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书里讲的,是关于笛卡尔的。”
“……”
“你知道笛卡尔是谁吗?”
我们唐末帆同学不愧是在大学里当了三年的图书馆馆长,那读过的故事可谓是银河泛滥,深不见底。
“……”
“没关系,我告诉你,他是一位法国哲学家。”
“……”
“卡迪尔从小体弱多病,在教会学校学习的时候,也由于身体原因受到了学校的特殊照顾,校长看他身体不好,特许他可以不参加早晨的宗教仪式。从此,笛卡尔先生都保持着这么一个习惯——早晨不起床、躺在床上思考问题的习惯。”
“……”
“之后笛卡尔先生去到了瑞典,被瑞典女王要求每天早晨五点起床给她授课,从此,笛卡尔先生不能赖床了,因为这么一个赖床的习惯,后来他就死了。”
叶之琛:“……”
唐末帆的声音很教科书:“叶之琛,懒惰是致命的坏习惯。快起来,再睡下去你会死的。”
叶之琛:“……”
咳,且不说这个关于笛卡尔先生的故事唐末帆是从哪本书里看来的,但经过她这么一番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折腾,叶之琛尽管睡意在浓也被她搞醒了。
就在唐末帆还沉浸在她自己的教育性故事中时,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劲道,来不及她叫声,再睁眼时,只看见唐末帆已经从睡着的状态,变成了翻身在她上方,正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如唐末帆所愿的是,叶之琛清醒了。
不如唐末帆所愿的是,叶之琛的欲望也随之清醒了。
一个男人,尤其是在清晨之际,是“那个”最为旺盛的时候,此时一个娇妻在你身旁,你说这……
“一大清早你就这么有兴致,恩?”
居然给他讲哲学小故事让他起床,这女人,当他是小学三年级的孩子吗?!讲讲赖床的坏处,就能吓着他么?!
叶之琛睡眼惺忪,一身的慵懒,因为是裸睡,好吧,更坦白一点,因为是昨晚做了“那事”他懒得再穿衣服,所以现在的样子就是一个光滑的成年男性身体,赤条条第罩住了唐末帆。
“……”
唐末帆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之后,愣住了。
唐末帆沉痛至极,心想她刚才为什么要叫醒他?啊?!他要睡就去睡,关她鸟事,,她这么多此一举地叫醒他干什么,好让他把她办了吗,啊?!
唐末帆抬起双手一把护在胸前,“你想干什么?讲点道理,啊,你讲点道理。”
“好,我就跟你讲道理。”
叶之琛揉着尚为清醒的太阳穴,整个人垂得很低,额前的头发垂到唐末帆眼前,扫过她的眼睫,十足撩人。
无论他讲什么见鬼的话,唐末帆打定主意都只当没有听见,恩,就这样好了。然而,就在唐末帆因为他要讲出什么连篇鬼话的时候,冷不防唇间一阵湿热,她睁大眼睛一看,叶之琛已经压着她的后脑令她作出仰视得姿势,不得不迎合他的深吻。
清晨的男人,刚劲有力,且欲望十足,尤其唐末帆身上那自带的橙香味,甚是让那团心火烧得更旺。
“……”
大意了!!
这男人根本连鬼话都懒得讲!他直接用行动上的!!
唐末帆抵住他向下压的姿势,偷的一个空,大口呼吸,“讲得出一个有道理的故事来,我就让你。”
亏得这位唐末帆小姐在叶之琛心里的地位独一无二,否则以叶之琛单身时的那一套心性,哪来那么多耐心跟你讲道理,直接就霸王硬上弓。一直以来强者都是这样的,看你不爽,那就给你爽到底,懒得废话,麻溜地出手解决你。
南风乍起,茫白落笔都是你,行也思你,坐也思你,梦里梦外意思是你。
叶之琛睡意未散,揉着额头强迫自己有点耐心,好歹是自己挑的老婆,该完还是要陪着玩玩的,“好吧,如果你一定要听,那我就费点时间跟你讲一讲。”
“……”
“你一大清早跟我讲什么卡迪尔,那我就跟你讲一讲罗素,这总可以吧?”
“……”
“有一个段子是这样的,说罗素在北美旅行的时候,一群大学生问他,为什么后来放弃了哲学研究,这位哲学家回答说:因为我发现我更喜欢性交。”
“……”
叶之琛的眼神很玩味:“唐末帆,是你该讲点道理才对,我这是在向大师致敬啊。”
唐末帆:“……”
都是讲故事,我们叶总讲出来的故事,就是……不像个正常的故事。唐末帆目瞪口呆,很明显,叶之琛也没有学到罗素那样“十几岁就用希腊语写日记以防止别人偷看”的本事唐末帆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后者关于男女情爱的不要脸精神,叶之琛是一丝不苟地全部都学会了。
于是这一个清晨,唐末帆上班,毫无疑问地迟到了……
这一晚,叶之琛的行程对外保密,身边只带了范毅一个人,甚至到达目的地后和范毅间的对话也略显诡异——
“我带你来,不是要你给我添麻烦,等下见到什么人,该做什么事,你懂的?”
“是,我知道了。”
范毅是多么懂得察言观色的一个人,从叶之琛的眉眼神色中就可知事态的私密严重性。作为叶之琛的特别特助,他自然知道老板今晚来这里找的是谁,也知道老板是为何事而来。但范毅更是一个聪明的人,懂得“适时懂装不懂”的必要性,这才是这数年来CYB的特助之位之此范毅一人坐得稳且不倒的原因。
叶之琛下车,垂手站定,定定的看了一会儿眼前的弄堂,眼神锋利,就好像如临大敌但且临危不惧之感。
没错了,叶之琛今晚来到的地方,不是奢华的酒店,不是纸醉金迷的高级银座,甚至不是高耸入云的金融大楼,而是弄堂。
什么叫弄堂呢?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呢?
弄堂主要集于上海和江浙地区,它们通常是由连排石库门建筑构成。弄堂与大多数上海市民的生活密不可分,许多上海人就是穿梭在这些狭窄而悠长的弄堂里,度过了他们漫长的一生。弄堂起源于鸦片战争以后,当时的战乱迫使大量外地人到租界寻求庇护,外国房地产商便趁机修建住宅,并起名“里弄”。后来,上海老城内也开始大量建造里弄住宅,各式各样的弄堂越来越多,形式也不断发展,从而创造出了形形色色的弄堂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