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一连跟了刘景升十多天,没有任何发现。刘景升的生活单调的出奇,每天家、学校、市场,最多还有书行。不见有什么消遣爱好、不见有什么朋友聚会。
宁琛一张苦瓜脸,坐在托莱德的卧室中。托莱德取出一颗巫灵珠,口中念了几句,就有一袋血液出现在了半空中。
“托莱德,暮越给了你多少巫灵珠啊?”
“两颗。巫灵珠是暮越以巫灵力炼出来的,可以有不同的用处。”
宁琛的思绪又回到张可可的案子上,“张可可的失踪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正常。有目击证人看见她中午穿戴整齐地离开家,最后是出现在文文湖。”
“你觉得太过正常了?”
“嗯,太正常了,怎么每个环节都有人看见?最后是文文湖,很容易让人联想她是跳湖了。问题是,没有尸体啊。”
“不是说文文湖通海,如果进了海,那是找不到尸体了。”
“反正看上去一切是无懈可击。”宁琛开始在托莱德床上打滚,以期得到托莱德的安慰。
可惜,突然传来的叫喊声打破断了宁琛的独角戏。
“宁先生,您在吗?”
宁琛马上闭嘴,托莱德转身走出房间。打开门,见刘景升拿着一包东西站在门外。
“宁先生,不好意思,晚上打扰您。”
“客气了刘老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每月初一、十五,我会去隐林寺上香,并住上三五天,为我妻子祈福。我家的阿福。”刘景升指指院中的一只狗,“是我妻子养的。不知可否麻烦宁先生,我这几天不在家,您给他喂点食物和水?”
“这个不麻烦,您放心。”
“诶,那谢谢宁先生了。我先过去了。您休息吧。”
等刘景升进了房子,关了门,托莱德才锁上门回了卧室。只见宁琛一脸坏笑地看着自己,托莱德问:“脸抽筋了?”
“刘景升叫你什么来着?宁先生?你和我说说,这房子里有几个宁先生?”
托莱德一把将宁琛推到墙角,摆上经典壁咚姿势:压低声音问:“你是我的人,我借用一下你的姓,怎么了?”
宁琛一下子臊了,“托莱德,要是你这样问姑娘,有几个受得了啊?”
托莱德贴地更近了,“我只问你。”
宁琛这个那个不知如何回答,索性一掌拍灭了房里的灯。那就一切尽在黑暗中折腾、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第二天,托莱德与宁琛一起尾随刘景升来到了隐林寺,以防需要二人分头行动。寺庙在山上,刘景升先在山下的一个旅店下放了简单的衣物行李。宁琛则定了刘景升隔壁的房间。而后,刘景升便上山来到寺庙。直到下午,一直在寺庙中祈福,听禅。
期间,托莱德留在房间中,宁琛随着刘景升回到旅店,上楼。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刘景升并没有上他预定的二楼的房间。宁琛为了不引起刘景升的怀疑,转进了二楼。他听着刘景升的脚步声,像是一直走到了四楼。
宁琛赶紧回了房间,将此事告诉了托莱德,问:“是不是很奇怪?”
“我问过了,四楼外人是不能进入的,是这家旅店老板的住处。老板是个女人,店里人都叫她丹姐。”
宁琛挑挑眉毛,“原来突破口在这里。晚上我们上四楼看看。”
入夜,托莱德与宁琛一袭黑衣。宁琛沿着每层的小阳台逐层跃上四楼,托莱德则一个起跃直接上了旅店楼顶,再翻至四楼,站在四楼突出的一圈水泥楼面装饰上,猫在窗台一侧。
整个四层灯光很是暗淡。宁琛所在的阳台对应的是卧室,垂地长帘几乎遮去了所有视角。宁琛好不容易扭着身子,在一条缝隙中看进去,房间里还没人。宁琛朝托莱德比了个手势,表示他这里没有。
托莱德的窗台对应的是厅间,视线不错,窗帘拉上了一半。托莱德环顾一圈,也没有人,正当托莱德抬手预备朝宁琛比手势的时候,两个赤条条的人从一侧的房间出来,女的托莱德不认识,男的就是刘景升。两人应该是刚洗完澡,一路湿哒哒的。刘景升一改平时的内向,简直是干柴烈火、急不可待。托莱德皱着眉、别过头,向宁琛比了手势。
宁琛才想转移阵地,不料听到卧室传来了声音,他扭回身子一瞧,立刻瞪大了眼,紧贴的两人已经从厅间转移到了卧室,房内两个人激情四射到无以复加。
宁琛心里连连感叹,转头与托莱德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便速速返回到他们的房间。
宁琛脱了夜行衣,连连咋舌,“刘景升,真是看不出!也不知道他和丹姐相好了多久了?”
“看样子应该时间不短。我先回去了,你这几天是留着这里?”
“嗯,我跟着刘景升,到时再回去。”
之后四天,宁琛呆在旅店中自然不会闲着。他也妆模作样地上山、进寺庙,还在旅店周围闲逛。一不当心,和旅店前台的一个小姑娘混了个眼熟,使出了必杀美男计,从侧面打听了旅店老板丹姐的一些消息。
第六天夜里,宁琛钻进了托莱德的院子。案子有了突破和进展,宁琛心情好到爆,一边嗑着瓜子一边问托莱德:“刘景升白天找过你吗?”
“来过,谢谢我帮着照顾阿福,看着挺累的样子。”
“哼,能不累吗?除了十五在寺庙呆了半天,其他时候除了吃喝拉撒的必要时间,都在和丹姐耕耘。”
托莱德将剥好的的核桃递给宁琛,“丹姐那边情况?”
“丹姐,林秀丹。她和刘景升都是新城飞飞街出来的,打小就认识。丹姐家里也穷,很小就打工赚钱了。她曾经在来叶巷学校做后勤。可巧了,刘景升和张可可结婚后回了新城,丹姐不久也辞职回了新城。至于这家旅店是五个月前转手到丹姐手里的。”
“时间上很契合。看来,张可可的失踪的确是另有隐情的。”
“等下月初一,刘景升去隐林寺。我要到他家里去看一看。”
托莱德的表情有些复杂,“开了包你满意,你做了多少于法于理不该做的事了?”
宁琛犹豫片刻,一脸讨好地说:“非常情况,非常手段。”
而后,宁琛扔了手中的瓜子,伸手搂住托莱德,“说正经的,几天没见,想我吗?”
“这个问题不正经。你还是吃瓜子吧。”
“我不想吃瓜子了,我想吃。。。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