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礼是当地很有名的企业家,他的企业为当地创造的很多工作岗位和巨额的税收。企业家和商人不同,企业家对这个社会是由责任的,而商人只是为了挣钱。莫思礼不光因为做企业出名,还因为他的慈善事业。他有自己的基金会,这个基金会资助了很多学生,并且建了医院,医学实验室,还对那些在各领域取得卓越成就的人进行奖励和资助。四十多岁的年龄已经是功成名就,可是他仍然在拼命的工作。有时候他也会迷茫,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只有一个宝贝女儿莫小玘,她成了莫思礼最大的寄托,可是成年之后她却患了白血病。病愈之后他就按女儿的愿望建了五蕴书店,对于这个宝贝女儿莫思礼极尽宠爱。
一早,莫家的别墅又开始热闹起来,几个仆人各司其职。莫思礼仍然保持着多年的习惯,早晨洗个凉水澡以快速让自己慵懒的身体精神起来。仆人们已经把早餐准备好,还倒了一杯莫思礼最喜欢的红酒。对于早晨饮酒这件事莫思礼也有自己的看法,他认为一杯红酒可以让自己的身体一天都能保持一个舒适的状态。可是这两种习惯都是常人难以接受的。管家是位七十多岁的老人,他跟随莫思礼已经二十多年,见证了莫思礼的兴衰荣辱,这么多年这个大家庭全靠这位老人打理才变的这么井井有条。厨子只有一个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但是也跟随了莫思礼十多年的时间。还有一位副厨,平时打打下手,遇到厨子请假也能凑合着顶上。莫思礼家人日常的是仆人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妈子,她是莫思礼的老家的人,莫思礼小时候就敬佩她的善良与简朴,于是发迹之后就把她从老家接了过来。看似是仆人,但莫思礼和女儿莫小玘都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家人。还有一位负责收拾卫生的保洁的中年妇女,因为严重烧伤的缘故,所以大部分时间都遮住脸,也很少出门。这是当时莫思礼在路上看到她,见她可怜就带了回来,让她在家里打扫打扫卫生,除除草什么的。
早饭已经准备好了,莫思礼也下了楼在餐桌前坐下。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也不见莫小玘下楼,这已经过了她正常起床的时间。莫思礼于是让仆人喊小玘下楼吃饭,当仆人前去敲门,很久却没有动静。仆人推门而进,发现小玘带着面具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气息。仆人赶忙喊人。一众人跑了过来,莫思礼上去抱住自己的宝贝女儿,瞬间泪如雨下。莫思礼其实早就为这一天做好了心里准备,女儿的重病让他不得不思考这一刻的来临。莫思礼还是清醒了过来,因为他知道,女儿绝不是正常死亡。因为女儿的病得到了很好的治疗而女儿也因为在生死边缘走过一遭而变得豁达开朗。仆人们报了警,警察封锁了这栋别墅。
向佑也跟随一众人赶了过来,他虽然和莫小玘关系很近,但却并不了解她的情况。当他看到死亡的是莫小玘时着实感到意外。他很痛苦,其实很长一段时间里小玘成为了他的知己。见此情形,往日的音容笑貌浮现在脑海里,他感到异常的痛苦和精神紧张。他跑到房屋的一个角落干呕着,这似乎掏空了他的身体,他瘫在了墙角。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痛苦,人们只觉得他是身体不适。很长时间同事找到他,他才强装镇定回到了现场。
“根据死者的状态和肤色来说,应该是氰化钾中毒,具体还需要进一步化验。”一名检验尸体的法医对向佑说道。
向佑认真检查着现场,在废纸篓里发现一张纸,上面是一首小诗。
我愿戴上一个微笑的面具
——走在陌生的路上
让陌生的人传来柔和的眼光
那柔和的眼光会温暖每个人的心房
我愿带上一个微笑的面具
——在野外流浪
花朵会在微笑的注视中绽放
风会为我指明奔跑的方向
我愿戴上一个微笑的面具
——坐在院子的竹椅上
深情看着我爱的人
我的微笑会成为她世界里的光
他很熟悉这首诗,可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读过。现场并没有打斗的迹象,莫小玘更像是平静的死去。现场调取了监控录像,这栋别墅的监控并没有死角,可是并没有发现可疑情况。下人们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现象。因此众人都认为只有可能是自杀,可是向佑有一个疑问,莫小玘是从哪得到的氰化钾?她有什么理由要自杀呢?
