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北京都开始下雪了,虽然是雪,但恰好的会被这温度融化。仰起脸迎接他的时候,他会悄悄的将自己变成一个吻,融化在你的脸庞。家乡的雪不似这般。因为温度太低,雪花在落下的时候很清脆,仔细看每片雪花都会有自己独特的模样,在坠落的过程中依然保持出生时骄傲的姿态,直到落在地面堆积起来才变得厚重,实在。
芳芳姐又开始了她的滑雪计划,每到周六上完课就急匆匆的赶去地铁,跑到各大滑雪场去打卡,周末都不来上课。可爱的芳芳姐很喜欢运动,长跑基本就是她的家常菜了,爬山野营,徒步旅行,滑雪等等,总之就是个闲不住的人,朋友一大堆都是爱运动的人,可能我是唯一一个她带不起来的朋友吧,周末的我还是比较喜欢听音乐看电影,最多做做瑜伽。
与郝老师我们还是在微信畅聊的比较多,只有周末恰巧都有课的时候能约个饭。他的工作比我想象的要辛苦太多,出差是经常的事情,每次要讲的课都不同,他常常在高铁或者飞机上备课,最多的时候一周要去四个城市,周末还要回北京上课,熬夜赶路熬夜备课,都是他习以为常的事,吃饭的时间也是毫无规律,各个城市温度的变化加上辛苦的奔波让他终于病倒了,但他的课因为没有老师能替课,他还要自己强撑着身体去上完。
年末了,我们的课已经结束了。这周已经没有我的课了,但得知了他重感冒的消息,我决定下午去学校接他,然后送他回去。我特意在家里煲了鸡汤带给他。
一见面就看到他惨白的小脸强撑着对我笑,讲了一天课,双眼已经疲惫的抬不起来,嗓子也沙哑到几乎说不出话,心疼的我一下就哭了。
他抱了抱我:“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感受到他虚弱的身体:“你还好吗?吃药了吗?”
“嗯,吃了,别担心过两天就好了。”
“你现在需要休息,要不去我那里吧,比较近,这两天我来照顾你。”
“也好,我那边太乱了。”
一路地铁回去,他都显得疲惫不堪,好在路不远,到了屋里就把他放在床上休息,我热好了中午煲的汤,他已经沉沉的睡去,看着他的样子,我依然很心疼,年轻就要这么拼吗?哎!
煤球对新朋友很感兴趣,见对方不动,自己也乖乖的坐在床边,歪头盯着这个熟睡的叔叔。已是傍晚时分,微微睁眼的郝老师,被这只大狗子吓了一跳,醒神才反应过来是我的大煤球:“这是煤球吗?这么大一只狗子呀!”
“拉布拉多就这么大啊,她的个头其实一般啦,我没有很刻意的在她长身体的时候喂的特别多。”
“初次见面,你好呀!”他对煤球招了招手。见此热情,煤球毫不客气的来了一个球扑,把郝老师吓得不轻,我一声怒吼,煤球乖乖的下来坐好了。
“你没事吧,她就这样,你一对她热情,她就更热情。”
“哈哈,我还好。”
“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汤喝。”
郝老师一脸暖阳的点点头。
一边喝着鸡汤一边夸赞我的厨艺:“真没想到,你还会做饭呢。真的很好喝。”
“我一个人在北京这么多年总要做点吃的呀,外卖也很贵的。”
“居家好女人!”
“哈哈,我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当然了,这是一项难得的技能呀,现在还有几个姑娘会做这么好吃的东西呀。”
“好吧,你先喝着,我带煤球出去溜达一会。”
“很着急吗?要不等我一下,一起出去吧,我身体也舒服多了。”
“那行,你慢慢喝,不着急。”
给煤球穿上了一个卫衣,经常在屋子里的狗子,偶尔出门还是要穿一点的。一出门,我就被煤球拉着跑到树下,她习惯在小区门口右转的第三个树坑儿排尿,在第五或第六个树坑儿拉臭臭,在她转圈找感觉的时候,我会熟练的把叠好的报纸放在地上,然后等她拉完,我再包好扔到不远的垃圾桶里。解决完个人卫生的煤球显得轻松自在。我们一起在路边散步,寒冷的冬季夜晚的街道人很少,往往这时候带煤球出门,我才能更加放松。
用心感受着这份静谧的郝老师,一路紧紧牵着我的手,嘴角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