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云大将军在独雁口……”
臣相张跃欠身上前说道。只是话刚开头,就被南宫雨辰不太愿意谈及的挥手打断。看着他一脸的不耐烦,张跃立即识趣的住了口。
“退朝!有什么事,明日再谈!”南宫雨辰傲视天下的站起身,脸上的决然,让群臣不敢有任何意义。
出了金銮殿,他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深吸一口气,掩去所有的纷烦心绪。昨夜萱妃道出丽妃的死因,后来遇上秦天的告白,让他觉得有些恍然,怀疑那是一场不愿触及的梦。梦得好累,好烦!尤其是秦天说的那些话,明明就是言不由衷,她却说的那样的顺溜。是为了云飞扬吗?对了,她能扮鬼查清丽妃的死因,难保她不会知道,云飞扬在边关被困的事。难怪,在今早上朝的时候,她会站在房门外凝望着自己,她一定很担心他。
他心有所思的走在回天子殿的路上,想着等会儿见到秦天,该怎样去面对她。前面的路上,云若涵突然冲了过来,拦在了他面前。“皇上,请您救救我大哥!”
南宫雨辰停下脚,清然的眼光,落在云若涵身上。曾经,这个女子以调皮的方式出现在生命里,可当自己想好好地呵护她的时候,她却玩起失踪,玩起逃婚。如今,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却没有了当初对她的那份心动。她现在为自己的情敌求情,这个人情要不要卖给她呢?只是为什么是她,不是秦天呢?有点失望。
“如果皇上能救回我大哥,若涵愿意留在宫里伺候皇上。”云若涵云淡风轻的说道。
她的承诺是不是来晚了一点?三年前她是那么义无返顾的逃婚,几年不回家。现在为了云飞扬,她却甘愿留在宫里,这是不是有点临时抱佛脚的感觉?若是答应了她,那岂不是成了趁人之危?从心底来讲,的确是很不想让云飞扬回宫。可是,他是朝廷的一个顶梁柱,这不救,又实在有些亏损。这到底该怎样才好呢?南宫雨辰为难的看着云若涵。
云若涵见南宫雨辰的没有变态,双膝一曲,跪在南宫雨辰面前,眼泪都快要掉下来。“皇上,若涵以前不懂事,还请皇上大人有大量,原谅若涵。若涵愿意尽心尽力的伺候皇上,弥补以前的过错。”
南宫雨辰来了兴趣,拉起地上的云若涵,附耳说道:“你有这番心意,朕成全你。今夜,你就准备恭迎朕的大驾。”
云若涵身子一僵,面色微微发红,一颗脑袋垂在了胸口上。有些无奈的点点头,却红了眼睛。
她那娇羞模样,惹得南宫雨辰心里一阵荡漾,却不胜遗憾的叹息着。这顺从来得已经晚了,果在认识秦天之前,她能这样,或许将会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
想起秦天,他心口一紧,不知她在云飞扬被困这件事上,又会怎样做?
在云若涵的注视下,南宫雨辰迈步向天子殿回去。一路上,他不停的猜想着,秦天会是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昨夜,她说,她对自己有好感。如果今天她还重复那样的话,是不是该顺水推舟,假意感动一番?
边走着,边想着,在前面转弯的地方,有人等在了那里。看清此人,南宫雨辰赶紧上前,搀扶着她。“母后,怎么在这里?”
“哀家是来请皇上帮忙的。”太后温和如风,浑身散发着的贵气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为了云飞扬的事?”南宫雨辰的话语里有些无奈,看着太后的眼神带着些许妒忌。
太后的的眼眶一下红了。“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别人还有爹疼娘爱的时候,他已经挑起了将军府几百人生计的重担。犹如父亲一般带着妹妹和弟弟。好容易遇上一个他喜欢的人,却被你抢进了宫,难道你真的愿意看着他丧生在外?”
南宫雨辰沉默了。
“哀家只想问你一句,你救还是不救?”太后殷切的看着他,一脸的恳求。
“不是我不救他,是我根本就派不出兵去支援他!你知道,除了边疆的百万雄狮,只剩下雪城几十万的守城军,一旦将此调离雪城,对我风月国虎视眈眈的敌国,就可能挥师入关。到时,皇城受困,我国大军无法回笼,届时风月国即将毁于一旦。这之间的利害关系,母后不会不清楚。”
太后哑然,两行清泪落下,转身黯然离去。
看着她怀着希望来这里,带着失望离开,南宫雨辰皱起了眉头,心底发出了一声难过的叹息。
“你真狠心!为了你的国,你居然看着你的大将在外受困。”秦天伤心的从花丛里走了出来。他和太后的话,她都听见了。太后开了口,都不能让他出兵,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说服他改变主意?
南宫雨辰看到她出现,闪过一丝喜悦,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丽妃姐妹和萱妃的所为,脸色顿时暗了下去。苦涩笑了笑,越过秦天,径直走着。既然没那命得到别人的爱,还期望什么?风流也好,多情也罢。从今不再做痴情的梦。
“雨辰,如果我用我来交换云飞扬的命,你可愿意?”秦天在他身后大声喊着。
南宫雨辰怔怔的停下脚步。这样的条件,今天听到了两次,这也是他所期盼的。可听到她这样说,他又觉得悲哀了。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跟他这名符其实的夫君做交易,她这样做,到底想置他于何地?还有,云飞扬在她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可以让她做出这样牺牲?
秦天几步追了上去,轻声说道:“我明白,你心里有多恨我这样做,可飞扬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曾经很在乎的人。与公与私,我都不能看着他有任何意外。雨辰,算我求你,你一定要救救飞扬!”
“如果我不愿意呢!”南宫雨辰侧头反问道。她真虚伪!她明明在乎云飞扬,在乎到可以为他放弃一切。可在自己面前。她却还睁着眼说着瞎话。这样的她,远比云若涵还可恶。到底她云若涵的心思简单透明,没有说一些虚假的话。就像当初,聘亲圣旨下达的时候,她义正言辞的说着不!
秦天衡量这他的决心,见他毫无表情的神色间写着妒忌和仇恨。她凄惨一笑。“如果,飞扬不在,我就用你的孩子和我去给他陪葬!”
这就是她爱云飞扬的深度吗?她居然用她和孩子的性命来威胁我。真是看到了她的勇气和坚持爱下去的决心。南宫雨辰一脸伤痛,扭头不再看她。
“其实你可以改变一切的。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印象已经改变了很多?我不想拿孩子做谈判的条件。”秦天神兽扯着他的衣服,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好!我答应你的条件。做我的女人,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秦天茫然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做我的女人,就是要听话!对了,今晚我去云水居,你跟我一起去吧!”南宫雨辰傲气满脸的说道,看着秦天的眼神意味深长。
“去那里做什么?”秦天好奇道。
“刚才若涵说,她愿意留在宫里伺候我。这女人伺候男人,你该懂的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