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片无色的光线透过窗,照射在墙上。我被窗外鸟叫声吵醒了,抬头看了看桌上的时间,才早上八点十分,我快速地起床后,推开窗户,从窗口往外看,黄澄澄的太阳在东方含羞地露出头。走进院子里一股冷气扑来,凉嗖嗖的。院中的柳树翠绿欲滴,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昨晚我看见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发生。奶奶到现在都没回来。这事儿肯定让她老人家棘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虽然帮不上奶奶什么忙。与其在家胡思乱想,还不如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我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回屋潦草的给我家大神上了柱香,马不停蹄的就往二丫家跑。
我踹着粗气,手插在腰上来到了一所低矮破旧的老屋前,屋前大门紧闭,连白纸都没贴。白灯笼也没挂(在李家村死了人的大门都会贴白纸,门上两边挂白灯笼),我抬头看见一丝炊烟从老屋后袅袅升腾,宛如一条扯不断的白绫,缓缓攀升消失在空中,这老房子很是清冷,一棵高树的梢头,将它无声包裹,“咚咚”我轻轻的扣了扣门,只听“吧嗒”一声,拉开了门闩的声音,随着“吱呀”一声,木门发出绵长的声响,晃晃悠悠的打开了一点,奶奶疲惫不堪的脸映入眼帘,奶奶惊讶的看着我,没想到会是我,短暂的惊讶后拉着我就进去了,在我还没有看清院中的情况时,奶奶关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奶奶没顾我的惊吓示意我别说话,我木讷的点了点头,奶奶看了我一眼抬脚就往大堂里走去。
直到奶奶的身影消失在大堂里,我才慢慢的打量着小院的环境,院中所有可以下脚的地方都被撒上了糯米,大堂的周围被墨斗缠绕着,这都是困尸用的,难道二丫奶奶尸变了。我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对将要发生不好预感的恐慌,我在也站不住了。?我极快的来到了大堂门口,映入眼帘的“奠”字在灵堂的墙中间,白纸黑字,给人一种压抑的心情,整个灵堂的后墙用深蓝色的布做个底色,柳树做的棺材放在了大堂的中间,棺材的四脚分别放在了一米高的木凳上,凳子脚给放在盆水里面的铜钱上,按道理应该南北方向,头朝北,脚朝南,即脚朝着大门口,有“走出去”的意思.可奶奶偏偏把棺材布置成头朝南,脚朝北,棺材前摆着供桌,桌上摆了些果品,两边香烛高烧,中间燃着“长明灯“。二丫和二丫妈跪在棺材的一旁,脸色苍白,没有一丝丝的血色,明显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魂魄有点不稳,木讷的往火盆里扔纸钱,好奇心驱使我慢慢的往棺材头靠近,想确定昨晚在院子里的东西是不是二丫奶奶,我探着头往棺材里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