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父亲双手沾满了鲜血,而燕麒报仇也是理所应当,作为旁人的角度来看,她父亲是罪有应得!
可是作为女儿,她无法接受与自己的杀父仇人在一起,飞机失事只是假象,而杀人真凶却在自己的眼前而自己不知道!
况且,她的养母是无辜的呀,那从小就疼爱她的母亲,居然也因为父亲的罪孽而远去。
而站在燕麒的立场,他又岂能迎娶自己仇人的女儿呢?这是他对他父母的不孝顺!
原来钟宇翔要说的是这些,原来她一直在欺骗自己!
“燕麒我爱你,我很爱你,就是因为爱你,所以我不能看着你和杀父仇人在一起!你是我的杀父仇人,而我父亲又是你的杀父仇人,你明明知道这一切,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她愧对燕麒,愧对燕麒的父母,她就应该为当年父亲的所做的事情赎罪!
燕麒恨她,恼她,羞辱她,甚至让她痛不欲生她都接受!
这样她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恨他,怒他,当他视为杀父仇人!
而千不该,万不该,在她打算离开他的时候,他又来给自己温暖,今日今时她又如何能够在他面前立足?
所有的因都是因为她父亲而起,作为女儿,她也应该偿还!
“燕麒,我们离婚吧……”
她现在满是内疚,根本无法面对燕麒!
“你说什么?”燕麒紧紧的站在她面前,看着她从激动到现在的平静,不知道她内心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是他认为有些事情必须说清楚,就算在难堪,在丑陋,他也不能再隐藏了!
“静姝,你听我解释好不好,你不要在哪了瞎想!”燕麒严肃的说道,眉目之中全部都是冷色,“你总是这般先入为主,你为什么不给我解释的机会?你总是把事情想成你心中的那样子!”
“难道不是这样的嘛?”曲静姝反问,看着他没有说话。
燕麒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般交流很困难,“是,当年是曲叔陷害了父亲,为了华润的大权,而我也因此憎恨他,也把恨意转移到你们曲家每一个人身上,就算他后来想培养我,把我辅佐成为华润的接班人,我也依旧憎恨他,无时不刻都想杀了他报仇……”
“够了,你不要说了!”曲静姝奔溃的抱着大脑,为什么她和燕麒会有这样的孽缘,我们是?
“静姝,如果我告诉你,你父亲飞机失事真的不是我做的,你信不信?”燕麒着急的解释,他现在很庆幸当时是飞机失事,而不是真的等到他来动手。
曲静姝缓缓的抬起头,看着燕麒,“你不懂,如果我知道了我父亲才是罪魁祸首之后,你让我如何面对你?”
“静姝,既然你都可以不计较我对你父亲所作所为,为什么我就不能呢?静姝,上一辈的恩怨已经过去,我们不要在纠结这个好嘛?”燕麒捧着她的脸,擦拭着她脸上未干的泪水,“我都不计较了,你何必计较?”
“燕麒,之前我说过,试用一个月的事情你还记得嘛?”曲静姝问他,“如果我现在说,我们分开,你也应该答应我?”
“为什么!”燕麒就不明白了,“我们明明很好,你可以原谅我,而我也不再恨你,为什么还要分开?”
“这场婚姻,是我爸爸强迫你娶我,而你也为了可以让我痛不欲生而娶我,这婚姻的开端本来就不好,而且现在我也知道了真是的情况,白白的冤枉你好多年,所以这场婚姻我真的无法持续下去了。就让我们离婚,为这个婚姻画上句号好不好?”
“不,我不答应!”燕麒拒绝,他不会答应,也不会放手,“静姝,我们明明现在很好,你为何始终要究竟那过去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不会答应你,而且,你真的就舍得放弃我嘛?”
“我当然舍不得!”曲静姝摇头,可是她却坚持,“燕麒,我不知道那女人所说的配得上你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可是如今我不是!”
这件事情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配不上他!
“燕麒,我们离婚好不好。我想改变我,想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就像失忆那样,而不是现在生活在痛苦的回忆中。我们的开端本来就不好,就这样结束好不好?让我,让我变成配得上你的样子之后,我再来追你,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燕麒不懂,“什么叫离婚之后,你又来追我,还要变成配得上我的样子?静姝,没有什么配不配的上,只有心中挚爱,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那好,你告诉我这一切又是什么?轮船,直升机,甚至还能从莉巴顿全身而退,燕麒,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这样的我又如何配的上你。”曲静姝没有忘记刚才女人所说的一切,就算之前的仇恨不计较,那么这里了?她不想让燕麒为难,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他的累赘!
“好,我都告诉你,我把所有的都告诉你,你乖乖做好,别再给我闹离婚!”燕麒坐在床边上,搂着她入怀,“燕家有个祖传的企业,就是位于华尔兹的兵工厂,那是二战后燕家的先人来到这里发展,经过几代的传承,发展成现在这般壮大,拥有先进的科技与世界一流的水平,几乎全球所有国家的武器装备都是又华尔兹街引进,当然除了祖国,只有祖国只是独自自己开发,当年我父亲好奇,就回到了祖国,身上带着为数不多的钱与你父亲相识并且开始创立了华润,后来父亲认识了我母亲结了婚,生了我,但是燕家的人并不接受母亲,所以父亲就一直留在祖国,放弃了华尔兹街的接班人的机会,还与爷爷闹的断绝关系。”
“可是后来,爷爷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燕家出了内贼,闹出了很大的变故,随后就剩下爷爷一人,为了寻找接班人,就去祖国找父亲,十几年没有联系,爷爷并不知道父亲遇害了,身体承受不住便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