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之际白狐跑了过来,临川也被人压了过来。
“恶婆娘!”白狐着急忙慌往白笙那边跑去,就知道这恶婆娘会弄成这个样子!这死脑筋!就算是天君在此,也不一定能拦得住,她还想拦住?
白狐跑到白泽面前,面朝夜离痕他们:“大帝爷,白泽您就带走吧!我们自会同储天君解释,还请大帝爷莫要怪罪!白丫头也是恪尽职守而已。”
“白狐水青!你想死本座成全你!”白笙厉声道,眼神里已经充满了杀气。
白狐也知道,坏规矩是白笙的禁忌。但是比起这个,还是命更重要啊!
白狐只能换一种说法:“恶婆娘,你想死本狐不拦着你,但是如果再这样下去,毁的将是整个狱刑司!”
白笙勾唇,邪魅无双:“鱼死网破,岂不正好?”
“你疯了!”白狐怒道。
“本座没疯!疯的是你!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世上没有例外!也不会有这个例外!”白笙虽然是对着白狐说地,但却是看着夜离痕的,“人人生而平等!没有谁比谁高贵!”
这丫头……卿书不禁皱眉。
临川看着这一幕,有些吃惊。按理说,只要大帝爷出马,就没有搞不定的事,看情况,这局面是僵持了。关键原因,在于白泽头上的那个女子,能凭一己之力压住白泽,是个厉害的角色。
夜离痕刚想聚力,胸口突然钝痛,该死!他的神魂虽提前苏醒,但目前这具身子还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住他的神魂。更别说如此折腾了,如今这情况,白泽怕是拿不下了。
这个丫头,还真是难缠啊!良久,夜离痕沉声道:“走。”
别人或许听不出来异常,但卿书他们在夜离痕身边侍奉了这么久,一听就听出了不对劲。三人先后撤退了,只有临川苦逼地被绑着。
夜离痕都走了,白泽自知现在无法逃离,也只能安安分分地被重新收押。
白笙从白泽身上下来后,吐了一口鲜血。白狐吓坏了,然而白笙只是摆摆手道:“妈呀!可憋死本座了!要不是本座练过龟息功,早就呛死了!”
白狐知道白笙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让他不要担心。可是她都吐血了,怎么可能不担心?白狐刚想说让白笙去找医师疗伤,北雁那家伙局促地走了过来。
北雁在四个都头里面算是年纪比较小的,可是心思却一点也不比那三个老匹夫差。
白笙看见北雁那副局促又尴尬的模样,心里有些郁闷,这些欺软怕硬的东西。白笙不耐烦道:“你在干什么?见本座没死成上来补两刀?”
“不……不是……”北雁感觉自己这样,好像真的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可是吧,今日着实被白笙给震撼了一番。原本以为就是个混饭吃的,结果却是个有真才实学的,这让北雁着实有一些难以接受。
见北雁半天吐不出一个屁来,白笙不耐道:“不不是什么?放不出屁就给本座滚!省的本座看见你了心烦,又想吐血!”
白笙话音刚落,就又吐了一口血,这可吓坏了白狐和北雁。
北雁以为真是自己碍着白笙的眼了,这才把她气得吐血了,赶紧从怀里掏出一瓶丹药塞到白笙手里,然后连滚带爬消失得没影儿了。似乎生怕慢一步,白笙又会吐血一样。
见白狐一脸紧张样,白笙擦了擦嘴角的血,若无其事道:“没事,就是没吐干净!”
白狐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都这种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真不知道这恶婆娘的脑子怎么长的,真想敲开来看看能不能倒出水来!
北雁给的这瓶丹药乃是上好的疗伤药,突然收到这么好的关怀礼物,白笙还有些不习惯。吃了药歇息得差不多之后,白笙从雕塑底座上跳了下来。
然而白笙叫刚落地,南司那边就跌跌撞撞跑来了一个报信的人:“司……司狱主,巫……巫降丢了……”
巫降是巫族人,巫族擅长巫蛊之术和控魂之术,他们喜爱操纵万事万物,让万物活成他们的傀儡。有更甚者,还能操控他人的灵魂。
由于巫族行事偏激残暴,当年天君派人剿杀过巫族,但难免有漏网之鱼。巫降便是其中之一,当年巫降复仇,险些造成六界大乱,最后被天师无寂降服。
但是由于巫降给天界公主月珈下了巫蛊之术,他以此做要挟。天君这才迟迟没有杀他,将他关押在南司。狱刑司曾多次动刑逼巫降解蛊,往往都无疾而终。
白笙气得天灵盖上都冒了烟儿,是祖坟被人掘了吗?一天到晚竟是些麻烦事!北司这边刚搞完,他娘的南司又开始了!
白笙气急败坏,一脚踢开那个报信的,咬牙切齿道:“你们南司脑袋里装的都是浆糊吗?明知道有人闯结界还不严加看守?”
报信的也是一脸的苦相啊,他们都以为劫狱之人的主要目标是北司,哪里想得到竟然有人趁机进攻南司啊!而且他们都以为有阵法也就万无一失,谁知道那些阵法全都被人给破了。
白笙气得火冒三丈,还没进南司,骂声就传了进来:“南肇,你他娘的是屎吃多了脑子涨糊涂了吧!这么关键的时刻还玩忽职守!”
听到白笙的骂咧,南肇面色赫然,可是却不能发作。这件事还真是由于他的玩忽职守造成的。白笙在南司的牢房打了一圈,里面的阵法全都被人给破了,而且还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还真是头疼,白笙无奈地揉搓着太阳穴,看着南肇那副死样子,白笙真的想破口大骂,可是骂也无济于事,还费劲。
良久才叹了口气,抬眼却发现这南司一片垂头丧气,白笙的火登时又上来了:“摆着哭丧的脸给谁看啊!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找!一个个脑袋尽装些浆糊!狱刑司的门也不小啊!怎么一个个的都蠢成这样?”
被白笙骂了一通后,南司的人这才开始有了动作。白笙不禁捂脸,她怎么能倒霉悲催到这样?不受人待见也就算了,本来只是想还个人情,结果事情没解决,还多了这么多的破事儿!更要命的是,还他娘的带了一群猪队友!
果然啊,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是她输了!
白笙很想来一句,事发前不听老娘的,事发后却要老娘来擦屁股,你们有本事就别找老娘!可是在其位谋其职,合着她就是摊上了这么个悲催的职务,要权利没权利的,屁事还一大堆!
还有夜离痕这个损色,一天天的,竟给她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