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冷漠而有威严的声音从老者身边响起。
不知何时,行真以来到了陈科的身边。
老者向后退了一步,打着哈哈道:“误会,误会,壮士先放下刀,我并无恶意。
小老儿不过是看着少年劳累,想要帮他一帮,这两片叶子并不是什么毒药,而是补充元气的牛津草。可补充体力,起代价是睡上半天。”
行真本就狭长眯了起来,像是一跳线一样,心中暗道,“这老者不简单,竟能如此淡然的和我对话,若是换做常人怕是早就被我这身杀气吓的屁滚尿流了。”
想到这,行真不由的小心谨慎起来,先止住他,等陈科醒了再决定他的生死。
“你,把那水喝了,别刷花招。”
老者闻言照做了,水一下肚,没几分钟,便昏睡了过去。
等行真确定了是真的睡了,把老头浑身上下摸了个遍。
搜出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本书。
没读过多少书的行真并不认识这书上的字不知其名,随后有不知从哪找来了一条足有三指粗的麻绳,把老者绑在树上。
这麻绳,虽不能保证绑住一流高手,但行真有自信,别说是一流高手,就算是号称天下第一的刀剑双绝杨叔子也可以在其挣脱束缚的一瞬间,将他的脑袋换个地方。
论快刀,有谁快过快刀手行真?
做好这一切这后,行真这才注意到任雪莹这个小女孩,小女孩跟着陈科跑了一天,是又饿又渴。
又被这么一个可怖的人看了一眼,哪里受的住,当即哭了起来。
绕是行真武艺超群可面对小女孩的哭闹却是没了折。
这要换做平常,行真早就一刀下去了,混江湖的那有什么好相与的。
杀一个小孩简直毫无感觉,可这是陈科的朋友,杀了她,陈科还不得跟自己拼命。
这几天行真可是看到清楚,这二人关系微妙。
这女孩是动不得的,行真还指望陈科继承自己的衣钵呢。
这小子可不简单,虽说根骨不好,可那眼神透着一股子劲。
俗话说,练剑看根骨。
但玩刀的可不讲这个,有几个玩刀的跟骨好的?
连刀靠的就是那一股子狠劲,那种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拼死一搏的狠劲,一种宁死也要啃下敌人一块肉的狠劲。
而陈科,就有那种劲。
行真行走江湖数十载,什么人没见过?可从未从一个小孩的眼中看到过着中劲。
行真也已快年老了,到了四十岁一个武者就要走下坡路了,陈科不能确定他能在五年里找到一个比陈科更好的传人。
行真想要在自己巅峰时还提的动刀时,把自己的技艺全都教给他。
可还要看看,看看陈科他配还是不配,行真自己一生杀人无数,面对老弱病残幼也能面无表情的挥起屠刀,有人说他作恶多端,也有人说他是个大善人,大侠。
到了现在行真已经分不清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了,他只知道,自己这一生快要结束了,倒时候走下坡路的他如何能面对仇家的追杀?
那时他老了,敌人尚年轻。
现在行真唯一的要求便是,陈科是个有原则,有底线的人,不求他为善,只求他不作恶便够了。
面对女孩的哭闹,一背子没有背过人的他,背上了陈科和任雪莹,来到了河边,打了些水,又带着小女孩摘了些野果,打了几只野味。
小女孩吃饱喝足后,也觉得行真没那么可怕了。
与他攀谈了起来,那一刻行真得到了救赎,小女孩天真烂漫话语净化了行真的心里。
行真笑了,前半辈子行真笑过无数次,可只有这次是真心的开心的。
豪迈的笑声有这行真特有的浓郁低沉的嗓音。
任雪莹看着眼睛都快要笑没了的行真说道:“你笑起来真难看。”
“是吗?”
“嗯,可能是你很久没笑了,脸都僵住了,多笑笑就没事了。”
“好那我就多笑笑。”
“这才对吗?陈科哥哥说过笑口要常开,可以长寿呢!”
任雪莹一提到陈科来了兴趣,哔哩哔哩的说个半天,“我跟你讲,陈科哥哥做的叫花鸡可好吃了,你一定要试试。”
行真都插不上话,只得连连点头,看向陈科心道,“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总围着这个女孩子转了,和她在一起所有的烦恼全都会烟消云散。”
夜晚,刘家村
任千殇手持火把,映照这那挂满焦急的俊美脸庞,四处张望搜索这,“雪莹!雪莹!陈科!陈科!”
不一会就和林护国碰了面,见面就问,“找到了吗?”
“没有,你说这俩个孩子能跑那去呢?”
所谓关心则乱,二人像无他苍蝇一样满街乱串,没有一点丞相和将军的样子。这要是让他们那些老相识看到了一定会大跌眼镜的。
慢慢的,两个变四个,在到全村,远远望去,整个刘家村灯火通明,火光照耀在夜里。
这一晚,整个村子彻夜未眠。
都惊动了县城的官员,在县城城墙上看去,那就是整个村子都着起火来。
吓的县令敢快调集城中兵马,去到刘家村,还以为村子遭到了南王的小部队突袭了呢。
在这个特殊时期,满朝的官员都有些杯弓蛇影了。
昌宁,一阴暗潮湿的铁匠铺子里。
张仨手里揣着令牌,紧张万分,面前坐着俩个衣着华丽的人,男人手上有个大玉扳指,带着个兔子面具,女子则是露出细银手链,带着一摸一样的兔子面具,二人气势不凡,从露出的下巴看,模样定是差不了。
铺子门口还有一壮硕中年,砸着铁。手上还带着v字形的戒指,与皮肤一个颜色,都是古铜色,不仔细观察是看不出的。
平平无奇的大众脸,让人看了就会理所应当的认为这是个好人。
“铛铛!铛铛铛!”
每响一下,张仨就紧张一分。
终于,那个男人开口了。
双手放在翘起二郎腿的膝盖上,问道:“你要我们杀什么人?”
张仨眼中闪个一缕神光,立即说道:“我要杀的人叫陈科。”
男人道:“令牌。”
张仨连忙递了过去。
“地点。”
说这男人还打了个响指。
“啪!”
打铁的男人无声无息的来到了张仨身后,张仨毫无察觉。
张仨想把地点说道仔细些刚要开口,“芭城县,呃。”
还没说完便被一条古铜色的胳膊勒住脖子,生生勒断了。
男子轻声道:“人可以帮你杀,但你也得必须死,现在是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差错。”
女子一旁问道:“这芭城县可不小,叫陈科的多了,怎么找?”
男子理所当然道:“都杀了。”
女子自告奋勇道:“我去吧!”说着站起了身。
男子抓住了女子的手,摸着女子的脸庞柔声道:“我可舍不得你去,随便让你地字杀手去就行了,看他一副书生样,要杀的人多半也是个书生,地字去就够了,你还是好好陪我吧。”
说这随着女子一声惊呼,就被男子抱在怀中,打铁男子也识趣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