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兄此言何意?”衡知有些疑惑的问秋月山洪道。
“衡知兄,你一定也在疑惑为什么山本世子,要如此相逼于我。这对他而言,没有半分好处!”
衡知看了一下秋月山洪,知道他已经猜到了他此行的目的,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秋月山洪产生上将军和柳相爷已经对此事产生了怀疑的疑心。于是他假意说道:“这是秋月兄的自家国事,我作为一个外人,不敢妄加揣测,秋月兄多虑了!”
“衡知兄呀!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呀?”
“为何?”
“我在这里待了近一个月有余,衡知兄常与我促膝长谈,我早已把衡知兄视作亲兄弟一般了。在我们东孚国,兄弟之间是不存在秘密的!”秋月山洪说道。
“君子之交,淡淡如水。在我们大晟,朋友之间,是不能去触及痛处的。”衡知强行的找了一个借口回道。
“无妨!虽然说入乡随俗,但是我与秋月兄是知己,没什么可以隐藏的,你且听我慢慢说来,也好使得我在归于黄土之后,这世上还有一个人知道我的故事!”秋月山洪见衡知有意回避,他道明原有。他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那份慷慨,略显哀伤的说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洗耳恭听,秋月兄解惑!”衡知是一个极其攻于心计的人,他深知秋月山洪是一个有着大情大义的人,面对自己悲壮,一定会有所倾诉。秋月山洪一番话正中了他的的下怀。
衡知和秋月山洪回到座位上,秋月山洪给衡知倒了一杯酒,然后很是义愤的说道:“衡知兄向来博学,一定知道我的母国,国土情况!”
“贵国!虽然有着广阔的版图,但是实际上陆地面积很少!”
“正是!所以我国的军队都是以海军为主,而我秋月家世代是东孚国的守卫将军,一声号令,众军士莫不敢从!我虽被囚在天缘城十余年,但我秋月家的子嗣一直统领着母国的主力军,没有一刻不想要迎回我,经过不懈的努力,他们向皇室施压,故此才有了解救一说。”
“那山本世子如此逼迫,难道不怕你秋月一族反叛吗?”衡知有些疑惑的说道。
“衡知呀!你还是小看世子了?”
“秋月兄,难道他敢.....”衡知用手横在脖子上,示意说山本宫一要杀秋月山洪灭口。
秋月山洪见衡知做这个手势,惆怅的点了点头!
“秋月兄,这是为何?”
“衡知兄,你会允许一个可以撼动你的地位的人存在身边吗?”
“秋月兄,这山本世子果然阴狠,既要至你于死地,而且还要利用你,让你的家族更加的效忠于他。但是你既已知晓他的阴谋,为何还要妥协,岂不是因为秋月一族投鼠忌器吗?”
“衡知兄,我秋月一族,为了母国鞠躬尽瘁数代,早已无惧生死。就算要我等去死,也毫无畏惧!可要是因为我,秋月一族和山本一族相争,我的母国将会面临一场浩劫,除了我秋月一族,又有多少百姓会死于无辜!饱受欺辱!我岂不是成千古罪人!若我一人死,可以换来母国的平安,又何乐而不为?此外,我秋月一族亦可保全,我原本就一个死有余辜的人!”
“秋月兄,大可不必!我可禀明上将军,派人护送你回国!”
“衡知兄,多心了,但是即便山本世子不动手,我也应该自杀谢罪!”
“秋月兄,《水灵阵》虽是贵国的不传兵阵,但是我们的历史是在不断的发展的,它不可能永远不被世人所知,所以大可不必拘泥于陈规古法!”
“衡知兄,你有所不知,你不是我,不能体会我这番无奈,若是我接受你的好意,固然能顺利的归国,但是我的国人会怎样看待于我,我有何颜面面对忠义二字。其次我若是,贪生怕死,我会令我秋月一族蒙羞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痛,秋月兄高义!只是这山本一族实在可恶,他们深知将军忠义,定不会苟活,一旦将军故去,他便可趁机稳住军心,你秋月一族的子嗣压力就会荡然无存,军士都会认为东孚国皇室已经尽力了,而将军忠义,宁死不屈,他们还可借此大封秋月后代子嗣,笼络人心!让他们为臣服,当真如此歹毒!”
“先生见微知著,实乃是大才之人,我秋月子嗣中若是有一人如先生,又该是何种境界。”秋月山洪自顾自的饮了一杯酒。
“也罢!吾虽死,尚可生。衡知兄所言,还是有其道理的,《水灵阵》终归会被世人所知!我或许也算不得是个罪人!来!满饮此杯!”秋月山洪有些豪气的说道。
衡知,有些悲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当晚衡知和秋月山洪对酒当歌,豪气冲天的喝了很晚的酒。
第二天,衡知将秋月山洪的事,告知了苦硕达,苦硕达很是敬佩秋月山洪。而柳涛得知此事,他却没有感慨他的忠义,他始终觉得这其中还有猫腻!但是,柳洪却深信不疑,他亲自秋月上将军府,把秋月山洪接到了相府,前后的一切都安排的妥妥帖帖的。
柳涛一直持有怀疑的态度。所以他以柳洪的钦佩之情为由,诚邀秋月山洪到府上一住,目的就是山本宫一和秋月山洪,相互接触,看看他们是否会漏出马脚,为此他还特意找柳聪,谈过话。
但是二人做的滴水不漏,秋月山洪面对山本宫一一直默不作声。山本宫一则整天花天酒地的,相互都不待见彼此,一直没有什么不对账之处,所以柳涛一直都以各种理由委婉的邀请再住一段时间。期间他还找来了秋月山洪的孙女前来。可结果依旧没有发现异样。
后来,还是尹正传他进宫,他才放下了防备。尹正给他看了一份奏报,奏报上禀报,东孚国内,秋月一族暗中置办战船,私自募兵,国内矛盾突出,大战在即!
柳涛一看奏报,心中的疑虑才打消了。
赶忙请示尹正道:“陛下,那这二人是否可以让其回去了!”柳涛早前在得知此事的时候,就禀报了尹正,留二人在相府小住,其实就是尹正的注意。
“放!为何不放?柳相,不但要放,我们还得送他们一件大礼!他不是想死吗?那我们就让他死不了!柳相意下如何?”
“陛下圣明,臣即刻安排,一定让秋月将军顺利回到母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