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21年。
在川州西南部有一座极度磅礴的山脉,那座山早已直插云霄,气势汹汹,但这一天,天公不作美,在这常年风和日丽的山脉中,乌云密布,大雨冲刷着山腰,冷风呼啸着如妖物一般嚎叫,整座山电闪雷鸣,而这座山的山腰处,却有一座山庄在,可随着雨水的冲刷,这座山庄的那满是锋利刀痕而又残破不堪的大门台阶上,不断的淌出鲜血。
“唰!”
剑尖快速得划过一名男子的喉咙,话音刚落,鲜血直流,这名男子手中的剑掉了下来,双手颤抖着紧紧捂住脖子上那不停在流血的伤口,想阻止流出,却为时已晚,可在他面前,一名满身伤痕,披头散发的黑衣男子怒视着前方,口中不停地喘着粗气,嘴里说着:
“不要过来……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他左手紧紧抱住一个黑色被铁链紧紧锁住的盒子,右手拿着一把剑,却无力地抬起,愤怒地指向前方。
“轰隆!”
一声声雷鸣使得这座满是尸体的山庄更加渗人,可是雷电带来的光更是将这名男子前方的照耀清晰,前方依旧站着百十人左右,而这些人,都是穿着白色军阀的制度,手上拿着锋利的长刀,而后面的那些人手上都拿着枪,枪口对准了那名黑衣男子,子弹早已上膛,但迟迟不开。
“风啸黎!你屠杀天沐山庄百余人口,男女老少都不放过,还抢走山庄先祖遗留下来的宝物“昆仑檀”,你这是十恶不赦!赶紧将宝物归还,否则只有一个下场,死!”
说这话的人,是在这些军阀军队的前方,一名身穿蓝色军服,左胸上佩戴着好几个功勋章,金色头发,面部却长着偏西域的容颜,但也有几分姿色,可此人却眼神怒视,剑指向那名黑衣男子,而黑衣男子正是她口中所说的风啸黎。
“哈哈哈哈哈!”
风啸黎突然大笑,可笑到一半却因为口吐鲜血而不停地咳嗽,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便略带嘲讽性地骂道:
“你是在主持正义吗?可笑!别恶心人了!你们军阀烧杀掠夺,坑害同胞,无恶不作!让这个国家民不聊生!你们杀得人比我少吗?世人皆知昆仑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能让人达到他自己想要的一切,我相信,你们的将军就是想要统治这个国家才过来的吧,我告诉你,这是假话!根本就不可能!”
女军阀嘴角上扬,微微的笑了笑,说道: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是假的,那你为什么还要过来天沐山庄里杀了那么多人,拼死抢夺昆仑檀呢?我看你也想试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感觉吧,不过我劝你还是交出来吧,这里有上百杆枪口对准你,如果我想,我能把你打成筛子,就算你跑的再快,也躲不过……”
女军阀话音未落,风啸黎便拔腿向着后方死命奔跑,女军阀愤怒地让手下开枪,但风啸黎却跑到了旁边的小山路中,靠着路边密集繁杂的树木挡住了枪林弹雨地进攻。
“追!”
女军阀带着手下的士兵全部钻进了密集的树林里,而风啸黎却径直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可跑着跑着却跑到了山林的边缘,风啸黎突然的急刹车,将身子往后倒了下来,双脚踢了几个小石子落了下来,这是一片深不见底地悬崖。
“呼……呼……”
风啸黎口中的喘气声更加的重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左边肩胛骨的地方,两个弹孔不停地流淌着鲜血,那疼痛如此的清晰,但是巨大的疼痛感并不能让他清醒,反而让他更加的疲惫。
他感到眼皮很重,很累,他的喘气声越来越小,眼皮已经闭到了一半,可是在他身后传来了一阵阵踏水的脚步声和雷鸣声将他惊醒,他慢慢爬向悬崖边缘,看了看悬崖下面,漆黑的深不见底,可是从他后方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他闭上了眼睛,心想着:
“看来还是逃不过这个诅咒,如果大难不死的话,我会将“意志”交给他人的”。
说完便把剑扔掉,踉跄着站了起来,而这时军阀也追到他身后十米距离,那女军阀准备拿着剑冲向风啸黎,但却看着风啸黎抱着昆仑檀向着悬崖跳了下去。
“不!!!”
女军阀大吼了一声,眼睁睁地看着风啸黎抱着昆仑檀消失在那深渊之中,雷声轰鸣,她盯着深渊几十秒之后,便回头和部下说:
“今天晚上给我下山彻夜地找!明天傍晚之前我要看到结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说完便离开了这片树林。
五天后,阳光明媚的一天,一名身穿白色洋裙的年轻女子和一名中年男子来到山间中春游,年轻女子右手挽着中年男子的左手,嘴里却嘟囔着:
“爹地啊,不是说好了要去逛逛集市吗?干嘛要来这个连人都没有地方啊,哼!不开心!”
“好啦好啦,爹地好不容易回家一次,你就陪陪爹地来这里钓鱼一次,明天再陪你去集市玩怎么样?”
中年男子一件慈祥地和这女子说道,他们是对父女,父亲常年在国外做生意,因此家里也是比较富裕,在那个乱世,富人简直就是大爷。
“哼!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女儿不停地踢着小河边的石头,而父亲说道:
“闺女,别闹,明天爸爸给你买几件漂亮的衣服怎样?”
父亲话刚说完,女儿没有反应,却有点害怕地指着前方的小河边,尖叫着大喊:
“这是什么啊!”
说完便跑到父亲的身后抓着父亲的衣袖,不停地发抖看着。
“别怕别怕,有爸爸在呢,怕什么呀?”
父亲说完,便走向小河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趴在一块大木上,脸色苍白,左手死死地抓着一个盒子上的铁链子。
“啊!是死人!是死人!”
女儿一边指着河边一边发抖的更加厉害的说道,似乎都快被吓哭了,而父亲却很淡定,他冷静的去摸了摸那名男子的背,然后摇了摇,发现没有动静,但是又摸了摸男子的脖子右边,便说道:
“脉搏很微弱啊,但是气息还在,这个人还有的救!”
说完便脱下自己的外衣让女儿拿着,他将男子从河边拖了出来,便将他背在身上,女儿却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父亲快死的人,可是想到了父亲是在国外做医疗这方面的事业,她也明白了父亲的用意,便支持自己的父亲,与父亲一同将这名男子带回了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