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果然不是一个好东西!无赖!从头到脚都是无赖!”
沉木句柔边走边踢着小巷里落下的树叶。那些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叶子又开始躁动起来。
这些树叶像是在故意针对沉木句柔似的,总是那么随意翻着,这让沉木句柔踢得很费劲,而叶子到无多大损伤。
就在小巷里踢着落叶发泄时,沉木句柔突然一惊,往后退了几步,愣住了:眼前立着三个无脸的人,一身黑斗袍,上不见其手,下不现其足;像是从深渊里而来一样。
沉木句柔见三人只是立在那里并未靠近,这才稍稍看清三人的容貌:她觉眼前这三人并非无脸,而是被覆盖在斗帽外的白色流动液体遮挡着。
这时,其中一人上前走了一步,沉木句柔本能地想要远离它,可自己的脚却不听使唤,像是陷进了泥潭里。看着那人斗帽上的流动液体,沉木句柔慢慢进入一个恬静的世界,走进一看是自家的碧湖。在碧湖的回廊那头背对着自己立着一个人。沉木句柔慢慢靠近,那人也转过身来,一看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曾祖姑,只见自己的曾祖姑向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过去,沉木句柔便走了过去。
我
(二)
“破天哥哥!刚才那个小姐姐是谁呀?”
比目韵挽着破天边走边问,满脸的好奇。
魂蝉曲儿与彩蝶小七也跟在两人身旁,甚是欢快。
“嗯……隔壁家的。”
“隔壁家?你俩很熟吗?”
“也不熟啦……就见过两次。”
“这样啊!比我还多一次!难怪那个姐姐喜欢你。”
比目韵只顾着跟破天聊天,丝毫没注意到巷子里发生的事,直到感觉破天突然停住了,比目韵才问:“破天哥哥怎么不走啦?”
“你看。”
“看哪里?”
“前面。”
“前面有什么?”比目韵漫不经心地看向小巷,发现三个无脸的黑斗袍立在那里,而刚才那个姐姐正在慢慢向它们走近。看那姐姐的状态,像在做梦似的。
看到这一幕,比目韵吓得丢掉了手中的烤鸭,双手紧紧地抓着破天,半边脸都埋在了破天的怀里。
而自己的魂虫小七也因这一吓收至体内,曲儿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死死地抓在了破天的肩上。
破天也被这一幕吓住了,但身旁的比目韵如此,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立在那里。
好一会儿才喊出一声:“你们是什么鬼东西?”
对方并未理睬他,而沉木句柔也正在慢慢靠近他们。
破天鼓了鼓勇气喊道:“沉木小姐!沉木小姐?”
梦境中的沉木句柔感觉有人在喊自己,停住了脚步。这时她的曾祖姑便说:“柔儿,快过来!到姑曾祖母这里来。”
比目韵因为破天的喊声也稍稍有了胆气,开始敢看对方三人。
“破天哥哥,你的喊声对那姐姐好像有用!你继续喊!”
破天再鼓足勇气,“沉木小姐!你在干什么?”
沉木句柔只是稍稍停了又继续走。
“破天哥哥!换点别的。”
破天清了清嗓子“沉木句柔!沉木句柔!你是不是喜欢我!”喊出这句,破天都觉得害臊。但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破天顿了顿,“沉木句柔!你给我站住!不然,我会告诉全原魂镇!你沉木句柔喜欢我破天!沉木句柔喜欢破天啦!沉木句柔喜欢破天啦!”
梦境中的沉木句柔越来越听到有人喊她,而且听到了破天说自己喜欢他,一听到这里,沉木句柔又羞又恼!
“破天!我要杀了你!”
正喊着起劲的破天被沉木句柔这一句吓住了。
清醒的沉木句柔发现自己离三人近了许多,自己先是一愣,又是一吓。但腿还是动不了。
破天一见沉木句柔又不动了,又开始喊着:“沉木句柔喜欢我破天啦!沉木句柔喜欢我破天啦!”
沉木句柔扭着头,愤怒地吼着:“破天!你给我闭嘴,我要杀了你!”
破天咽了下口水:“那你怎么还不过来,那是三个怪物!”
“你以为我不想!我动不了!”
在破天呼喊沉木句柔时,其实他不知道,那三人之间早就用了一种只有他三人才能听到的语言交流着。
“这个少年怎么能扰乱你的摄魂术。”
“原魂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物?”
“不!他还未破魂!身旁的那个女孩子倒是伐魂之上。”
突然,破天、比目韵感觉自己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着,快速地被拉向那三人。而拉扯两人的力量竟然来自覆盖在斗帽外的流动液体。
“破天哥哥!我感觉对方的魂力太强大了,强大到我的魂力根本无法施展。”
“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