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们互相看了看，眼中终于再度出现曾经的活力与自信。
然后继续吃炸鸡。
“那这样的话……”Sunny吃完了自己的那份后从身旁徐贤面前抢了一块，引来徐贤无辜地注视以后说道，“公司为什么会愿意让你成为理事？你能想到的事，公司也能想到吧？”
沈见我理所当然地答道：“他们当然不愿意，只是我威胁他们，然后还骗了他们而已。我要这个理事也不是为了真的就掌管你们的运营，说实话歌谣界我一窍不通，我只是要在SM又要玩过分的操作的时候能一票否决。”
“怎么骗的怎么骗的？”林允儿小鹿眼亮闪闪地看着沈见我，语气非常急切。
“骗其实没怎么骗，主要是威胁。”沈见我望着天花板想了想，“我当时说人气是有季节的，东神和SJ早晚要去和国圈钱，少女时代就是在南韩这边SM的根基。”
Sunny点了点头说道：“说的没错啊，东方神起在06年拿了首歌、金唱片还有MKMF三个大赏，然后去和国开演唱会了。”
“Oppa是在劝公司不要抛弃我们吗？”徐贤问道。
“……”沈见我被忙内的天真弄得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答道：“公司本来就不会放弃你们，少女时代时代可是集中了整个公司在90年左右出生的最优秀的一批练习生，放弃了SM就完蛋了。我这句话里的重点不是少女时代，而是东方神起和SJ要去和国。”
最终还是崔秀英领悟了沈见我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给你这个理事，你可能会使绊子？特别是你手里的股份还刚好就是艾回的。”
“BoA为什么在和国火了以后一直不肯回南韩，不就是因为和国赚的多？”沈见我笑道，“而且不仅是和国，我一个宗国人凭什么在好莱坞一年内上了两部电影，SM要是想进军北美，也得……”
话头一顿，沈见我犹豫了几秒钟要不要把自己身家和盘托出，想了想没必要隐瞒，崔秀英不都说了他多有钱她们都有心理准备吗，于是他继续说道：“也得看我的脸色。”
然后他又抓了抓脑袋，“其实全世界除了宗国，基本都得看我脸色。”
“也就是说我们去宗国的话，Oppa帮不上什么忙了？”Jessica问道。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沈见我朝她耸了耸肩，然后看向Sunny，“其实除了威胁股东，可能也威胁到你叔叔了，你叔叔没来股东大会啊。”
“mo(啥)？”Sunny惊了一下，“他在去年就被特赦了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你叔叔这个SM的灵魂人物没来，少了很多阻力。”沈见我摇头答道：“也有可能是他担心我把他扔回去，毕竟他是卢武铉下台前被特赦的，可能会被新政府翻旧账，也有可能是他已经看到了结果，觉得他阻止不了我，上市公司就是这样，一切都要听股东大会的。”
“可能是在忙BoA前辈的事。”金孝渊说道，“我听当时给BoA前辈当舞蹈替身认识的人说的，BoA好像在准备进军北美。”
“也有可能吧。”沈见我答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允儿赶紧举起手说道：“Oppa还没说怎么骗的。”
“哦，不是说了没怎么骗吗？”沈见我笑了笑，“任何事情都要从多方面来看，我在宗国没有根基，也就是说SM如果开发宗国市场，我其实使不了绊子。但是这件事我告诉了你们，没告诉SM。按照这群商界老油子的脑回路，不会觉得我这个在国外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在宗国一点根基没有，就算查不到也只会觉得是我财不露白，毕竟宗国人讲究藏拙。”
“哦……”林允儿似懂非懂地点了点脑袋。
“总之就是这样吧，威胁加上这么一点点欺骗。”沈见我伸出手，大拇指按在小拇指的指节上，“然后就是不能给SM多加考虑的时间，所以我才要求今天下午就召开股东大会，而且没有给股东反问我的机会，这一系列要素叠加起来，最后股东们觉得我只是要一个否决权而已，索性也就给了。”
总结完的沈见我撑着膝盖站起身告别：“我上楼去了，快30小时没睡了，你们最近好好休息，心态放轻松，知道了吗？”
