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盛怒继续问道:“大胆,一个马夫怎么可能和薛大小姐私相授受,谁给你的胆子?”
阿旺也不甘示弱,拿出了沈梦澜之前早就给他做好的证物,一封带有薛侨亲笔书写的情书和薛侨的贴身荷包,大声的说:“我这里有信物,这是我与薛大小姐情谊绵绵之事,都是小姐送给我的。”
这沈梦澜还真是找了一个好演员啊,这神情这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真有此事。
薛侨看见那信和荷包似乎是很眼熟,惊讶道:“这不是之前母亲让我抄的杂文吗?还有那祈福用的荷包,怎么会在这里!”
薛侨这一声成功的再一次吸引了人群的注意力。
沈梦澜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只能使出必杀技:装晕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好让薛芝兰换了那些东西。
可是温婉才不会让她们如愿,只见温婉接过纸条,打开给众人看,这确实是薛侨的字,情书上写着: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终只是浮烟;死生契阔,与子偕老,都只是无果;红尘深处,我应劫而来,抽身,却已是心痕累累。
看来这沈梦澜是借着薛侨的身份,与这马夫暗度陈仓。万一事情败露,自己还可以从中脱身,把这件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好歹毒!
好一对奸夫**,没想到薛府的薛夫人竟然如此荒淫无度,在想到前些年薛曜的原配上京兆尹状告薛曜的事。
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没想到沈梦澜这个才女也按捺不住寂寞,竟然和马夫有了首尾,看起来已经有些时日了。
人们再看看薛芝兰,薛芝兰从小就长得不像薛曜。
难道?
薛芝兰愤怒之极:“薛侨你这个贱人,母亲什么时候让你抄过这些污言秽语!”
“薛二小姐,人不可貌相啊!”
温婉定定看着薛芝兰,那眼神如冬日寒冰,寒冷至极。
屋里的沈梦澜经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这次是真的昏死了过去。
薛芝兰见到自己的母亲昏死过去,尖叫着跑向沈梦澜的床前。
沈安脸色也不好看,虽然薛侨没事,可是沈梦澜是他的姨母,如果沈梦澜的名声败坏了,那他们沈府的名声也好不到那里去。
沈安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线,残酷的说道:“各位都是世家大族的夫人小姐,不会平白无故相信这种奸佞小人吧!”
沈安看了看众人,又转头看向阿旺道:“来人,快将这满嘴谎言的小人拖出去枪毙!”
阿旺瞪大双眼,惊恐万分,对着身前的几位壮汉怒道:“我可是你们薛府未来的大夫婿,你们那里来的胆子!”
“连谁是薛大小姐都不知道,就在这里满口胡言。把嘴给我堵上!”沈安继续道。
几人很快就把阿旺给五花大绑起来,嘴里被塞着一块臭抹布,阿旺说不出话来只能嗡嗡的哼哼着,强行被拖出去行刑了。
行刑声伴着哭喊声,起先还很猛烈,后面哭喊声越来越小,不一会儿就有家丁跑来对沈安说:“人已经没了!”
沈安看了一眼屋里已经昏死过去的沈梦澜,和在一旁哭喊的薛芝兰,一脸冷漠甩了甩衣袖离去了。
虽然事后沈家极力掩盖这件事情,还是纸包不住火,关于京城有名的才女现在的薛夫人沈梦澜居然和马夫通奸的事,迅速的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就这样过了几日。
薛曜气冲冲的回府,一路直冲香萧苑,香萧苑正是沈梦澜居住的地方。
见到卧病在床的沈梦澜,怒气冲冲的道:“你还有脸在床上!如果不是我今日上朝,我还不知道我这顶绿帽子戴了多久!”
想到今日还有些人说沈梦澜之所以这么饥渴,是因为他薛曜那方面不行,薛曜就更气:
“难怪这些年你不让我碰你,原来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
沈梦澜指着薛曜怒骂道:“好你个薛曜,如果不是我们沈家,你能有今天吗?”
薛曜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是靠裙带关系上位的,上前就给了沈梦澜一个耳光。
薛曜的耳光打得不轻,沈梦澜白净的脸上赫然一个红色巴掌印,嘴角还流出来丝丝鲜血。
沈梦澜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嘴角,看到手上的心血。
沈梦澜疯了一般的,不管不顾的用头冲上前去,作势就要撞向薛曜嘴里叫嚷道:“姓薛的,我和你拼了!”
薛芝兰刚进院子就见到眼前一幕,连忙上前把两人拉开。
薛曜见到沈梦澜此时,那里有往日那半点端庄,简直就是个疯妇。
薛曜理了理被弄皱了的朝服,一脸嫌弃道:“周妈妈,夫人最近病得不轻,就不要出去了,以免受了风病情加重。”
沈梦澜瞪大双眼,皮笑肉不笑地嘲讽道:“你现在长本事了,敢软禁我?你就不怕我去告诉我父亲!”
薛曜一脸不屑:“哼!你那好父亲都已经被你连累的,不敢上朝了!真是丧门星!”阴测测的看了一眼一旁的薛芝兰甩袖离去。
薛芝兰被薛曜的眼神吓得呆愣了好一会儿,以前薛曜见到自己都是和颜悦色的,哪像这般凶狠过。
薛芝兰抱着跪坐在地上的沈梦澜哭到:“娘,都是薛侨那个贱人害的,我们该怎么办?”
沈梦澜的样子呆呆傻傻的,父亲也觉得自己和别人通奸了吗?他向来爱惜自己的名声,难道连父亲都不想帮她了吗?想到自己是因为那个村妇的女儿薛侨而受了这番罪,对薛侨更是恨的牙痒痒。可是现在自己被禁足,没有办法报仇。
坏人就是这样,出了事情总是想着别人的错处,殊不知如果这件事发生在薛侨,那薛侨又会是怎样的下场,温婉只不过让她们体验了一下,这被人诟病的滋味,就已经快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