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都会怕死,越是有钱有权的人越怕死。很多人都是为了活而活的,什么活得精彩,活得自由,都通通是狗屁。
所以一路摸爬滚打,走到如今这一步,大家都从原来的不要命变得十分惜命。从原来的用命换钱,变成了现在的用钱买命。
钱森觉得自己到了现在这种境界,已经再没有了更上一层楼的冲劲。所以他受到那份资料的时候,他的打算不是去坑害司马家,而是留作后用。
说不定在未来互相制肘的时候,就能够用到了呢?
然后司马长风就被查了,但是钱森克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动的手,司马家是很嚣张啦,但是这不是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时候吗?总是先手出击的话,迟早会落到下风的,不如等待时机快准狠的打击司马家,钱森轻易的说服了自己。
钱森是个很聪明的商人,同时他也很理智,他知道自己不敢出手的真正原因,原因很简单,他不再年轻了,他没有年轻时候的果断和勇气了。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然后第二天他就又在自己家桌子上看见了一个十分眼熟的盒子,里面同样装着一个U盘。他一双手颤颤巍巍的把U盘拿了出来,插入了笔记本电脑的USB接口。
钱森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然后他点开文件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倘若这一次机会也错失的话,下一次呈到相关部门书桌上的,就是他钱家的举报信了。
钱森害怕司马家,但现在开始钱森更加害怕有着鬼神之能的神秘人,他怕自己莫名其妙死了,别人还查不出凶手,然后他拼搏了大半辈子的家产就此烟消云散。
“吩咐下去,给我盯紧司马家,但凡有半点风吹草动,都必须上报。”钱森久违的露出了狠辣的表情,事实证明,他只不过是在安逸的环境里待久了,所以被磨圆了棱角,而不是什么年纪大了打不动了。
与此同时还有好几家都发现了这一份神秘大礼包,叶方就喜欢这种一句话都不用说的方式,驱使别人为自己所有,结束的时候那些人都还不知道自己究竟给谁当了打手。
只能打碎一嘴巴牙齿往肚子里吞,吞完就内伤,没得商量。
司马长风还在忙的团团转,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先手对付了苏家,但是挤压在公司里的事务还是需要处理的,顿时司马长风忙成了一个人形小旋风。黄先生心里有点不踏实,想要司马长风分点人手出来,去盯着苏眉。
但是司马长风有点忙,每次去找司马,黄先生总可以和对方完美错开,然后黄先生就放弃了,只好自己上阵去盯。
热搜被苏眉和司马长风二人轮流占领,这次又变成了苏眉挂上了头条,烟台市论坛帖子开了一个又一个,不外乎就是扒皮吃瓜。
贺婷自己话还没有讲全,一些捕风捉影的自媒体们就已经撰写了n多满嘴跑火车的文章。已经创造了大约10篇以上的关于贺婷被景茂集团害的家破人亡的剧情版本。
就在这种类似全网黑的情况下,法院开庭了。
黄先生不好直接去现场看,万一被认出来又要被吃一顿瓜,所以他机智的选择了在网上看直播,反正只要知道结果就好了。
然后黄先生就惊掉了下巴。
“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是的,律师。的确是有人指使我这么做的。”
“那么,那个人是谁?”
“司马长风。”
“你有证据吗?”
“我有,他大概想不到,我拿录音笔录下了他的声音。”
然后贺婷从轻发落,以诽谤景茂集团被判六个月刑期,罚款一万。
【woc,真的惊天大反转!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这波叛变666】
【这么说的话司马长风岂不是要气死?】
【2333刚树立起来的人设瞬间垮掉】
电脑上看直播,还能看弹幕,但是黄先生宁愿没有这些碍眼的弹幕,忽然他就不会被气得脑仁疼了,现在他可顾及不到什么会不会打扰到司马长风了。
他匆忙把消息告诉司马长风,司马长风手里原本捧着的一叠文件瞬间散落到了地上,“你说什么?”司马长风眼睛都直了,气直的。
大意了!因为贺婷有着所有女生的通病嫉妒心重,所以理所当然认为贺婷会坚决站在他这边的司马长风突然觉得头晕目眩。
黄先生有点愁,司马长风被打击到了之后,突然就抓着他的衣服嘴里说着:“是了,是他,叶方!”司马长风真的很聪明,他乱糟糟的脑子里终于抓住了一抹灵光的小尾巴。
对付他们的哪是什么神秘人,是叶方。
黄先生摸不着头脑,然后脑袋突然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导致我们计划一步步崩盘的是叶方?”黄先生满心满眼的都是对方爆表的武力值,和那一张厉害的最后,怎么都没办法把对方和现在运筹帷幄的形象扯上关系。
司马长风越想越是,将叶方这个意外因素排除,苏家肯定是摔在泥坑里之后爬都爬不起来了,而苏眉却在短时间内重整旗鼓!这肯定都是叶方在从中作梗,如果不是叶方的话……
司马长风眼中的阴郁越积越多,形成了黄先生都不敢直视的大片阴霾,他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挤出了两字字:“叶方!我们不共戴天!”
黄先生听到这,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只是有些害怕,害怕刚愎自用的司马长风处处碰壁后的疯狂,害怕有勇有谋的叶方和他们动真格。
他有心开解几句司马长风,但他不了解司马长风的自傲,被一直看不起的人踩在脚下才是最难受的,所以他嘴巴动了动,但到底什么都没有说。
“黄先生,我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去做,你觉得如何?”司马长风又冷静了下来,只是这更像是风雨欲来前的风平浪静。
黄先生心里想说他觉得不如何,但他到底没这个胆子,只能屈服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