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笙过来,临川从桌子上跳下来,一把扯开莫怀,然后把白笙拉过来坐着,语重心长道:“小笙笙,我跟你说,有些事不能一次就下定论,总得给人一点时间不是吗?”
她没明白:“发生什么事了?”
“不就是昨天晚上……”见临川口无遮拦,卿书踹了他一脚,“你踹我干嘛?”他回头,看见夜离痕黑得滴墨的脸后,后背一凉,赶忙换了一个话题,“昨天晚上……青鬼把帝爷的花养死了,帝爷正生气呢!你快来劝劝!”
虽说临川这话有些假,但夜离痕脸黑却是真的,她便也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她柔着声音,软糯糯地道:“帝爷您这不是还有一朵娇花吗?”说完还极其暧昧地眨了眨眼睛。
“抱歉,是我打扰了!”临川拔腿就跑,临走时把莫怀也给拽走了。一大早还让不让人活啊!
卿书收起扇子,打了一下手心,佯装恍然大悟的样子:“爷,昆吾约了我喝酒,我先告辞了!”卿书拱手,见慕寒还愣着,把他也给带走了。
她这该死的魅力啊!原本一大群人,瞬间就剩了俩人。她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一时间竟有些尴尬。
“帝爷,小神好看吗?”她挑眉。
但是夜离痕的关注点全在白笙的衣服上:“本尊从未见过这么丑的衣服。”
白笙嘴角抽了抽,这颜色虽然不是很讨喜,但也不至于丑吧!细细回想一下,她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她今日的衣服颜色同卿书衣服的颜色是一样的。
她半爬上桌子,调侃道:“什么味道好酸呐?”
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方才月华托人送了一缸醋来,被为夫喝完了,你可要尝尝?”话音刚落,他就扶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去,轻柔中又带着些许强势。
“恶婆娘!小爷的眼睛!”白狐刚巧进来就看见两人相吻的一幕,立即转过了身子。难怪他进门的时候,临川那家伙说他进去后会后悔的。
白笙听见狐狸的声音,推开了夜离痕,然娇嗔似地瞪了他一眼后转向白狐:“有什么事?”
白狐挥了挥爪子:“小爷是想看看你死了没有!现在看来天塌了你也挂不了!大白天的,也不知道收敛,我走了,你们……继续。”
白狐头也不回地走了,白笙被夜离痕吻得晕乎乎的,竟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白狐眼中的苦涩之色。她回头,见夜离痕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想到适才的情景,老脸上泛了红。
“咳。”她轻咳一声,“我有事和你说。”
只见她拿出块紫红的木板和一卷羊皮地图出来,夜离痕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罪狱录和狱刑司的地形图。一瞬间,他明白了所有的疑团。
她抿了抿嘴,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其实从一开始,罪狱录就是我盗的,为的就是引起这档事。”她舔了舔唇,“对不起,我,利用了你,其实你从一开始是不需要卷进这件事中的。”她苦笑,“我是不是特别恶毒?”
夜离痕笑着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夫人既是罪魁祸首,为夫注定要助纣为虐,所以夫人打算如何补偿为夫脆弱的心灵?”
夜离痕的回答出乎白笙的意料,却深合她的心意。他的一袭话就好似一道暖阳照入了冰窟,把她的心捂得暖暖的。
“夜离痕,谢谢!”她咧唇笑道,抬眼却瞧见夜离痕一脸不满地看着她。
他站起身子,缓缓朝她走近:“相较于口头补偿,为夫更喜欢一些实际的。”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上去,轻轻地,好似一缕轻纱拂过。
可就是这轻纱似的吻,让她的大脑瞬间空白。她眼前的人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眉宇中尽是温存。他没有加深这个吻,直起身子后就走了,还道:“速些跟来。”
等白笙回过神来,夜离痕都已经走到了大门口,她拍了拍脸,赶忙跟了上去。
白狐离开夜离痕府上时,整只狐狸都是晕晕乎乎的,夜离痕亲吻白笙的场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
白狐浑浑噩噩地走出去,一头撞上临川。他心中本就有些烦闷,被人挡路了更加暴躁,吼道:“谁啊!没长眼!挡着道了不知道啊!”
“哟~好大的火气呀!”临川抱着手臂打趣道。
“滚!”他现在心里烦躁得很,不想分精力和临川耍嘴皮子。
临川摇头晃脑地咂舌:“啧啧,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呐!狐狸,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喜欢小笙笙?”
“你才喜欢那恶婆娘!”白狐吼道,“小爷不过是觉得自己养的白菜被猪拱了,觉得可惜!”
“死鸭子嘴硬!”临川一把拎起白狐的后颈皮将他抱入怀中,“走吧,哥带你去逛花街雨巷。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临川勾唇,手指头揉了揉白狐的脑门儿。
白狐咆哮:“拿走你的爪子!”他堂堂上神,怎么可以受这种屈辱!
白狐奓了毛。临川却得寸进尺,按着白狐的脑袋不断揉搓,导致白狐一路上都骂骂咧咧的。
听夜离痕道,月华解除了对司命的软禁。司命被解除软禁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白笙,结果没找到,半路碰见了夜离痕。夜离痕便说等白笙回来后,让她去他府上看他。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白笙和夜离痕一道走着,路上不断有仙娥回头,行礼。不过她们其实只是想拜夜离痕,一同拜白笙只是因为夜离痕在场,不想做得太过。不得不说,狐假虎威的感觉是真的好。
不过等他们两个走过后,那些个小仙娥就开始议论了起来。
“瞧她那得意样,仗着帝爷在这儿,尾巴都翘天上去了!”
“可不是嘛!当初就是仗着那事勾搭上帝爷的,也不知道帝爷怎么想的,竟让同这恶毒的女人跟在身边。当初昆吾上神被这恶女人害得多惨?至今玄灵鸟都还没找回来呢!”
“前不久昆吾上神的府邸不是被烧了吗?我听说,就是她的手笔!”
“自从这恶女人来了天界,你可见天界有过安生日子?神妃那么好的人,被她挖去了双眼,当个司狱主,还险些害死公主殿下,如今,储天君又被她骗去了流离地!我觉得,早晚她得害了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