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知道该怎么言说，尤其是面对一群萝卜。
一个锅盖将萝卜们锁在锅底，乔零听着叮叮咚咚敲盖子的声音。
“诶，零啊！锅里有东西就让它冲起来。水汽儿伤手。”旁边的人看到乔零的动作，好心提醒了一句。还以为是乔零什么都不懂。
“诶，知道了！”乔零点头。
手指在锅盖上反敲了几下，脑门儿已经冒出了几滴汗。
萝卜会不会被煮熟不知道，但是这水真烧开了，那才真的是难为了她。
悄咪咪地拿了个盘。乔零对比了下过的体积，想着萝卜在里面还是叠着的，这个盘，应该不够。现在没人注意还好，一旦发现萝卜会说话，那还不得当做人参嚼吧嚼吧就给吃了。
虽然她也想吃，脑袋里转了几圈，乔零听见咕嘟咕嘟冒起来的泡，还是好奇地揭开了过，水煮萝卜。
她出现幻觉了？
只有空荡荡的水，还有底下飘起来的泥屑。
没错，萝卜待过。
“水烧开了。”乔零拿瓢舀在盆里端过去，热水端给东门口的师父。猪毛哗哗哗地飞起来，“诶，好！你一会儿就坐在这里休息一下吧，这猪已经杀了。师父我就给你展示一下我的绝活儿！”
“好。”乔零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猪肉都是新鲜宰杀的，七十八号楼很多食材都是整个镇子都找不出来的。所以成本才高。
如果是在高消费的地方，这些精致肯定是吸纳钱财的好手段，而这里的普通老百姓可能一辈子都不敢吃上这么一顿。
但是乔零看过价单，按照她的了解，挂上的菜有三十二道，其中五道为成本价的七折，十道为九折，三道为成本价，只有十四道在盈利，还是微薄的利润，全靠量多取胜，这里的主人，似乎不是为了盈利的目的而存在。
就像那掌柜的说的，他们不差钱。
所以这赤字账本也并不是掌柜的在开玩笑。
……
庖丁解牛，顺着纹理而下，都是人家总结出的经验。
现在这位极擅长刀工的师父处理猪肉也是跟雕花一样细致。
猪肉要按区域分割，肥瘦也是一把尺子。
经过了无数次的磨练，这几刀下去，骨架与皮肉分割摆放。
“零丫头，你刀工怎样？”这师傅表演了几下，看乔零盯得仔细，想看看这丫头的基本功。
“额？”乔零比较了一下，摇了摇头，“比你差一些，比很多人好。比他好。”
指着附近的一个帮工，年纪也不大，进来也不知道是靠的什么绝活儿，但是这刀工在这些人里也属中等。
此刻被点，还有些血腥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哈哈，你这牛皮吹大了。没摸上五六年刀，这刀工一般都比不上我。”
“确实。”乔零点头，看着已经被解掉的猪肉，就像她也做不到老师傅这样。就算是她用刀的时间还远比别人更长。
“说什么，这半边猪，上去试试。免得一会儿那掌柜的还来找你。”
把菜刀递给乔零，老师傅还细心地给她把上面的油都擦掉。
乔零掂了掂，熟悉一下手感，就把猪换了一个面。
手上控制起菜刀来毫不含糊。菜刀不比水果刀那般银光湛湛，但到了乔零的手上，就如有神助。
光影从破开的纹路里渗透，猪肉一块块被摆放整齐。
围观的人一不小心就增多，眼睛瞪得贼大。
“这丫头，还真是有些谦虚啊。”
“看什么看！”恼火地轰开人，厨子师傅安排道，“今天你去休息，有什么事情都说是我安排的。掌柜的你也别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