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能像老二那么沉稳,或像司爱卿那么成熟?”这是静皇一直以来的疑问。三个儿子,大的一无四处,被他母亲养废了,次的沉稳英明,却无心朝政,这个小的…………他扶额…………吊儿郎当!
静汉洋因那句话僵了一僵,静皇以为他在反省,怎料,下一瞬他竟然说:“儿臣不介意父皇多收一个儿子。”
不只是静皇,连袁大同都想吐三公升血!
司丰羽干咳了一声,“瑞王爷莫要乱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啊!父皇,儿臣认为,既然司天监深得您心,为何不能收为义子?也给他封个王,比司天监这个职位更有用处。”静汉洋心里打着小算盘,静枭南算计他,他可以算计别人呀!
“再胡言乱语,朕就把你踹下去。”静皇横眉竖目,顿时多了几分威严,“让你过来不是贫嘴的!朕问你,老二在哪里?”
静汉洋心里咯噔了一下,表面上不显山露水。“我没参与寻人,更不可能知道吧?”
“再不老实交代,明日起早朝。”
静汉洋猛的从凳子上跳了半天高,抗议道:“强权压榨!”
“说,老二在哪里?”静皇几乎是肯定他知道了,英朗的脸竟升起几许期待。
静汉洋犹豫起来,在每日早朝和出卖静枭南之间,难以抉择,但就是他这模样,让皇帝更认准了他掌握了静枭南的行踪。
静皇忽然厉声喝到:“放肆!身为皇室子孙,你可知道朕动用多少兵力去寻老二的下落?他是被掳的,还是你们自导自演,给朕老实交代!”
皇帝一怒,袁大同忙就跪了下来,司丰羽皱皱眉头,倒也没害怕的样子,他看着吊儿郎当的静汉洋,再看看皇帝沉怒的脸。
“瑞王爷,你真知道静王爷的下落?”
静汉洋吸了口气,正犹豫着,旁边几艘画舫就传来大如雷鸣的抽气声!
抬眼望去,只见原本还在对面画舫内的静枭南,正抱着自家妻子,施展了绝佳的轻功,飞身上岸。
俊美决然的翩翩公子,和怀里貌美青春的少女,衣袂飘飘的画面,惹来了许多欣羡的眼睛。
静汉洋眼角抽抽,这两人,就这样把他丢下了!
两人翩然上岸,静枭南那魁梧的背影,让静皇有一瞬间的错愕,仿佛看见的,是数年前熟悉的那个背影。
然而当人转了过来,轻柔的把怀中人儿放下,那张东方味十足的俊脸教他好生失望。
静汉洋看到了父皇眼睛里的希翼和失望,心里有些不忍,但是静枭南有意避开父皇,他也不好揭穿。
错愕维持了一瞬,静皇回过眼来时,眸子里已恢复冷静。
“说,你是不是真的知道枭南在哪里?”
静汉洋垂下眼睫。刚才从您眼下飘上岸了。“只有些眉目,并不确定,父皇您别问了吧!”
静皇鹰隼般的眸中,重新燃起希望,他甚至忘了正在微服,激动的抓住了静汉洋的肩膀,声音提高了。
“说!告诉朕,在哪里?!”
“我真不确定…………”静汉洋为难。
“说!”静皇忍住心中的激动,浑然不觉,抓住静汉洋的双手用了多大的力气,静汉洋吃痛皱眉。
“皇上,您请冷静下来,瑞王爷肯定有他的难处。”司丰羽见皇帝神情略显慌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一个巧劲带离了静汉洋的肩膀。
臣子当中,也只有司丰羽胆敢如此。
袁大同马上起身,递来了一碗茶水,司丰羽侍奉皇帝喝下,顺了顺气,才转向抱着肩膀搓的静汉洋。
“瑞——”
静汉洋抬起手,示意他不必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真的不确定,我还在查。”
“把您查到的眉目透露给我们,多些人去查,不是更好?”司丰羽建议。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静皇冷静下来后,坐在袁大同搬来的红木椅上,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朕命令你说!”
静汉洋只能沉重的叹了一口气,“好,您先做个心理准备吧!”
他觑了觑岸上,那两人早已不见踪影。
“这件事,我私底下查了一段日子,老二他应该是被困在太子府了。”
静皇眉头深深的蹙了起来,司丰羽错愕极了,袁大同则是惊讶大于一切。
他斟酌着,该怎么道出“实情”。
“说清楚!”静皇的脸色,渐趋阴霾。
“唉,父皇,当初皇甫倾城根本就不想当太子妃,她属意的是老二,怎知被太子占了便宜,不得不嫁,婚后她不知怎的身体越发的弱了,可能想着命不久矣,就派人把老二掳走了。那天晚上那人,不是说身体魁梧得很么?儿臣是不相信道听途说的,夜殒向来对皇家没啥敌意,干嘛去掳人?所以儿臣就朝着皇甫延的方向去查,竟查出来,当晚是皇甫延掳走了老二,交给了皇甫倾城。”
“荒唐!”静皇一怒之下,内力迸发,竟瞬间捏碎了红木椅的扶手!
“儿臣以为皇甫倾城荒唐,怎料,再查下去,太子居然私下写了和离书,与她秘密和离了,皇甫延和太子近期也走得很近,不知在密谋着什么,太子也带他频频入宫,去探望母后。”静汉洋说着,觉得渴了,径自去拿了茶水,再回到位上,“儿臣想不通他们在密谋什么,许是想找个理由把老二运回苍月,做皇甫倾城的男宠吧!您知道,老二痊愈后,武功几乎都废了,别说皇甫延,就是市井流氓,他也打不过。”
静皇眼中划过沉痛,想起静枭南的遭遇,心中的怒火烧得更旺!
“为什么不早跟朕禀报?”
“儿臣说了,不确定,都是查了蛛丝马迹拼凑起来的,没有证据,他们藏人藏得很深,儿臣派人夜探太子府,也找不到人。总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搜吧?而且,您也清楚儿臣的办事能力。”末了,还要为自己的窝囊废加一笔,他加重语气道:“如果查回来的消息是假的呢?如果儿臣揣测是错误的呢?”
静皇头痛。“行了,你回去吧!袁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