一直专心吃着炸鸡，时不时看他一眼的Tiffany萌萌地朝着他挥了挥手，看到队友们都站起身才赶紧爬起来道别，沈见我不在意地笑了一下。
“我送你吧。”Jessica主动说道。
沈见我一怔，“麻烦你了。”
……
沈见我按下电梯示意Jessica先进，自己走进电梯后与Jessica相对而立，按下了自己公寓的楼层后说道：“有话要说吗？”
“内。”Jessica答道，“谢谢你，见我。”
沈见我笑道：“你们能这样叫我就行了，说敬语我会很不习惯的……其实我也知道你单独送我的原因，但是我只能告诉你，现在的我也不知道。”
Jessica闻言低头不语。
“事情对我来说发生的很突然。”沈见我继续说道，“我今天只是保证SM接下来不会再出昏招，至于如何让你们重新崛起，我还没有想法，就像在宿舍里说的，这需要人和，人的因素太复杂……但是，相信我吧。”
Jessica抬起头看着他。
“让你们重新崛起的契机我还没有找到，但是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Jessica看着沈见我的眼睛说道，“就像你相信我们一样。”
“叮~”
沈见我示意Jessica先出，随后跟着她到房门前站定。
“对不起。”Jessica转过身后说道，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绞在一起，“其实从泰妍来到公司开始，我就一直有和她竞争的心思，不论是唱功、舞蹈甚至是队长的位置，我嫉妒……”
“这不是嫉妒。”沈见我笑着打断她，“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只是被七年的练习时长给束缚了而已，队长会带来一些人气，同时也会带来更多的压力，你想当队长，说明你有承担这份责任的担当。至于唱功和舞蹈，一个九人的团体里必然会存在竞争，良性的竞争是会给团队带来好处的，所以这算不上嫉妒，最多是羡慕。”
Jessica原本低垂的脑袋抬起，沈见我看着她水波盈盈的眼睛继续说道：“其实我才应该道歉，SM因为我的关系，不敢拿泰妍炒绯闻，以至于队长的一部分责任落在了你身上，其实泰妍和金希澈反而是更适合炒绯闻的一对。”
“阿尼。”Jessica摇了摇头，“泰妍和希澈Oppa只是兄妹一样的关系而已。”
“既然如此，就都不要道歉了。”沈见我也笑道，“今天开始的一段时间，网上对少女时代的Anti会越来越多，即使今天有我做的一些思想工作，成员们看到那些言论攻击难免不会多想，好好稳住成员们的心态。
金英敏说了接下来只有泰妍和允儿有行程，MBC的电台和KBS的电视剧无论如何不会停止，SM也惹不起这两个电视台。而且因为这两家电视台不像SBS那样是纯粹的私营企业，我的影响力也不好渗透。
其实有行程的两位我不那么担心，泰妍我了解她，只要我在这里，她就什么都不会怕，允儿最多受一些剧组里的气，拍完戏会很累，也没力气去难过了，所以你要在家里好好带妹妹，不要让她们在外面还担心家里的气氛。”
Jessica点了点头，回头在门边的密码锁上输入了“0309”，这是当初沈狂澜带她们来这里的时候输入的密码，结果密码锁闪了两下红光。
密码错误。
“泰妍把密码改了。”沈见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Jessica看到身边伸出一只大手，在密码锁上按下了“0805”，密码正确。
“为什么不把泰妍带走呢？”Jessica侧首看向身边的沈见我，“以你的身家，何必让她那么受苦。”
“她有成为idol的理由，我也有成为演员的理由。”沈见我推开房门回头说道，“而且女人，不应该成为谁的附庸，有本事的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朝男人床上爬呢？我只要保证她远离这个圈子里最黑暗的一部分就够了。”
话头一顿，沈见我露出微笑，“当然，还有少女时代。”
Jessica抿起薄薄的嘴唇点了点头，回头朝电梯走去。
“哐。”
听着背后关门的声音，Jessica用谁也听不见的声音自语道：“真的很让人羡慕……”
想起刚才沈见我输入的“0805”，Jessica又突然觉得不那么羡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