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之渊缺口处。
那站立着一人,他看着这拇指大的缺口,静静等待。
天际传来风与悸动.
“哼哈哈,锁天谱图已毁,你还有什么宝物,能堵上这个缺口?!”
那人神情没有一丝波动,打个哈欠,便踏空而去,丝毫不理会天之渊传出的声音。
“我尊贵的王,现在是不是该一举攻占九州,立我族大业?”
“蠢货,现在突破天之渊,无异于让九州天地众众一心,我族反成为众矢之矢的靶子!何谈霸业?”
“尊贵的王,那我等还要等多久?”
“不久了,再等十年,十年后的今天,他们自会斗得无暇他顾,到时九州,自会是我族的囊中之物!”
……
日昼山。
武帝消失的地方,传出道道隐匿的波动轻音,那是魁苍殿之秘术,是最后的嘱咐。
目睹武帝身死道消的江送,昏死过去,纵使父亲早告诉自己,他会有一死。
这一刻,四英个个紧握双拳,这时才算真正明白,武帝说的是宿命,到底是什么!
“不可能,这不可能,锁天谱图越小越强,那种程度的身形,强度和天一样,怎么可能会被击碎,啊啊啊!!!”
“别说一个凡帝了,就算自己的师傅,也轻易不能击碎得了那种程度的锁天谱图吧?”
随他臆想得天花乱坠……
但锁天谱图就是碎了。
漂浮在空的机关岩雷神核心里的三使,万万也想不到,锁天谱图会被一个凡帝给击碎了!
现在他们已经身犯重罪,若是委任在完不成,怕是难逃一死!
三人的眼瞳已经血红起来,看向日昼山的一众,憎恨非常!
他们现在虽然疯狂,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环视一周后,确认那个疯子,真的死了之后!
鬼使神差的操控机关岩雷神射出一道雷光柱!
日昼山下的一众,已经没有半分能力,阻拦这雷柱。刚刚阻拦惊天毁灭的冲击,已经花光了能调动的元能,以致现在手无缚鸡之力!
但又不得不有人站出来。
“恶诏把魔元丹都拿出来!”
“可这……遵命!”恶诏取出一个瓶子递给魔殿,也趁此给殿众服下复魔丹。
十影殿主吞下整瓶魔元丹,以逝命为代价,将其仓促炼化,以求速筹魔元,再握王切。
千钧一发之际.
双切王锋在现,十影殿主紧握双柄,身形成瞬,在空中斩出数不尽刀芒。
“轰”
雷光柱虽被十影殿主斩爆,但也被爆开的雷威掀晕,摔倒在地。
十影殿众靠着短暂时间,恢复的魔元,聚成大盾,挡住这仍不可小嘘的余威!这个盾过后,已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再无能力去管力竭昏死在眼前的魔殿。
他们最后的挣扎,让核心里的三使更加丧心病狂!
机关岩雷神再将风云骤换,天空再布滚滚灾云,云中的雷霆被它不断竭取!
刚过后的绝望与不安,再次卷土重来,将日昼山笼罩,只是再也不可能有第二个武帝出现。
“祖煌神术?灭世雷逆”
“轰隆隆”
雷逆再从乌云中落下,虽说这次的雷逆,要比先前小得多,不过毁灭日昼山也是绰绰有余!
三使者俯瞰着无言可喻的美妙。
雷逆在降落的时候,很突兀的变成片片细小花朵,被风吹散,飘往各处,慢慢的盛开,像是凛冬才有的雪花飘落。
“啊!”
“谁!是谁,到底是谁!”
“胆敢和天作对!”
三使者再也遭不住这接二连三的打击,竭力嘶吼,精神濒临崩溃!
日昼山上,不知何时来了一个人。
他穿着洁白的衣裳,有着惊为天人的容貌,乌黑的头发,手里还拿着一把剑,长剑。
他长剑出鞘,一剑刺毁日昼山护山大阵,挑飞一块巨大的石块,砸向机关岩雷神,后隔空对着石块比划了几下。
完整的石块,滑落沉屑,现出字迹,上面写着.
