视他的话。
“你可有感觉到是什么妖做的吗?”晓星星在尸群里走了一圈。
“没有,除了那只猫妖,我没有见过任何妖。”柳辰月回忆那天他的确只见过那只猫妖,为了捉猫妖他没有仔细看过。
晓星星用念力感知了一下周围,有一股骚气没有散去,像极了狐狸精身上那种,捡起了一个掉落的腰牌,有些眼熟。看来狐狸的尾巴是藏不住了。
“你看,这个。”晓星星摇了摇手上的腰牌,上面写着一个沈字!
“沈家?”柳辰月说的这个沈家,可是当今宰相沈青。
晓星星把腰牌扔给柳辰月,留下一句。
“今夜茶馆丑时见!”
来无影去无踪。
“陛下,人我没有给您带来!但晓老板说今夜丑时!”严威没有把人请来,跪的头都低下到地下去了。
“意料之中,今夜备轿,朕要出宫。”皇帝咳得越来越厉害了。
“陛下!您的身体。”严威担忧着说。
“无妨。”
带着腰牌,柳辰月翻墙进了宰相府。看来杀人的凶手就藏匿在这府中。偌大的宰相府,柳辰月迷路了。正当发愁找不到路的时候,猫妖又出现了。这一次,柳辰月没放过他,把他绑了。
“柳大师,饶命啊!”猫妖哭哭啼啼的,这也太倒霉了,翻墙进来找吃的也能遇见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柳辰月又开始怀疑了。
“我进来找吃的,京城谁不知道宰相府有一位做饭一流的厨子,据说是花了高价请来的,比皇宫里的御厨还厉害呢。他做的红烧鲤鱼,酱香猪手,佛跳墙,人间美味啊!”猫妖边回忆边流口水。
“你知道沈青在哪?”柳辰月打断他的回忆。
“这个时候是用膳时候,应该在偏院。他最近纳了个九姨太,就住在偏院。”看来没少来宰相府偷吃,都轻车熟路了。
“带路。”柳辰月用符咒捏了了诀,化成了一个项圈圈在了猫妖的脖子上,这回是真的跑不掉了,猫妖认命。
“刘大师,到了,就在前面那个门进去就是了。”猫妖停在院子的门前,不愿意进屋,它嗅到了朱砂的味道了。
柳辰月自然知道它忌惮什么,嘴里念了个“破”,猫妖脖子上的金色项圈不见了。那猫怂的可以,一下子就跑没影了。
屋里传来女子的娇笑声,“老爷,多吃点。”
“九儿,真乖!”想必是沈青那糟老头子了。
柳辰月直接推门而进,点了九姨娘的穴。沈青不愧是做宰相的人,看见来人,虽然有些吃惊,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是谁?”沈青问。
“在下柳辰月,沈大人,可认识这块腰牌?”柳辰月拿出腰牌,沈青看了一下,这不是自家的腰牌嘛!
“随便拿块腰牌就说是我家的。”沈青狡辩说。
晓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
“大人,自家腰牌就不认识了?这腰牌可是令郎给我的。”晓星星准备套点话。
宰相虽说好色,可家里就一个独苗苗,全部上下都是女丁。这宝贝儿子可是打紧得很,他自然认得这块腰牌是自家儿子的。
“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沈青有些着急了。这败家子天天在外面花天酒地,寻花问柳,莫不是真的滋事寻事?
“这么说腰牌是沈家的少爷咯!”晓星星从柳辰月手上拿过腰牌。
“你,你!”沈青起的脸都红了,上当了。沈青知道自己被耍了。
“多谢沈大人,告辞了。”两人瞬间消失。良久,沈青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不见了,冲出偏远,大喊“有刺客!”,宰相府热闹了起来。
京城第一花魁。
好个灯红酒绿,醉生梦死,果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爷,来嘛,来嘛!再来一杯酒。”
“小宝贝儿,哪里逃!”
好一副活色生香,飘飘欲仙的春宫,晓星星撞了一下柳辰月的肩膀,硬拉着他进了醉香楼。
妓院老鸨立马上前招呼,两位爷穿着不凡,尤其是红色那位,铁定是有钱的主,头上的金叉子不知道多值钱,老鸨两眼发光,这可是行走的钱袋子啊!
