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上午,俞相忘带皇甫公子去一家很高档的赌场。笼中鸟赌场,中原首富周富贵的产业。
站在赌场迎接两人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身材很好,他就是赌场的安保主管邬弄影。
俞相忘替自己和皇甫公子各自换了500两银子的筹码,并且与他约定,无论谁输500两或者赢500两,都立马走人。
皇甫公子从来没有进过赌场,他不明白俞相忘为啥要带他到这种地方来,这会带坏自己的。
侍讲学士们曾经告诉过他,赌博是一种恶习,作为皇帝,更应该对此深恶痛绝。
但世上还是会有赌场呀,他注意到赌场有富贵记的标志,他知道这是周富贵的标记。
侍讲学士们同样说过,当皇帝要懂得适当劫富济贫。太祖皇帝就够狠,据说把当时的天下首富沈万三搞得很惨。究竟怎么惨法,无论是书上还是别人嘴里,都语焉不详。
皇甫公子搞不清楚赌场的状况,只好跟在俞相忘屁股后面转。俞相忘押啥,他就押啥。
两个人运气不济呀,俞相忘输了200两了,皇甫公子输了100两多点。俞相忘没好气道,“别跟着我,自己去玩一会。”
皇甫公子心想,好吧,于是便离开俞相忘的桌,去别的桌上,乱押。四分之一柱香时间,他赢回121两。
当他兴冲冲回到俞相忘的桌上,看到俞相忘推倒最后一副骨牌,杀庄家,一口气赢了698两。
俞相忘得意洋洋说,“看来你是倒霉鬼,幸好你来迟一点,不然我这把非输光不可。”
皇甫公子说,“随你怎么认为,我也赢了。”
实际上,抛除此前输的,他只赢了10两不到。
两人去换了银票,离开赌场。
午饭吃的是滋补羊肉烩面,照例开时辰房休息。下午去的就是一个好地方了,一般人只能望洋兴叹的地方。
紫藤阁休闲会所,挂着恒日发的标记。实际上却是龙听雪自己个人的产业,跟恒日发没有毛线关系。但这无疑掩护了他的收入,令人觉得更加合理,不会招人闲话。
紫藤阁有三座绣楼,分别是春华楼,夏凉楼和秋意楼,没有冬雪楼,这儿只有温暖和凉意,不会有寒冷。
春华楼为头牌,消费每人10两;夏凉楼为二牌,消费每人5两;秋意楼,为三牌,消费为3两。
他借口肚子疼,逃离了会令大多数男人犯错误的软玉温香……
护院的打手,将皇甫公子送出春华楼,来到前台结账。俞相忘扔出10两银票。
老鸨堆起笑容问道,“公子还满意吧。”
皇甫公子苦笑道,“满意,非常满意。”
老鸨说,“这就好,以后常来哟。”
皇甫公子只好继续虚以为蛇道,“那是,那是。”
晚上,在筑梦山庄,俞相忘亲自下厨,炒了几个精致的小菜,并且拿出一坛珍藏的琼浆玉液。
这才是皇甫公子喝惯了的酒。他放开怀跟俞相忘喝,直到不省人事。
皇甫公子醒来时,已经夜深人静,窗外有虫子的鸣叫,竟然还有女子的窃窃私语。
他才想起,住处前面就是汤泉池。他将头探出窗外,在朦胧的夜色影影绰绰的灯影里,可以看到,两位绝色佳人,在汤泉池里,吃吃的笑。这个说,“我愿做七仙女,可惜我的董郎在哪里。”
那个说,“我就是织女哦,我愿一生一世跟定我的牛郎。”
皇甫公子的心被撩拨得痒痒的,浑然忘记了酒醉之后的头疼,他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朝屋子外走去……
第四天,清晨,有雾。孟老夫,于其安等人,已经在筑梦山庄外的道路上等候多时了。
皇甫公子看上去神清气爽的样紫。
于其安问,“这些天,公子可过得好?”
皇甫公子面带喜悦道,“很好,很好,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交流一下。”但他看看孟老夫和众侍卫,本来已经到嘴边的话语,又被他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孟老夫做了个请的手势,皇甫公子走在头里,众人簇拥着他朝外边走去。
后来有人问俞相忘,到底知不知道皇甫公子究竟是谁?俞相忘一直都不予回答。在他心里,更想沈瑞泽是他弟弟。
而在皇甫公子心里,更想俞相忘是哥哥。
未来,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