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床头柜放着的闹钟滴答滴答的响着，唐果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她身上盖着薄被浑身暖暖的，眨了眨眼唐果伸出手捂住额头，不知怎的，她的额头有些痛。
她是在半夜惊醒的，外面天还没有亮，半夜里很安静，寂静到能听见社区内树上的虫鸣声。
她翻了个身子，看向闹钟，三点半。
她隐约记得她做了个梦，好像是关于拯救什么人或着什么事物的梦。
可惜的是，醒来之后就记不起来了。
夜里天空被深蓝的幕布掩盖，上面星星点点，有时会有白色的薄云飘过，遮住月光和星光，星星在从中一闪一闪的，距离有亿万光年。
揭开被子，唐果起身拖着她的粉兔子拖鞋开了房门，客厅里黑压压的一片，只有她爸爸安装在客厅门口的水族箱有一丝亮光，鱼缸内蓝色的光充当了一次小夜灯，让唐果免了开灯，她车轻路熟的摸到电冰箱旁打开冰箱摸出一灌汽水。
关上冰箱，她咔的一声打开易拉罐，咕咚咕咚就是几口。
现在这时间内，她的爸妈都睡着正香，客厅里都能听见她爸的鼻鼾声。
接近6月份的天不是很热，平常睡觉要盖一层薄被温差大夜间上个洗手间什么的，都要穿上一件外套，唐果就一身单薄的睡衣手里拿着汽水有一口没一口的在水族箱前喝着。
唐果她爸喜欢养动物，却又对动物毛发过敏，一有小猫小狗接近他就打喷嚏，严重点的就全身起疹子，所以这就导致了唐爸爸格外喜欢鱼，家里安着一水族箱，天台上修着一小鱼池子里面养着他最爱的胖头鱼。
没事时，他便会带着他心爱的胖头鱼出门遛达，别人遛猫遛狗唐果她爸带着绳子在河里遛鱼。
水族箱内的生态被唐爸造得很好，最底下面铺着一片颜色各异的石头，生长在角落的藻类随着水流和金鱼的游过在里面悠闲摆动，原本光秃秃小型珊瑚礁现在都长满了红珊瑚，她爸造了个完整的生态圈。
她爸最爱的大胖因为吃得太好，身形太过于肥大箱子里实在是养不下，被养在了天台，水族箱里面没有增新，还是那九条鱼狗头鱼。
唐爸爸那么喜欢鱼，为什么只在水族箱里养狗头鱼呢，是因为钟情吗，不，是因为他除了几条狗头鱼和天台上的胖头鱼其他的鱼类他都养不活。
有一说一，唐果吸着汽水，看着狗头鱼，想着这鱼丑是真的丑，萌也是真的萌，丑萌丑萌的。
她家养的是冲绳娃娃，蓝色眼睛，黑灰绿三色，背附花纹，河豚中个体比较大的一种，好动，精神好是就喜欢在水族箱子里面迅速游动，并且喜欢跳跃。
九条鱼中模样与其他冲绳娃娃不同，在兄弟们中模样别具一格，也是最丑，唐果和她妈一看就叫得上名字的小五是最好动的，它时常在里面快游和跳跃，出箱率最高，唐果在家里时起码要捡它三次，把它扔回水里。
夜里别的鱼都在睁眼睡觉，浮着吐泡泡的时候，小五在水中央转圈圈，转圈圈，转几下还跳一下，唐果靠着水族箱，看小五在里面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一个跳跃，小五尾巴翘得高了，从水里冲了出来，啪叽的摔到了地板上。
唐果抿了抿嘴，她捡鱼是经常捡鱼，亲眼看到从里面摔出来还是头一回，她家水族箱高度有三米左右，它还在半空中跳了一个高度，这一上一下的得有多疼。
噫，看着就疼。
熟练了的伸手，唐果拿住小五滑溜溜的身子，她力度适中，但鱼还是感觉有点紧。
【轻点，轻点。】
每次被捡起来时都要这麽叫，水族箱子里面其他几条鱼就会在里面吐泡泡表示鄙视，人类根本就听不见，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
“？”唐果听见声音，捧起手，她好像听见狗头鱼小五说话了。
【轻点。】
狗头小五，鼓着鱼身，虚弱的说道。
唐果听清了，她没把它放进水族箱里，而是拿了个大碗，里面接了半碗水把鱼放了进去，另一只手还拿了一双筷子，一副要吃饭的样子。
小五，智商不高，它看见过唐家餐桌上每周六唐果回来都要来一盘的香辣鱼过，顿时僵住了身子。
她是要生吃我吗，河豚有毒的，我也有毒了，嘤嘤嘤。
小五以为唐果要吃它，大眼泡子流出了眼泪。
【嘤嘤嘤，嘤。】
救命。
唐果拿筷子轻轻拌了一下它的尾巴：“哭什么哭。”
“有什么好哭的。”
“我见你从3米高的地方摔下来都没哭，把你捧起来放水里你倒是嘤嘤了起来。”
“说，什么时候成的精。”
【你要吃了我吗。】
小五问道。
“河豚有毒好吗，再说你那么丑，我也不好下口。”
“不要转移话题，说，什么时候成的精，来我家干什么。”
单筷敲了敲碗，发出叮咚声，这声音在夜里引起了水族箱里还醒着的狗头鱼兄弟。
【哇，小五要被吃了。】
【是的呢，看样子是要被活吞。】
【爸爸的女儿最喜欢吃鱼了。】
偏头，唐果往水族箱一望，眼神扫过贴着缸壁的几条狗头鱼。
【她将才是看我了，是不是我长得比较美，她要换鱼活吞了。】
经常被唐爸爸称赞是狗头中长得最好看，顺眼的小三说道。
【不，她将才也看我了，是不是也想把我也活吞掉。】
【她也看我了，晚上是人最饥饿的时候，你们说她能不能口吞三条鱼。】
【……】
还没张开的小六说道【一口应该，吃不了，但，分几口还是能吞下去的，毕竟人类的嘴巴很大。】
是啊一口就能把你的头给嚼掉。
【我还没睡好，先溜了。】说完小六立马溜到海藻中藏了起来。
其他狗头鱼，当机立断也溜了躲了起来。
水族箱里众鱼微微颤颤，唐果这里小五天真的唐果对话。
【哦，我还以为你要吃了我，经常看你吃鱼的。】
她是喜欢吃鱼的，但从今天往后应该是不会喜欢吃了。
“怎么会呢。”
怕把小五给吓到，唐果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