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兮北怀中抱着医药盒,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震的心尖一颤,哐当一声闷响,医药箱撞击地面,东西散落一地。
腰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他利落的短发微微刺在衣料上,一种无可言说的触感又一次麻了过来,唐兮北在短暂间忘了呼吸。
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于是出声。
她又惊又恐:“傅墨泽,你快放开我。”
耳边传来聒噪的声音,脑海全是母亲全身是血的躺在冰凉的地上,傅墨泽不由加深了这个拥抱,他像是透过她,深深的抱着那份年幼的彷徨和无助。
唐兮北发现傅墨泽依旧没有回她,于是开始扭起身体来,想要表示她的反抗,在她扭来扭去的时候,男人沙哑到令她心疼的声音落了过来:“别动。让我抱抱你。”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甚至她还能感到一丝悲伤和一种哀求般的祈求,唐兮北的身体忽然因为他这句话,而怔在原地。
她怎么听到他的悲伤呢,她摇了摇头,他怎么会悲伤,那个男人永远都自带着光环。
傅墨泽将头埋在她的腰间,深深的呼吸一口,属于她的味道那么的令他心安。
抱着她有那么几分钟,他忽然像是怕失去一般,将她紧紧的箍在他的怀抱里。
唐兮北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如果说以前傅墨泽在她心里是高傲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是孤傲的雪莲,可是现在抱着她,似乎泄露了所有的心事看到他的脆弱和温柔,她的心仿佛漏掉一拍,甚至沦落在他的那句,让我抱抱你。小心翼翼的呼吸,她放任他的拥抱。
她的后背传来麻麻的触感,紧接着,在这个长久沉默的拥抱中,傅墨泽闷闷的说:“不要离开我。”
那声音脆弱到不堪一击,唐兮北的心尖像是被人掐了一下,隐隐刺痛着,她呼吸一滞,他是在对她说话吗?可是为什么她感觉他的声音是穿过她,在对另一人说?声音是那么无助那么的空洞,可是她竟然腾升出巨大的保护欲。
只是她的心里开始酸酸的,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如此惦念,甚至拥抱着她,像是拥抱着另一个人。唐兮北的手头,忽然慢慢的攥紧,指尖传来的尖锐的刺痛,她才清醒过来,他心里一定住着另一个女人,一个让她有些妒忌的女人。
她一定不是他的初恋吧,他或许想念他的初恋了。唐兮北有些失落的猜想着。
胡乱的脑补出一场大戏,唐兮北忽然腾空,紧接着她被放在了床上,头顶的灯光绰约,闪的她眼睛有些刺痛,她伸手要去挡掉,她身边的床一轻,啪的一声,开关关掉,全世界都沦落为黑色地带,唐兮北慌乱的看着一团黑一团麻的周围,心里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身旁的床头一陷,紧接着男人翻身将她压在了身子底下。
唐兮北呼吸一阵局促,紧接着呼吸一烫,悄无声息的黑夜里,她双手抵在胸口,急声道:“傅墨泽……放手……”
男人将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弄的她奇痒无比,听到她的尖叫声,他重重的在她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唐兮北皱眉,这男人属狗的吗?
傅墨泽压着女人软成一汪水的身体,体内的膨胀像是一头巨兽,他不能控制,也不想控制,可是当女人出声制止,他才猛然清醒,她怀孕了。
他绝对不能碰她。可是心里已经点燃的火,让他无处发泄。只要看着这个女人,他的心里、脑海里,总是会呈现她承欢的样子,她或许已经不记得,自己的娇、嫩了,可是他记得。
理智胜过冲动,他不是大公无私的人,特别是身下的女人还是轻易能勾起他的女人,他在她肩头重重一咬,留下印记,这一笔账他又记下了,林林总总,这个女人已经欠了他两次。
第一次是她被人下药时,他是清醒的,却不得不成为她的解药。
这一次,他们都是清醒的,他却不能碰她。
唐兮北闷痛出声,紧接着男人翻身躺在一侧,压在她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了,她的身心忽然腾升一种从未有过的空、虚之感,她真是想给自己一耳光,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仿佛她也渴、望着他?
对于这个可耻的想法,她从心底打消了。
唐兮北翻身,背对着傅墨泽,她不知道她这一个小小的翻身,是有多迷人,今夜只窗帘是拉了一层薄纱窗,透过朦胧的月光,女人玲珑有致的身线在男人的目光中变得越发强烈,她的身体真是美极了,说是s线一点也不夸张,在月色的朦胧下,像是为她的身体镶了一道金边。
被男人按捺下来的感觉,又狠狠的来袭,他大掌抓过她的手,将她翻了身,唐兮北显然没有料到,她反射性的想要推掉,可是男人依旧不松手的要她过来,在推拉之间,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具突兀。
温度炽热的要将她融化。
她的脸倏的一红,手上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缩回,男人一滞,被她那双小手碰过,竟然有一种舒服的触感。
他夺过她四处逃窜的手,唐兮北心里一惊,他这是要干什么,两人的呼吸变得沉重,忽然她的手被按在某处上。
轰隆一声巨响,唐兮北只觉得耳朵猛然失聪,紧接着她心跳不止,周围什么也看不清楚,可是她却能记住手中的温度,以至于往后的时光里,她总能记住那晚的突破。
她双耳失聪,紧接着一阵轰鸣声,她既害怕又紧张,想要缩回手,男人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按在上面,她隔着那层棉质内、裤、还是感觉到男人的雄、伟。
她还来不及细细想,耳边传来一阵冰凉却也夹着着情、色的命令。
“摸、它!”
唐兮北心乱如麻,仿佛自己手中握着的东西是烫手山芋,她想要逃离。
“你疯了!你快放开我,求求你!”
男人忽然咧开笑:“唐兮北,我傅墨泽从来都不是慈善的人,这是你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