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环顾四周入眼便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茶具,一尘不染的地面。
书籍一丝不苟的叠放着,书页都以泛黄了,看来是时常翻看。
房间不大,却是干净的很。
喜鹊儿可以肯定这不是她的房间,“这是哪?”喜鹊儿不相信有人能把房间收拾的如此干净,“这一定是仆人收拾的,一定是。”这么说这,但是她忽略了一件事,在刘家村里,根本就没有仆人这个概念。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拿起了那叠放整齐的书。
书名为《易》,这是喜鹊儿没见过的,翻开来看,原本还因为失血过多苍白的脸瞬间红润了起来。
急忙把书撇在一边,下来床,疼的喜鹊儿差点叫出来,“撕。”
包扎的伤口大了许多,这一动作有有留血的趋势。
余光看到了一根木棍摆在床边,还有一张喜鹊儿不知何物的片状物,黄白相间,有些丑。
嫌弃的拿了起来,上面写着这木棍的使用说明。
喜鹊儿皱起了眉头,这是把她当智障了?拐杖这东西她还是认得的,不过还算贴心。
喜鹊儿舒展起眉毛,嘴角有这似有似无的微笑。
一点也看不出这是一个杀手联盟的地字杀手杀人观音喜鹊儿,更像是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
孙乙看见昨天那女子醒了过来随口大了声招呼,“丫头醒了。”
喜鹊儿看此人上了年纪还保养的极好,一头白发和胡须。
应是精通养生之道,便答谢道:“多谢老丈救命之恩,鹊儿没齿难忘。”
而孙乙这小老头却是摆摆手否认道:“鹊儿丫头认错人了,你那救命恩人正在哪房里受罚呢!”
喜鹊儿看向老头指的那房间,若有所思。
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去,看到一个小人正趴在案前睡着了。
近了些,看清小人的面容。
喜鹊儿愣住了,“好,好,好……好可爱的孩子。”一时间母性泛滥,也不知道喜鹊儿一个妙龄少女哪来的母性。
少年的睫毛长长的,睡着时小嘴嘟起来让人想亲一口。
喜鹊儿想揉揉那脸蛋,但又怕吵醒孩子。
看向案前的一摞摞纸张,“这是在抄论语?”看了看少年睡着时还在紧握着笔,喜鹊儿随意找了个地方把拐杖放在一旁,自己研磨,抄了起来。
字迹清秀婉约,让人流连忘返。
比起陈科,喜鹊儿写的显然是要快上许多,以至于到了晚上,在二人合力之下已经抄完了。
当然喜鹊儿写的是最多的,陈科迈着疲惫的步伐来到自己房里,一头栽在了床上,这比陈科跑了一天一夜还累。
这不比体力上的损失,歇一歇就恢复的过来,精神上的疲劳是不可弥补的。
喜鹊儿看陈科轻车熟路的样子,不由问道:“小科这是你房间?”
陈科闷声说道:“是啊。”突然想到,进门时那堆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书被人动过。
喜鹊儿有些惊呀,那是小孩子该看的书吗?
好在陈科反应还算快,“对了,今天先生让我看的书还没看呢!”说这,从床上爬了起来。
拿起一本名为《易》的书,喜鹊儿疑问道:“先生让你看的?”
陈科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喜鹊儿,“是啊!前天才搬来的,还没看呢。”
喜鹊儿联想到白天送饭的白发老头心中暗骂,这个老不休!
连忙说道:“小科,今天先别看了吧,明天在看,都累了一天了。”小科果然还是那个纯洁的小可爱。
陈科煞有其事道:“那可不行,万一明天先生检查呢?”抱歉了先生,我也是没办法。
喜鹊儿想到,小科还是个勤奋上进的好孩子呢。
“没事,明天鹊儿姐姐去和先生说,先休息。”
陈科疑问道:“鹊儿姐姐睡哪里?”
喜鹊儿理所当然的答到,“当然是睡这啊。”
……
阴暗的房间里,两个男人像是绑着帮猪似的绑在房上。
突然房门打开,兰芝走了进来,“你们家老二还真是心狠呐,来你这个大哥的命都不管。”
一只玉手在纨绔陈科的脸上来回游走,陈科眼睛瞪的大大的,对前几日来在于自己做鱼水之欢的美人恐惧极了。
就是这个恶魔一样的人,一天里砍了陈科十个手指,现在,现在他又来干嘛?
兰芝双手轻柔的温柔的抚摸着陈科脸上的每一处,每一寸肌肤。妩媚的声音从陈科耳边响起,“心肝,怎么不说话了?”
汗水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一样从鬓角边留下,眼泪流不完似的,陈科正对这的一片地像是经过了暴雨的摧残一样。
明明是无比魅惑的声音,但在陈科听来这就是恶魔的低语,面前的可人儿,已经不是前日和他一起玩乐的美人儿了,是个恶魔,魔鬼。
“哦,看我,忘了嘴里还塞着布条呢,这让你怎么说话。”
说这,把陈科口中的布抽了出去,“心肝,想说什么就说吧。”
陈科二话不说,布刚从口中拿走。就咬舌自尽了,一点也没有犹豫。
因为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唯一一个脱离苦海的机会。
兰芝见男人已经死了,懊悔道:“该死!”
那出匕首,从脖颈处砍了下去。
“也算废物利用吧,可惜了。”说这把目光看向陈老爷,“希望你能撑得久一点。”
陈府上,一小厮端着木盒走进书房,“公子,又送来了。”
陈知命连头都不抬,这一天里都送了十指手指,和脚趾了。
陈知命知道,那是自己大哥的,世人皆以为陈家两兄弟感情不好,常常打打闹闹,可相反两兄弟感情好的不得了。若不是常厮混在一起,那来的机会打闹?
如今被人拿这哥哥的残肢来威胁,陈知命觉得自己都快要疯了。
但他还要强装冷静,因为他知道,他要振作起来,不然陈府怎么办?
他不能显露出一丝的表情,不然下面的人就会乱。
陈知命接过递过来的纸条,果然上面还是那句话,“放了鹊儿,不然……”
陈知命也想放,看这不是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