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乐部方面因古立凡受伤，有意拦下白杨，也已经打电话报警。
但是，也没人敢上前去当着这对男女离开，只能跟在身后。
蒋若楠想要上前打声招呼，最终因白杨状态，放弃打扰。
看着两人越来越远的背影，失望如影随形。
她是从美国回来，从机场上碰到的白杨。
第一眼的印象，就觉得对方十分特殊。身上隐藏着的孤傲，冷僻，一切的一切对她都是谜。
她以前到现在，身后不知道跟了多少个男人。
可，就是在第一眼，完完全全的被白杨吸引。
厚着脸皮上前打招呼，跟个情场小白一样去费尽心思索要电话号码……
之后，联系过几次，也吃过几顿饭。白杨对她的态度，也愈见自然熟络。
可她感觉的到，男人对她没有寻常男性眼中的炙热。她一些话也憋着，不敢轻易吐露。怕太着急，唐突对方。
在这里碰面，实属意料之外。
很少妒忌过别的女性，此时，分明有些妒忌那个叫韩忆桐的人。
白杨跟她，关系看似并不普通……
情侣还是什么？
见两人上车，车子轰鸣中行驶离开。
蒋若楠这才收回心思：“清明哥，哪儿请来的高手？”
徐清明同样还沉浸在刚才的氛围中，暂时受着影响。顿了顿：“小杜的朋友。”
杜明礼乱糟糟的，强打精神：“蒋姐，以后再说，我得过去看看。”
说着，小跑上车，也忙跟上。
而这会，俱乐部方面人员商议了一下，派人来到了蒋若楠跟徐清明面前：“两位，今天……”
指的是比赛结果。
俱乐部这种赛事成立了差不多两年时间，今天这种打平的情况，是第一次。很难处理，需要协商结果。
蒋若楠懂对方意思，瞥了亨利一眼：“我觉得改天应该再抽时间打一场，清明哥认为呢？”
徐清明摇头：“我不玩了。”
话落，提高了声音：“各位，今天的比赛就以平局收场。由俱乐部方面把钱退还给大家，我个人出全部税率怎么样。”
他的话，在这里很管用。
更何况比赛看了，钱还能全部退回，实在没必要再纠结什么。
议论中，很多人出言附和。
蒋若楠沉吟了片刻，看向不疾不徐安排一切的徐清明。
其实，真的再打。她觉得亨利的胜算为零。
今天都看得出，那个叫韩忆桐的右手，在比赛之前肯定受过伤。且亨利眼中的忌惮跟犹豫她也看的一清二楚，她估计没勇气跟韩忆桐再进行第二场。
真论起来，她这边输了。
但徐清明，给她留足了面子。
等了会，见讨论声变小，她掏了支烟递给徐清明：“清明哥，这样，我等几天让助手拿出个方案给我，咱们再好好谈一谈。”
徐清明接过点燃：“好啊！”
这时，救护车尖锐的鸣叫声由远而近。
捂着耳朵，也止不住鲜血的古立凡，被人搀扶着上了车。
徐清明眉头至此时方频繁跳动。
枪。
围观古立凡的一些人，有人说到了这个。
难怪刚才听到了一声很怪异的动静，白杨竟是动用了枪支。
便是警察，公然开枪对付古立凡，恐怕也不会那么好交代。
……
韩忆桐在被白杨送往医院的路上，人便不由自主陷入睡眠。
缠在手上的白衬衫，完全被鲜血浸透。
白杨将车速放快，再放快。
对于频繁响起的手机，没有任何精力去接听。
不用思考，也能想到局里面打电话是什么事情。
无非是对古立凡开枪，惊动了一些人。
他对此基本不放在心上。
首先，枪是合法的，开枪也有足够的理由。
就算是因为一些不可逆的因素，他会被降职，或者将他从警局除名。
也没关系了。
他本来对警察这职业，兴趣不太大。
相对而言，如果不是傅立康执意把他举荐给缉毒局。他很想做个闲人，去东阳，或者是其它地方走走转转看看。
到医院。
搀扶着明明已经没力气走路，却还能笑出来跟他说话的女人走了进去。
韩忆桐伤势不重，失血过多导致的身体虚弱而已。
大夫给包扎了一下，他接着就扶着人去病房。
若非顾念她现在碰一下就倒，白杨甚至想将人丢下，转身离开。
她为别的男人去做这些，收拾烂摊子的人是他。
这种失落，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但，注定是克星。
将人扶到床上，看她沾床就睡，看她脸色极端苍白中夹杂着蜡黄，犯贱般心又软下。
坐在床头，寸步不离。
一如当初她为了取得毒枭信任，帮对方挡枪。也是这么昏迷般躺着，他坐在身边，任由时间流淌。
眨眼，中午。
白杨精神也开始慢慢疲倦。
手机再次震动之时，他不耐烦接起走到了门口：“什么事。”
对面，愕然。
半响才苦笑出声：“小白，什么事你不知道啊。古家的那个公子哥是你伤的吧，真行……”
打电话的是傅立康，这本不属于他职责范围。是缉毒局跟警察局那边，都联系不上白杨，他不得已只能出面。
白杨靠着窗口：“没错，人是我伤的。他要抢我枪支，我当然要开枪。”
“你少来这套，开枪之前，你有没有将身份告知对方。他知道你是警察，敢这么放肆！”
“老傅，情况紧急啊，我也没办法。四五个彪形大汉，我孤身一人不开枪怎么打发！”
傅立康气的胸闷：“你就等着吧，看这次警方那边怎么处理你。”
“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管我屁事。”
傅立康滞声：“这个我先不追究，小桐又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回事你去问她，我不知道。”
“你把电话给她。”
“人死了。”
傅立康怒急：“我看等会警察过去抓你的时候，你还会不会这么硬气。”
“要抓你老傅安排的人，不得给你打声招呼啊。”
眼瞅着要把人气晕，白杨缓了缓口气：“你也别瞎操心了，那个古立凡是前两年因qiang奸罪被抓进去的货色。三年的刑期，不到三个月就被放了出来。他敢咬着不放，我让他再住进去三十年。”
傅立康沉声：“就算是这样，你做事能不能多点顾虑。这不是你在境外的时候，想如何就如何。”
白杨漫不经心：“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左右我对这个副局长也不感冒。你直接跟警方打声招呼，放开我得了。”
啪！
没办法交流的傅立康，撂了电话。
起伏着的胸口，慢慢平息，进而无可奈何。
气归气，烂摊子却还是要帮着收拾。
他原则是非原则性问题，不用考虑原则。别说白杨只打掉人半只耳朵，就算将古立凡那种败类打死，他也势必会出面尽力周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