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和柳干山,在秦人村四下里打听很快就找到章二贵,亮出戒指。
章二贵失声道,“这是我多年前失落的戒指,如何在你手里?”
雷震说,“这是贵侄章带福交给我的。”
章二贵说,“他想干啥?”
雷震说,“他想让我俩,逼迫章先生,交出斜浪宝刀。”
章二贵说,“想都别想,我就算死了,也不会将宝刀交出。”
雷震故意卖了个关子道,“虽然我答应了,但是,我在玄冥垌听到很多,关于章带福不利的传言,他很不得民心呀。”
章二贵说,“怎么不是,带福这个小子,和他爹大贵一个德行,我早就看不惯他了。”
雷震故意说道,“难道你想为民除害不成?”
章二贵叹息道,“想有什么用,我打不过他呀。”
雷震装作很大义凛然的样子,说,“你可以请帮手呀。”
章二贵说,“请谁?除非二位,识大体顾大局,临阵倒戈,向着我。那样,就有办法对付他了。”
雷震说,“哦,当真,我俩也实在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呀。”
章二贵说,“如果两位愿意帮助我,那是天大的善事,也是玄冥垌民众的福份呀。”
雷震装模作样说,“我可以考虑,我最近习得一套刀法,叫做七煞刀法,非常厉害。只是,只是没有趁手的兵器。”
章二贵说,“那没问题,我们家的斜浪宝刀,可以帮少侠大忙。”
雷震心想,他就那么好骗?也许他已经习惯了人与人之间,你骗我,我骗你了。
雷震说,“这不太好吧,我若是真的这样想,我怕先生误会我的用心。”
章二贵竟然说,“少侠放心,我看两位,浓眉大眼,一脸正气,不是那种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无耻之徒。只要两位,代我铲除章带福那个恶贼,帮我登上垌主的宝座,我完全可以将斜浪宝刀,赠送给少侠。”
雷震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心里也是打着小九九的。
雷震说,“那么宝刀呢?”
章二贵得意道,“两位少侠,决计想不到宝刀的藏匿之处,连章带福这个恶贼都想不到!”
雷震说,“那就好。”
章二贵说,“我们即日启程,就去玄冥垌,去为民除害。”
的确是,雷震和柳干山想不到,章带福也想不到,斜浪宝刀竟然会藏在章家祠堂大门进门处的门槛下。
祖宗祠堂,是神圣之地。人们每天进进出出,谁会想到宝物就藏在大家的脚下。
章二贵将斜浪宝刀取出,交给雷震,说,“我们就去取章带福的性命。”
雷震吃惊道,“一定要取他性命?”
章二贵说,“他不死,我也做不了垌主呀。”
这时,章带福也适时出现了,拍掌笑道,“雷震兄弟果然好手段,将这恶贼诓到了。”
章二贵冷笑说,“谁诓谁还不一定呢。”
章带福脸色一变,说,“不会吧,雷兄弟,难道你是诓我不成?”
雷震拿着宝刀,心里百味杂陈,看来做人,真的是,不是你诓我,就是我诓你,看谁手段高明咯。
他于是哈哈笑道,“虽然宝刀到手,我有个建议,不知两位可否愿意一听?”
章带福说,“你说。”
雷震说,“不如章带福,你将垌主之位让给叔叔,章先生,我将这把刀送给章带福。你俩叔侄和好……”
章带福怒道,“放屁,垌主之位,是决计不会让给老匹夫的。”
章二贵也说,“这把刀绝不能落在逆贼的手里。”
雷震说,“既然你俩都不愿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柳兄,我俩一起上,教训教训这不知好歹的叔侄俩。”
柳干山说,“没问题。”亮出了短鱼叉。
章带福暴跳如雷,章二贵气急败坏,两人站到同一阵线,要拿雷震和柳干山开刀。
雷震韦陀掌,对章带福的地火功。柳干山的回风落雁,对付赤手空拳的章二贵,他使出的竟然是最蹩脚的游龙戏凤招式。
雷震今非昔比,见识已经上一台阶,捱过地火功的攻击之后,他找到了施展韦陀掌的机会,章带福中掌倒地,口吐鲜血。
柳干山也已经将短鱼叉架在了章二贵的脖子上。
雷震叹息道,“快快取出冰火脉秘籍,饶你一命。”
章带福不服道,“雷公子,你不守信用,你背信弃义……”
雷震说,“废话少说,不跟你打嘴仗。”
章带福无奈,只好被押着去取了冰火脉秘籍,交给雷震。
雷震叹了口气,如释重负道,“虽然几经周折,总算马到成功,如愿以偿,取得地火功跟冰火脉。今后行走江湖,就靠地火功刚刚好险胜了。”
章带福说,“我年轻时,只有冰火脉,没有地火功;端木圆满只有地火功,没有冰火脉,所以我俩都被淘汰了,注定被埋汰在家里。”
雷震说,“我也不为难你叔侄俩。你继续做垌主,就是不要太嚣张跋扈,为所欲为。要替别人着想。至于章先生嘛,这把刀,你那么当宝贝,你就取了去吧,今后好好过日子,颐养天年。这把刀,好歹也值500-600两,不如你卖掉,过上舒坦日子,岂不是更好?”
章二贵说,“只能如此了。”
章带福说,“也罢,我给叔叔600两,这把刀,还是由我来保管吧。”
章二贵说,“你总算良心发现。”
章带福羞愧万分。当初接掌垌主之位,他可是将叔叔空手扫地出门的,叔叔一点儿好处没捞着,难怪耿耿于怀,宁死不说出宝刀的下落。
雷震心想,取得了冰火脉秘籍,也无形中化解了叔侄俩的矛盾,叔叔得了养老钱,侄子从新掌握家传宝刀,也算是两全其美的一件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