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明日陛下为您择夫,各家公子的画像和底细,请殿下过目。”
闻言,躺在榻上的女子睁开了那双与世无争的眼轻扫了下首半蹲着的黑衣人,随后收回目光,朱唇轻启:“放在桌上便是。”
“殿下可要细看?”黑衣人询问,女帝特意叮嘱自己要亲眼看到殿下翻看,况且自己弟弟也在这其中,倾心殿下已久,可就盼着这次机会呢。“本殿说的可是不够详细?”“殿下恕罪。”见女子耐心已不足,黑衣人很是识趣地跪下求放过。“退下。”“是。”
见黑衣人已走,女子原本与世无争的样子瞬间收起,周围的空气降到了最低点,“别躲了。”
“顾白,多年不见,你还是这般。”屋檐上跳下来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子,手中一把玉扇,一眼望去,可谓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
“西宁王也未曾变化。”漫不经心地起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瞟过眼前仍旧站着的男子,“或者该说是,师兄?”
“本王倒不知何时成了北樾殿下的师兄了。”面对顾白的“试探”,男子伸缩自如,毫无压力地开口,没有露出半点破绽。
“许是本殿多虑了。”依旧是漫不经心,仿佛眼前人的回答不管怎么样都是废话一般,“西宁王夜访我北樾亲王寝宫,就不怕传出去有害你西宁名声?”
“名声?倒是不知传出去以后世人是言你北樾顾白不知羞耻勾引他国男子,还是说我西宁上官陌殇不知礼节擅闯女子闺房。”挑眉看向顾白,眼中皆是得意。
“吾北樾向来与汝国之制度不同,一向以女子为尊,尔国则是男子当家。若是传出去,自然是言你西宁王不知礼节,至于本殿,风流之名各国皆知,若是容不下早便为他国所灭。”轻瞟,勾唇,“西宁王大可一试。”
“传闻北樾皇女顾白伶牙俐齿,风流潇洒,想必确实如此。只不过,传闻你是个废物,无脑,如今看来似乎与传闻不符。”
“阁下都说是传闻了,又何必跟本殿套话?若是有事便说事,若无事,烦请离开本殿居所,否则休怪本殿无情。”这人,真烦。
“既然如此,本王便不打扰北樾亲王了,只不过,本王想迎娶你,还请考虑,毕竟这可关系到两个是否交战。”
“我北樾女子向来只娶不嫁,体质特殊,与各国相反,各个出去都是天之骄子,你区区一个王,也妄想迎娶本殿,自大无礼。本殿便是攻你城池,两军交战,也不会屈尊降贵下嫁西宁。”
于北樾而言,西宁只是一个小小的附属国,不足为惧,甚至是领导者智商都比不上北樾一个小门小户出生的男子。一向以女子为尊的北樾自然是看不起西宁,何况想联姻的还是个男子。这也不能怪顾白看不上他。
“还请你北樾顾白记住今日的话,来日若是求本王迎娶你,便是八抬大轿将你北樾江山拱手相赠,本王也绝不会看你半眼!”兴许是男儿的自信心受到了打击,上官陌殇这一会没有再“劝说”顾白下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