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婉戳穿玉沥喜欢夏姣这件事之后。
本以为这货会安稳一段时日,没成想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依旧整天围着温婉,整日温姑娘长温姑娘短的。
今日温婉正在屋里练字,重生以来就觉得自己钱是心境不够,所以要练字来打磨心境,免得让玉沥这货再扰乱自己的心境。
“婉儿!”
这一声呼唤惊得温婉一身冷汗,看来今天早上的练习又失败了。
自上次温实和玉沥说都是自家人,不用整日叫的那么的生分之后。
这不,这一声声的婉儿就叫的如此欢快。
就连前世李子轩也只是叫过几次温婉,婉儿,那都是在特殊情况下。其它时候全是夫人,所以温婉实在受不得这么肉麻的称呼,正想发作。
就见玉沥从院门走进来。
若不是他身着的是男子的衣服,那么所有人都会以为那是一个绝色美女,美得不可方物,美得让人窒息,他的美带着几分邪气,却让人更人更加着迷,左耳上別有一朵粉色的桃花,却不给这少年带来一丝女的气息,反倒似浑然天成般,一双凤目狭长而慵懒的注视着众生,红唇微启带着点点魅惑。
妖孽,温婉暗骂道,背过脸去不理睬这家伙。
玉沥也不恼,那双好看的凤眼含着笑意,从左耳上取下那朵桃花别在温婉右耳上,满是赞赏的说道: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话音刚落,只见予竹急急的跑进院内涨红着小脸说道:
“少爷,原来你在这里和少奶奶打情骂笑呢!你可把我好找啊!快快快,温老爷喊你去前厅呢!”说着就拉着玉沥要往前厅去。
玉沥被予竹那小子拉得一个踉跄,差一点摔倒,温婉急忙说:
“你仔细些。”温婉说完就后悔了。
只见予竹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望着温婉,也不能怪予竹这幅模样。要怪只能怪玉沥这厮太让人讨厌,连带着予竹,温婉也不怎么和他讲话。
“听见没?你少奶奶让你仔细一些!”
玉沥这话是对予竹说的,可是这眼神就没有从温婉脸上移开过,仿佛要看出什么来。
果然是北齐有名的花花公子,调戏小姑娘的手法,一套一套的。
“哎哟少爷。真真是有急事呀!你快些随我来吧。”予竹回过神来说道。
玉沥临走前还回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温婉此刻被弄得心烦意乱。
温婉先前让莲儿在城南有些热闹的地方租了一间不大的门面,用来售卖她自己酿的酒,并雇了两个小伙计帮忙售卖。
这酿酒之术是她前世在秦家学的,再加上这沏茶工艺,自己琢磨出一种新酒,这酒如茶,这茶又如酒,既有酒的醇香,又有茶的甘甜,所以一售卖就会被抢售一空。
还有些出高价要温婉的酿酒配方,不过温婉从来不与人说那配方,就连帮忙酿酒的师傅,也只知道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在她自己手里。
这一招是和秦敏学的,秦家酒业遍布天下,但是却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酒是如何酿制而来?秦老爷子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
温婉学着秦敏,时常弄一些优惠活动,比如赢得诗文比赛的前三名,每人都可以在酒庄免费喝一个月的酒。
她的酒庄也就成了文人附庸风雅的常住地,风头甚至在聚贤楼之上,如果有人介绍新人来酒庄,当天的消费全免,于是在玲城这个小地方也渐渐的出了名,有时候就连别的地方的人都会来这里买酒。
没过多久莲儿就从前厅走了过来,莲儿是玉沥给温婉找的丫鬟。
是个精明能干,长得又是小巧可爱的,所以温婉也没有理由不接受。
谁让这家伙的心上人抢了自己前世妹夫的心,这是他应该的。
莲儿进里屋说道:“小姐,老爷喊你。”
有外人来这,温实不先找她这个大女儿,而是找这个才认识半年的“远房表侄”,看来这些日子玉沥没少在温实那里下功夫。
刚进入前厅就见到一屋子人,气氛很是愉悦。
那白衣胜雪长发,简单的束起。言笑吟吟,好似翩翩浊世白衣佳公子,风姿特秀,爽朗清举,笑起来额头上还有好看的美人尖,那种忽略了性别的美,好似谪仙下凡正是李子轩。
只见杨镛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气质优雅,气度逼人。
都是冠玉少年,时间在指尖流逝光阴在眼神中暗淡,谁又懂年少她的心,繁华的爱情那么耀眼去偏偏在指尖流逝,可悲的爱情在悲欢离合中匆匆落幕,谁又懂一颗颗年少的心在黑暗中自己咀嚼着泪水,茫茫人海一丝微笑似乎埋进那个人的心,爱情总是一瞬间的事,温婉自嘲一笑。
温婉向众人拜了一拜,便就安静的站在温实身侧,温婉只觉有一束目光这肆无忌惮的打量着她。
雅致的玉颜上雕刻着清晰的五官,水色的双眸清澈见底又不失明媚,但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小巧精致的鼻子,如樱桃般轻薄如翼的小嘴,荡漾在精致无暇的脸上的笑颜,清秀的脸蛋上上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慑魄。
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美人,杨镛觉得温婉像一个人。
像谁呢?
对!就是京城第一美人柳珊珊。
杨镛见过柳珊珊几回,那么让人印象深刻的人,自然是会记得的。
可是和柳珊珊比起来,温婉没有柳珊珊那么明艳动人让人过目难忘,反倒是有点寡淡了些,再加上满身的书卷气息,有些小家碧玉不是很大气。
也不知是使了什么手段让这流连花丛的离王乐不思蜀了。
如果不是子轩无意中提起这件事来,他还真不知道这离王已经离京这么久了。
虽然说离王向来胡闹,离开京城出去游山玩水也是常有的事,但是在一个地方为了一个女人能呆这么久的倒是头一回。
杨镛对温婉还很好奇的。
“小生久闻温先生大名,慕名前来。希望容我和家兄在此念书,以备此次秋闱。”
李子轩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道。
什么?她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名了?
就连未来的宰甫和当京的摄政王舍近求远来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来念书?
还说是为了今年的秋闱?
骗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