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曲静姝的心很乱,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人措手不及,兰朵儿忽然来了,然后忽然的发现她怀孕了,然后又出现意外的车祸,然后现在她的孩子受到了危险!
好像原本的生活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给打乱了,她无奈的掏出手机给燕麒打了个电话,说明了这一切。
挂断电话之后,发现一双脚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立刻抬头,发现约翰正在微笑的看着她。
“你,你怎么来这里了?”曲静姝惊慌的问完之后,发现他衣服上还有血丝,“那司机救出来了?”
“是,爆胎,车失控,你朋友怎么了?”约翰一直带着微笑,但是脸色的血看着有些瘆得慌。
曲静姝立刻警惕的看向他,“你怎么会在哪里,你为什么会救我?”
“我说巧合你相信嘛?”约翰的蓝眼睛就像浩瀚星空般的让人迷惑,“就算不是你,坐在那个位置上的美女我也会救,男人就算了!”
曲静姝发现他从来就是这般的不正经,这般的吊儿郎当,加上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她根本无法相信他就是一个好人!
但是今日的他,却救了她,这不得不让她对他改观,至少要说一声谢。
“谢谢!”
约翰眉梢一挑,一抹笑容又嘴角缓缓勾起,“我怎么感觉你的谢,并没有诚心呢?”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朋友还在里面,我没有心情谈论这些!”曲静姝呼吸一口,着急的看着手术室,心中祈祷着兰朵儿腹中的孩子没有事情。
“我是不是一个不祥之人?朵儿平安无事的长大,结果回国重新遇见我之后,却因为我断了脚之后还被人抛弃,现在她不计前嫌的又和我和好,结果我们见面第一天就遇到了这样的事情,我内心实在是不敢面对她,感觉她所有的祸事都是由我而起!”曲静姝越说越崩溃,她性子就是这样,无论怎么成长都无法改变这一点,容易把所有的事情都往自己身上引!
“你知道她会断脚嘛?”约翰镇定的朝着她问道。
曲静姝摇头,记忆回到了两年前,“不,我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她会被抛弃嘛?”约翰继续问道。
曲静姝还是摇头,她不仅不知道朵儿会被赵樽抛弃,她更加不知道赵樽倾心于她,“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今天她出现在你面前嘛?”
“我不知道!”
“那么你知道今天会发生车祸嘛?”
“我,我还是不知道!”
“那么你是信什么?信你们的佛教还是道教?还是基督教?***教?”
曲静姝疑惑的看向他,摇头,“我没有这方面的习惯。”
约翰来气了,讽刺道,“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怪你?而且你也不信这些,那么你为什么说你是不祥之人?见过撇开责任的,却没有见过你这样往自己身上揽事情的!你说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一个笨女人!”
曲静姝皱眉的看向他,立刻后腿一步,“我已婚,麻烦你离我远点!”
“呵呵!”约翰无语的耸肩,摇摇晃晃的离开,“你慢慢自责吧,我不想和傻瓜待在一起!”
“你……”曲静姝还想说什么,但是约翰已经离开,这一次的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轻薄于她,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而且他刚才说的好像也有道理,这一切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怪着自己?
心有些纠结,此时手术室的灯已经灭,一名医生缓缓走了出来,好像有些疲惫。
曲静姝立刻上前问道,“医生,怎么样了?大人小孩还好嘛?”
“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抬头看着她。
曲静姝点头,“是,我是她的家属!”
“孩子没保住,大人没有什么事情,还好年轻,孩子会有的!”医生说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留下目瞪口呆的曲静姝。
与此同时,燕麒也赶来了,身边还有一同前来的北。
“怎么了?兰朵儿什么时候来的?”燕麒直接将她抱了起来,“到底发了什么事情?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有。”曲静姝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只是朵儿她……”
“她怎么了?”燕麒目光一暗。
“她腹中的孩子没了!”
燕麒抱着她的手一紧,立刻问道,“汪泉禄知道嘛?”
“应该,应该不知道!”曲静姝回忆着,“我没有给他打电话,你打了嘛?”
“我还没有!”燕麒摇头,“但是现在我觉得必须要告诉他了!”
“燕麒!”曲静姝立刻拉住了他,摇头,“汪泉禄并不知道朵儿怀孕了,如今要是知道朵儿流产了,肯定会很伤心,我们是不是应该先问问朵儿,要不要告诉汪泉禄了?”
“如果不知道这个孩子,那么就永远不要知道,毕竟现在这个孩子已经没了,就算告诉他也只是会带来无穷的痛苦!”
曲静姝一直在犹豫,兰朵儿不想让汪泉禄知道,如果她擅自的告诉了汪泉禄,那么朵儿肯定会怪罪她。
她们之间的关系才缓和不久的,她不想再亲手破坏了!
然后燕麒却拒绝,“汪泉禄是这个孩子的父亲,无论这个还是存在与否,他都应该知道!而且现在朵儿躺在病床上,他身为朵儿的丈夫,他也必须知道!”
曲静姝抬头凝视着他,“难道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不同看法嘛?”
她始终绝对这件事情还是不要告诉汪泉禄比较好,朵儿本来就是逃离他才来到美国的,她们岂能在朵儿不省人事的时候擅自把她的行踪告诉汪泉禄了?而且,“如果汪泉禄知道了这个孩子,他肯定会怪朵儿没有告诉他,更加会怪朵儿怀孕了还跑出来,以至于孩子都没了!失去孩子朵儿伤心不已,如果再加上汪泉禄的怪罪,那么她会更加难过的!”
“静姝,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汪泉禄会怪朵儿了?”燕麒无法理解,“难道在你们女人眼中,我们男人就是这般不可理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