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高悬,树影斑驳。
月溪蹲在树荫下面啃着面窝窝,窝窝头是冷的,干硬发涩,她一只手拿着树枝在地面划拉着,这是月溪思考问题时常用的动作。
“唉!这都是什么事儿啊!”叹了一口气,再看一眼手中被啃的不成形的面窝窝,月溪更加糟心。
“好你个臭丫头,又在偷懒!”
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话音未落,月溪就觉得背后传来一阵破风声。
月溪树枝点地,借着力,一个轻灵的转身,灵巧的避开这突如其来的一击。
只见一个藤条擦身而过,堪堪扫过月溪的头发丝儿。
而拿着这藤条的主人是一个身材颇为丰满的半百婆子,这一击落了空,让她的身体都跟着往前栽了一下,差点摔个狗吃屎,好不容易稳住身子,婆子看着月溪的目光更加不善。
“你还敢躲?看今儿我不剥了你的皮!”婆子拿着藤条复又朝月溪打了过来。
别看这藤条细软,但落到人身上可不含糊,月溪就着过一次道,挨了一下,这都好几天了,胳膊上的青紫印到现在都没消,哪有不躲的道理。
这婆子将藤条甩的啪啪作响,但就是挨不着月溪的身体,倒是她自己,累的气喘吁吁的,更是气急,她就不信治不了这硬骨头。
“来……来人!给我摁住她!”婆子一边喘着气,一边喊道。
站在一旁的三五个小厮便立刻向月溪围拢过来,其中有几个甚至还拿着粗木棍子。
不是,大哥,我好歹是个姑娘家,你至于的吗?就你这样的,在我们那儿是要打光棍的。
看来这刁婆子今天是有备而来的,连小厮都找好了。
往日里没在月溪手上讨着好,看来今天是准备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刁嬷嬷,咱有话好好说,这是何必呢?”月溪冲着面前的婆子说道,颇有些握手言和的意思。
“呵,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今儿我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刁嬷嬷看到月溪有些服软,气焰更是高涨,用她那双吊梢眼得意的看着月溪,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上!”刁嬷嬷叉着腰吩咐道。
眼看其中一个小厮的手就要按在月溪的肩头,月溪侧身后退,握住他的手臂顺势往前一送,这手恰好落在另外一个小厮的脸上,发出一声脆响,好一个大耳刮子。
月溪趁着身体后退,脚落在向她扑过来的第三个小厮的脚下,那第三人也不知怎的绊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右歪,手中的木棍正中那个被挨过耳刮子的小厮的脑门。
那小厮被这两下子给打懵了,好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看着打他的那两人,顿时怒火攻心,“好啊!我就知道你们两看我不顺眼,原来是在这等着我呢!竟然敢偷袭我,我跟你拼了!”
说完也顾不上月溪,朝刚才打他的那两人袭去,竟是拿出了拼命的架势出来,看来是积怨已久。
这几个小厮都是一个院里的,平时就经常有摩擦,眼看着情况不对,劝架的劝架,帮打的帮打,你一拳我一脚的,场面顿时乱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