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临榆关(后世山海关),两人很快找到了蹋顿的乌桓部落。蹋顿已经是成年人,他并不跟他的老子丘力居住在同一个部落。
乌桓大人丘力居的统率,比蹋顿还高。但他年事已高,这就是刘卿影要选择他儿子,而不是他的原因。丘力居曾经多次跟右北平郡太守公孙瓒交锋,都吃了败仗。
蹋顿看了阎柔写的信,对刘卿影说,“这么说,刘公子你,是来帮助我们乌桓,对付公孙瓒和公孙度的?”
刘卿影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呀。”
蹋顿说,“那么刘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呢?”
刘卿影说,“右北平郡及辽东郡,跟你们乌桓连年冲突,大家都不得安生。我的意思是,我要在中原起事,我要做中原之主。将来我就是公孙瓒和公孙度的上司,我的号令,他们莫敢不从。到那时,汉人跟乌桓,和谐相处,不再有纷争,不再有干戈!”
蹋顿对刘卿影的这一番豪言壮语,不以为然,问道,“刘公子你有什么能耐呢?”
刘卿影说,“那好,你来。”他取了一支普通的戈,站在草原上,然后对蹋顿说,“你们乌桓最拿手的是骑射,你骑着马,朝我射箭攻击,你若是搞定我,我就无话可说了。”
蹋顿说,“你确定要这样做?万一伤着你,我跟阎柔大人那儿不好交代啊。”
“尽管来,怕你没那个本事伤我。”刘卿影用言语激他。
蹋顿也不再废话,骑了马,手中弓抡圆,就朝刘卿影射箭。但都被刘卿影用戈拨掉了,压根儿伤不着他。蹋顿一边射箭,一边发起了冲锋,刘卿影迎了上去,一边躲避箭矢,一边朝蹋顿的人马冲去。
到了近前,刘卿影挥戈出去,刺向蹋顿右臂腋下,然后将他整个人挑了起来,抛向半空中。蹋顿坐下马受惊,奔向远处。同时,蹋顿庞大的身躯,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没入草丛,没了声息。
蹋顿的一些族人,以及一些骑士,纷纷跑过来,他们无视蹋顿的生死,反而跑向刘卿影。他们抓住了他双手双臂,欢呼着,将他抛向空中,落下接住,又抛向空中。如此反复三次。这是异族对他们心目中的英雄的最高礼遇和尊敬。至于失败者,早已经在他们心底,没有了形象。
蹋顿好不容易从草丛中爬起,狼狈不堪,他原来手中的弓和背上的箭,散落了一地。
当人们停下来欢呼和抛掷动作,蹋顿跑到刘卿影跟前,跪下,纳头就拜,嘴里说道,“多谢刘公子刚才不杀之恩。”他也不是蠢人,知道刘卿影手下留情,若是戈刺向的不是他腋下,而是他的胸膛或者咽喉,他早一命呜呼。
在乌桓人的理念里,是不讲心慈手软的,能够千方百计打败对手,把敌人杀死,那是无上的荣誉。蹋顿不但被打败了,也被折服了。既然刘卿影不杀他,他的命就是刘卿影的,他的身躯就心甘情愿听凭他的差遣。
就这样,刘卿影获得了蹋顿的尊重,也获得了8000人乌桓突骑兵。乌桓的弓箭,都是带毒的,虽然不致命,但有麻痹作用,被射中的人,多半是没有战斗力了。
他的脑海闪过他在大明朝的一些经历片段。有了本事,不去取自己想要的,那是他笨。他在后世的那些朋友们,都是这样鄙夷他的。
他们不愿意听他给他们讲人生哲理,他们需要的是实惠,是现在就获得,得到,满足。
你不争,不取,别人也不会让着你,就是酱紫。
刘卿影交代蹋顿,在夏天到来之前,必须到达洛阳城,跟大家一起起事。然后,他跟欧阳雁翎,继续向前行,前往白狼山,寻访他最重要的人才,超级杀手,萧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