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你这是邂逅了追求者吗?哈哈。”另一个姑娘掩嘴打趣卡萨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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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节卡萨尔被邀请参加米尔天街元宵节国民大灯会,卡萨尔与人接触多了起来,更加容易暴露身份,当天发生了什么样的精彩故事呢?让我们听她讲下去。)
嘎吱,门被推开了,一个高大暗黑的剪影立在门框中间,阳光透过身体打进屋里,像是一张精美的逆光画像——藏青色的哑光灯草绒外袄,暗隐浮泽;一排粗穗线平扣中央,银光衬金的绣线明珠光泽流转;两侧,虾眼、鹿角、牛嘴、狗鼻、鲶须、狮鬃、鹰爪、鱼鳞、蛇身九瑞合一奔腾盘踞,栩栩如生;齐踝同色长杉如瀑倾泻,直至祥云俏履。原谅我最后才挪动视角,看到那个撑脖子上,被瓜皮帽扣住的大圆头,一副乌七八黑的军师墨镜挡住如炬双眼,朱唇微抿,修理精致的胡茬衬得比格霸气侧漏。
“哇!比格叔叔好帅啊!”影晃着两团棉花糖,蹦到比格怀里,比格顺势把她抱起来,用下巴扎了几下影的小脸。
“小影今天也很可爱哟!”
影被扎得咯咯直笑,甩着小腿嘟着嘴撒娇到:“哼!夸我漂亮!快夸我漂亮!”一边撒娇,一边伸出那双胖乎乎的小手夺过比格的眼镜,拿在手里把玩着镜腿。
“小影!”倩有些不好意思地嗲怪到,起身走过去想要把影抱下来。
“你,今天,不一样。”我收回目光,伸手捋了捋长辫。
倩面带抱歉,从比格怀里抱过影。
“那是当然!”比格装模作样地弹弹袄子,单手提了一下长衫,另一只手背到身后,慢慢走了过来。
“把眼镜还给叔叔,别摔坏了!”倩伸手把被影搁到头顶的墨镜拿下,还给比格。
“平时,猥琐。”我装作没看到比格的得意,拿过倩的梳子,刮了两下辫尾。
“那叫低调,你懂不懂啊?傻小孩儿!”比格装作生气了的样子,拍拍桌子。
“比格叔叔,你准备请我们吃什么啊?”影蹦蹦跳跳地缠着比格。
比格一脸神秘:“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我们出发吧!”
今天的比格好像和以往不大一样,但在我的感知里,还是一具不太优秀的身体。
我们仨在比格的带领下,倒了两趟车,还坐了一班专车,进入了一幢高大的黑房子,倩的记忆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大厅里衣着华贵的男男女女按性别分列两排接受安检,比格却带着我们走了VIP通道。
“比格叔叔,这么厉害的吗?”倩牵着一脸新奇的影,歪头对我说。
我没有理会她,比格有过辉煌的曾经我是知道的。自从进入这个黑房子,我就浑身不舒服,一些散碎的能量源气息从那些排队的人身上散发出来,让我需要努力克制自己。
比格带我们经过狭长的通道,转了几次电梯,又坐了半分钟专属电梯——这个电梯的运转很神奇,我感觉到它并不是一直直行,但肯定在向下运转。
“比格叔叔你们也看到了,和你们一样穷,咱今天就吃点儿简单的啊!”
“比格叔叔,你这还是穷?不会是扮猪吃老虎吧!”倩瞪大眼睛,表示并不相信他。
“傻孩子,我这么大岁数了,平时没什么花销,偶尔请小朋友吃顿好的还是做得到的!”
“哼!”我白了比格一眼。
“卡萨尔,哼什么哼!”比格皱了下眉头压了压眉骨,开玩笑似的伸手过来弹我额头,当然,他怎么可能得逞!
这个电梯竟然直接通到了一个开阔的小包间,四壁贴着细碎的暗花墙纸,一副风景油画挂在比格身后,倩背挺得直直地端坐到蓝色包绒靠背椅上,影则是满眼放光地看着桌上已经摆好的4个小菜,甩着小腿,口水都快要流下来了。
“这是您的花胶肚子炖鸡,借过。”
“这是粉蒸酸肠。”
“荔枝黄花鱼来了。”
……
“女士您好!您的苹果胡萝卜汁。”
“切西曼?”倩一脸惊喜地呼喊到,“好久没有看到你了!”
“你是?”一个长相英俊的服务员看着我问到,然后扭头看了一眼倩。
“我是张倩啊!你不记得了吗?以前我们一起在熊叔叔的饼干屋勤工俭学啊!”倩站了起来,脸色微红,充满期待。
“哦?嗯。你这是?”切西曼环视了我们一圈,眼光落到我脸上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会儿,看来我真是无敌美丽魅力惊人啊!
“这是我妹妹张影,这是隔壁的比格叔叔,这是卡萨尔,我的……我们的远房亲戚。”
“隔壁?亲戚?”切西曼好像特别喜欢我,盯着我问到。
“小伙子,别误会,一辈子存款带小朋友们来涨涨见识!我是鲁尔·比格。”比格伸出手,自我介绍到。
“鲁尔?鲁尔卡兹的鲁尔?”切西曼把目光转移到比格脸上,略带惊讶。
“那怎能啊!哈哈哈,就是鲁尔,从西北逃难过来的。”比格握了握切西曼伸过来的手,突然双目精光乍现,“小伙子很优秀嘛!不简单。”
“您过奖了,不打扰您和众位用餐了!”
