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肃穆，不容置喙。
霍秉吸鼻子，返身朝门口走去。
祈佳妮看着离去的背影心想，这家伙来来回回的瞎折腾什么，也不嫌累得慌。
谁知道这人走到门口，又突然顿住脚步，喊道，“我不要回去！”
说罢，他人跑出了病房。
看背影有点悲壮。
祈佳妮一下扯了挂针，边下床边回忆《黑幕》中的情节，想了解了解这家伙到底遇到什么事儿了，以至于现在都不回学校上课了。
隐隐约约记得，这家伙除了智商不高外，人缘儿还是挺好的。不过这人缘儿，也有可能是他有霍志泽堂弟的身份在。
“你不去追去看看他？”
霍志泽转头，看见祈佳妮已经站到自己身边了，不着痕迹地打量她的手。
祈佳妮主动把手给他看，“没流血。我学过护理的。”生前让她获得影后的那部电影里，她为了扮演好里面的医生角色，特意去医院观摩了两个月，对简单的注射和拔针说得上是熟悉的。
霍志泽的视线转到她的脸上，问道：“你以前从来没昏倒过，前段时间的体检结果也说你身体指标正常。上次出差，你做什么了？”
“出差？”祈佳妮愣住了，快速在脑子里翻找有关出差的回忆，“哦，那什么，上次掉水里了，没什么大事儿。”
掉的是江里，时间是黑夜，救她的……应该是个男人。
《黑幕》里对此事一笔带过，只说“她被救上岸时，围观人群一哄而上，而救她的男人消失在人群中”。
那次出差的原因是她到陵城给霍志泽送文件，落水是送完文件后，她乘江轮站在栏杆前被人从后面推下去的。
真身卓玲玲是个少言寡语的，这事儿埋在心里，谁也没说，包括霍志泽和她姐姐。
这会儿，祈佳妮观察到霍志泽表情毫无起伏，是不在意她落水的意思？好像也不是。
“你知道我落水过？”祈佳妮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的人是你吗？”
霍志泽面色一沉，“你问这做什么？”
“感谢你啊。如果你是恩人，我会对……”
霍志泽不待她说完，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朝外面去了。
这反应真是奇怪。
难道不是他？
她被拉着上了霍志泽的车，在车发动的时候，想到《黑幕》里对他技能的描述——这人，什么都能，就是不会游泳，问道，“所以不是你救得我啊？”
霍志泽目视前方，不回答。
【提醒你，你的未婚夫现在不愉快。】莫邪又在脑内她。
祈佳妮抬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一路上，没人再说话。
霍志泽驱车去了前一晚的那个公寓。昨晚来的时候，祈佳妮没注意公寓的名字，这会儿大白天的，她一眼瞧见公寓大门口的照片“君雅别居”。他没把车开进去，而是停在大门口，淡声道：“在6栋，门锁的密码是你的生日。”
祈佳妮没多话，自动下了车，朝里面走去。
她不知道，男人在车内一直目送她，直到看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