文书笔墨谦谦君子,
手执寒剑天地无人。
“剑谦,无忧!”
三使者神色大变,天界的确流传有两凡人的赫赫凶名,传得是神众闻风丧胆,其中一人正是无忧。
但在白篷人眼里,不过是夸大其词罢了。
巨石化为粉屑,三使者已看不到无忧的身影。要爆发的日昼山,忽然结起来冰霜,三使者眼瞳亮起一抹狡黠。
“砰”
一个雷球炸向日昼山的一众。
不出三使者所料,雷球又被另一人接住了,并直接把它捏成了齑粉。
“你又是谁?”三使者习以为常问道。
“帝傲。”说话的人伸了个懒腰,不耐烦回道。
“世间猖狂分为十,一分散天地,九分集我身,冉冉血刀立,诸世任我行!血刀,帝傲?”
“既知我名,就此袖手,从何来,往何去吧!”
“嘿嘿嘿,断吾等活路,就一起下地狱吧!”
三使者彻底失去理智,再作疯狂!
帝傲抬眼看了看天上的石头人,说了句“冥顽不灵。”食指划了个十,弹了出去.
机关岩雷神刚想汲取雷霆之力,便被砍成四份,从天上坠落下来。
三道流光飞翔上天,帝傲懒得理会他们,拾起坠落的四块雷霆核心碎片,抛入日昼山体内。
十影殿众趁此时机,带着昏死的魔殿,离开了日昼山。
……
过了许久,无忧从洞中跳出,累得满头大汗。
“谈妥当了?”帝傲发声。
“嗯,顽固得很,好说歹说不行,还非得动手,要是跟你一个样,我也不至于如此劳累。”
“若是如此,只怕你是有去无回!”帝傲回击。
“你觉得你的实力配得起,千秋碑上的批语吗?”
“说起千秋碑,真是一生之耻,你没资格跟我平起平坐!”
……
“呵,还号称阅书万轴,才有八斗,博古通今,当初芊儿姑娘离开时,脸却是涨得通红,半晌也憋不出个屁来!”
“豁,也不知是谁,在与文儿姑娘别离时,抽出一把千斤大刀,劈在别人面前,还说作为赠礼。真是个十足的憨货!”
两人争吵得面红耳赤,愈演愈烈,到最后的剑拔弩张。
两人争执之际,日昼山外被毁灭的生机,神奇般的复活了,从死寂石荒,到绿意盎然。
但是魁苍,再也回不来了。
看着嘻争的两人,身感龙胡的江送,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恨,哪怕他们刚刚救过自己。
“我听过父亲说过你们,他说你们剑能穿天地时虚,刀可破天道命诏,被合尊为.
剑荡九州十四城,
刀斩九天逆苍穹。
和我父亲,魁苍是生死之交,是知己,是能酒碰千杯,共话一夜不睡的兄弟!
抛开这些不谈,你们同是九州的守护者。为什么让我父亲,孤战至身死道消后才出现?这时候出现还有什么用?沽名钓誉吗?”
江送涕泪齐流,声竭讨二人。
两人同时望向江送,道:“魁苍真是养了个了不得的儿子啊,短短几句言语,就将我二人说成是背弃手足,欺世盗名,腌臜龌龊之人!”
“我言可有错?!”江送反问。
“话虽无错,事却有因,你若不信,问问你身后的四英吧。”
江送听闻无忧的话语,转身看向四英。
四英点了点头。
无忧一点江送脊背,嘀咕:“知你心中悲痛万分,先好好睡上一觉吧。”
福伯摸了摸江送的脑袋瓜,眼有宠溺有伤感。
“牢记你们的使命,他就由我们带回孤村指教,也不用过多担忧他的安危,更不要擅进他的命数!”
“关心则乱!”
“谨遵二祖敕命!”
四英消失在日昼山上,福伯抹了一把老泪,紧随其后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