切西曼有些局促,欠身退下,倩盯着轻掩上的门,叹了口气。
“你,喜欢他?”我嘴里塞着一大块鱼肉,支支吾吾地问。
“我?我吗?”倩的脸更红了。
“哇!这个鸡汤太好喝了!”影把一碗汤咕噜咕噜两三下就灌完了,“我还要我还要。”
倩没有继续讲她和切西曼的事儿,接过汤碗给影盛汤。
哼!我能不知道吗?我可是通晓她记忆的!这个切西曼中学二年级就被选走了,家里负责一家社区速递配送中心,是多多的心上人,至于倩,那就得她自己明确一下心意了。
“比格叔叔,这一餐很贵吧!我感觉东西都是天然的,没有合成品。”倩咬了一口丸子,笑着说。
“废话!”我跟影差不多的吃相,满嘴都是东西,这餐饭让我太满意了!腹部像火炉一样暖,要是这俩傻妮子一开始喂我这些东西,我哪需要躺那么久啊!哈哈哈,太爽了!
“安心吃,食勿语。”比格微笑着剜了一勺子混杂着各种东西的土豆泥沙拉。
一餐我们仨也不知道算多豪华的美好伙食,在我和影的扫荡下连汁儿都没有剩下。
“叔叔,你看我的圆肚肚!”影打着嗝,白嫩嫩的小手在自己的圆肚皮上打转。
“你这饭量平时没有看出来啊!”比格刮了影的鼻子一下,“比格叔叔都吃得多!”
我背着手走在后面,心里算计着怎么能常吃到这样的伙食!虽然食物会让我的身体积累很多杂质,需要时间提炼排出,但这样高级的东西,我还是很乐意享用的。
我们回到地面,按照手环投射出来的地图,转了三次悬浮列车,终于到了离米尔天街不远……也就还剩五公里的地方。
在影的心不甘情不愿下,我们谁也没抱她,直接拖着她走到了门口。
“女士,不好意思,您的手环只能为您一个人放行。”
“什么?”我白了她一眼,“叫吴天出来!”
“女士,您可以给吴先生打个语音吗?”
我怎么知道如何联系他!真是气人,到门口了不让我们进去。
“他在哪里?”我压制住自己的火气,低沉地问。
“女士,要不您先进去?找到您的邀请人了再回来接您的朋友。”审核员客气地说。
“卡萨尔。”倩走上来握住我的手,对我点了点头。
比格摸摸鼻子,笑了笑,抱起影:“走咯!我们去大厅坐坐。”
哼!打趣我!我压制了一下午的火星,一下子不受控制地窜到胸口,下意识地横了一眼审核员,她愣了一下,然后捂着头弯腰趴在了闸机上。
“卡萨尔!”倩往我面前一闪,死死抱住我,不停呼喊我,“卡萨尔……卡萨尔!”
“卡萨尔……”在倩的呼喊中,我竟然失了神,好像有很多不同的声音在呼喊我。
几个闸机前的工作人员,围着那个女审核员询问情况。
“没事儿没事儿,我只是突然太阳穴疼了一下。”
“这边客人什么情况?”
“哦,这位女士想带几位朋友进去,但手环里只有一个人的权限信息。”
一个中年男子转向我。“那,这位女士……女士?”他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女士,没有吓到您吧!我们工作人员身体突然不适,很抱歉!您这边请!”
倩放开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担忧地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不!一起!”
我通过闸道,跟随工作人员来到安检口。
我按他们的引导,站到一个小圆台子上。
“叮……叮……叮……”
“咦!怎么回事儿?”
旁边那台可视设备突然黑屏,设备顶端一排红色的灯不停闪烁。
“叮……叮……叮……”
其它几个安检通道也开始出现同样的情况。
“卡萨尔……卡萨尔……”倩在叫我?
“卡萨尔……”不对,不是倩,是谁!到底是谁?
“女士?女士?”中年男子,又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设备出现故障,为了您的安全,请您先下来!”
“卡萨尔……”我的头脑里回旋着呼喊声,麻木地抬腿准备下台。
嘭!
嘭!嘭!嘭!
“啊!”
“怎么回事儿?”
……
几个安检小圆台,全部闷炸掉,可视屏幕也砰砰碎裂。
“女士,有没有伤到您?”男子伸手想要扶我,被我躲开了。
小圆台开始慢慢冒烟,外壳渐渐融化变形。
轰!
我大脑里的元神,突然裂了一道缝,周围储备的还未吸收的能量疯狂涌入。
“卡萨尔!”是倩的声音。我艰难扭头,看着她惊慌地在闸道外左右瞎跑,不断呼喊。比格和影,也已经回来,跟在一侧。
“让我进去!卡萨尔!求求你们让我进去!”倩卑微地拉着一个审核员,花容失色。
我抬手,向闸道那边轻轻一按。
“卡萨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