当老鸨的手快要摸到柳辰月时,柳辰月一个闪现,躲到了晓星星的后面。老鸨尴尬地缩回了手,打哈哈道:“两位爷,楼上坐。”
晓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柳辰月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张银票子给了老鸨,老鸨顿时眉开眼笑。
“爷,今日要什么样的姑娘,你看我们家丽丽,香香,怎么样?”老鸨招呼了两个小姐过来。
“我要见花魁。”晓星星皱了一下眉,这女人坐着我的衣服了。柳辰月看了眼晓星星似乎不耐烦了,立马把两个女人丢了出去。
老鸨有些为难,今日宰相府的公子沈言已经放话不许任何人叨扰他与花魁灵溪,这可真的有些为难,可面前两位主儿似乎也不是好得罪的。
“两位爷,你们看灵溪姑娘现在有客不方便。”老鸨为难地说。
“算了,我们走。”晓星星起身拉着柳辰月出了门!
“两位爷,慢走!”老鸨松了口气!
“不是你说要见花魁的?出来干什么?”柳辰月不解。
“急什么,总会见到的。”晓星星把钱袋丢给了柳辰月。
“你这人,什么时候拿我钱袋子的。”看来对这个人还是不能太放松警惕,柳辰月想。
醉香楼花魁闺阁里。
“沈郎,你会娶我吗?”女子轻声问着情郎。
“灵溪,我会娶你的。等我和我爹说了,我会为你赎身,我把腰牌都给你了。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沈言信誓旦旦。
糟了,那腰牌不见了,灵溪想莫不是落在了枣庄。
“要是我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沈言继续发誓。
“天打雷劈倒不用,灵溪不介绍介绍我吗?”晓星星从纱帐中走出来,床上缠绵的一男一女停了动作。
沈言还没来得及问来人是谁?就被灵溪打晕了过去。给男人盖好被子,穿上衣服,灵溪跪了下来,哆嗦着说:“主人,找我有何事?”
“好大的胆子,竟然学会吸食人类精魄来修炼?”晓星星看着跪在面前的灵溪,当年也是茶馆里面的小拾贰呀!
“拾贰没有,主人。”
“注意用词,你离开了茶馆,我可不是你的主人。还有拾贰只是个代号,你现在不是叫灵溪?”当年离开茶馆的时候,信誓旦旦说要跟着那个男人走,说那男人会给她带来幸福,无论是一百年前还是一百年后,一直沉迷于爱情游戏,没点长进。
“你去过枣庄了?”晓星星问。
“没有!”
“那这个是什么,上面还有你的那股狐狸骚气。”晓星星把腰牌丢给了她。
“说吧,星纹印是你弄上去的吗?”晓星星只想弄清楚是谁要陷害他。
“大人,那些人是我杀的。可是星纹印不是只有您?”灵溪没有否认吸走了那些人的精魄,可是星纹印真的不是自己,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谁让你杀人的?”
“我想变成人和他长相厮守,可是我道行还不够,那天我也是收到一张纸条说只要吸取人的精魄便可修为大增,上面还有写如何修炼成人的方法。”灵溪看了眼床上的男人,她只是想要拥有爱情,可惜人类的寿命再长也长不过妖,像柳辰月那样的修道人,飞升成仙也是要经历天雷劫的,扛不住就会灰飞烟灭了。
“这么说,星纹印真的不是你干的?”晓星星看地上跪着的灵溪,估摸着她也不敢骗我。
“你是让我送你去认罪,还是自己去呢?”
“大人,再给我点时间陪陪他,天明我就去自首。”
在这片大陆,人类可以活到两百多年,妖精上千年。人和妖达成过协议,只要妖不害人,与人类友好相处,便可以不受到制裁,除妖师可以追杀害人的妖。
晓星星在来之前已经散布了枣庄杀人的是狐妖,明天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杀戮,这年头,青铜级别的除妖师都敢出来杀妖,人被逼急了什么都能做出来的,尤其是家破人亡。
“我可以进去杀了她?拿点悬赏吗?”柳辰月最近有点缺钱,尤其是在醉香楼全部身家都给晓星星败光了。
“明天再来呗。现在回茶馆!”晓星星还没有查到会使用星纹印的黑衣人,冒充自己的人究竟是谁?
忽然,一只黑影飞过头顶,柳辰月的除妖刀脱壳而出,这回没有让它飞走。
“鸦妖?”晓星星看了眼地上的乌鸦,这真不是个好兆头。
“谁让你跟踪我们的?”柳辰月把他的翅膀打伤了,飞也飞不走了。
乌鸦看行踪已败露,自毁精元而亡。
“还真是条忠心耿耿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