从事发现场回来伊俊给向佑辞行。伊俊决定离开了,他要回学校准备毕业的事。对于他来说这份实习工作让他对社会的认识更深。人们在阳光下生活,可是黑暗里也有鬼在行动。在他看来,黑白永远都是五五分,人们对社会的认识取决于自己的心愿意看到白还是黑,当你看到白时,那么黑就会隐藏。他不想留在这里总是去翻看社会的阴暗面,他想生活在阳光下。
这次的化验结果出来的格外的快,莫小玘是氰化钾中毒。而氰化钾的成分与连环杀人案中氰化钾成分是一致的。
“队长,现在是不是可以得出结论,莫小玘是属于自杀?”吴言问向佑。
“是的”向佑顿了顿接着说“可是氰化钾成分一致,这证明几起案子是连在一起的。如果莫小玘是死于自杀,那和前几起案子有什么关系?”
“只能说明,是莫小玘杀了人,现在因为某些原因自杀了。”吴言说道。
“表面上是这个样子,这也是唯一的结论。但是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佐证这个结论”向佑说。
向佑沉默了很久,就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那首诗,他在五蕴书店的一个笔记本里见过。于是他拿起外套就奔向了五蕴书店。他感觉这首诗一定和莫小玘的死有很大的关系,即使是自杀也一定要搞清楚她为什么自杀。向佑来到五蕴书店存放笔记的地方,想找到那本笔记。这里的笔记很多,但是他清楚的记得那首诗写在一本笔记的扉页,因此排查很容易。可是他找了很长时间,来回翻看了几遍仍没找到那本笔记,它不翼而飞了!
刑事组的人找到了盗取氰化钾的电镀厂的保管员和垃圾处理厂的工人,保管员对于转移出的氰化钾去向一点也不清楚,他只拿钱把氰化钾交给来电镀厂负责处理垃圾的王德。而据王德交代他把全部的氰化钾都卖给了医学实验室,没有卖给其他人。
“你在拿到这批氰化钾之后有没有接触过其他人?”刑事组的人追问道。
“没有,这种东西我哪敢带着到处跑啊?”王德回答到。
“你再仔细想想,还有什么细节你没说到。”警察继续追问道。
“没有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了。”王德低头回答。
“那我就给你提个醒,医学实验室根本不会一次性买这么多氰化钾。”警察提醒说。
“喔,我想起来了。”王德停了一下说:“那天我取了这些氰化钾之后就放到了车驾驶舱里,把要处理的垃圾装车之后我没有去垃圾处理厂,因为车没装满的缘故我就开着车去了莫家别墅。”
“哪个莫家?”警察突然警觉起来。
“莫思礼老总的家”王德回答到。
“你接着说”
“莫家的垃圾一直都是我处理的,那天我到莫家之后仍像往常一样和别墅里的保洁对接。我把要装上车的垃圾打包整理,她要帮我,我就让她帮我把手套从车里拿下来,她去车里翻了半天不小心让这包氰化钾掉在了地上,撒了一地。我看到后就把包里剩下的氰化钾放在了车里。我把垃圾装车之后就急着开车回厂了,没有把洒落的氰化钾收拾起来。保洁说让我尽管走,她会收拾。我告诉她这是氰化钾,有剧毒,让她收拾的时候不要碰到,直接找个地方埋掉就行了。”王德说。
“你说的保洁是不是就是那个蒙着脸的那位妇女?”警察问。
“是是是,就是她。她就是这栋别墅的保洁。”王德说。
向佑带着一行人来到莫家别墅找到了保洁询问氰化钾情况,在保洁的指认下找到了埋藏氰化钾的地方但是氰化钾却早已分解。但是研究人员还是从残存物中找到了佐证,证明这和几起杀人案用的是统一批次的氰化钾。可是没有证据证明王德或者保洁作案杀人,两人在前几起案件中都有不在场的证据。据保洁交代,她在处理氰化钾时莫小玘正好回家,目睹了处理氰化钾的过程。证据直接指向了莫小玘,一位死者,现在人们更愿意相信莫小玘是畏罪自杀。但是向佑怀疑这个结果,因为杀人目的始终不知道是什么,而对于一个女孩来说杀人谈何容易?保洁的的身份也引起了向佑的怀疑,她并没有身份证明。据她说,她是早年生活在山里,很少与外界接触,后来家中失火,丈夫被烧死,她也被烧成了重伤,不久之后她就离开了家来到城里。莫思礼也证明了她的这个说法,她曾经这样给莫思礼讲过。向佑认为,莫小玘的死一定和保洁有莫大的关系,可是却没有任何证据。他想或许会随着调查的深入带来更多的线索,真相会慢慢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