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艺涵读到这里,忽然后颈传来一阵钝痛,她转身要看是谁,紧接着一把枪抵在她的后背。
这把枪,枪口用湿布包了起来,所以开枪时,看不到火花听不到枪声,手中的东西陡然摔落一地。
至始至终,柳艺涵瞪着眼睛而死,死不瞑目!
小树林里,依旧僻静,杀了她的男人一头银色的发,冷酷的站在血泊中,他毫不紧张,没有一丝要逃跑的迹象,而是蹲在原地,探了探女人的鼻翼,在确定柳艺涵已死后,他快速的看了一眼抖落在地上的东西。
将东西收起来后,他冷静的打了一通电话。
“喂。”一道冰冷的女声。
“小姐。”他态度恭敬悲谦。
“什么事?”
“你的心头大患已经为你全部铲除。汪眉已死,没想到她还留有后招,想把你曝出来,只可惜被我识破。我现在已经为您结局掉最后一个知情者。”
“你解决了谁?”
“那个臭女人的表姐,柳艺涵。”
女人声音微微一紧:“那臭女人知道吗!”
“小姐不必紧张,那臭女人不知道。柳艺涵死后,最后一个知道小姐秘密的人都没有了。从此之后,小姐可以光明正大的追傅少了。”
南音音在奢华的地毯上喝着红酒,听到银炫如此一说,她忍不住笑了起来,她隐藏了这么久,终于这些抓着她把柄的人都死完了,现在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开始她的计划,终于不用担心被人揭发了。
她摇着酒杯,很是满意:“银炫,你真不愧是我爸的得力干将。等我将我未婚夫抢回来,我一定会好好犒劳你。”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里尽是杀机,唐兮北,呵呵,一个小小的唐氏集团破落千金,还想跟我斗。
银炫将踢了踢尸体,对着电话道:“我一定会助小姐得到傅少的。只是小姐,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南音音微微勾唇:“傅少为了那臭女人放弃了和乔治的合作,去法国好像也遇到了问题,现在正是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有方法。你先回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
“是。”
唐兮北上班的第一天就感觉眼皮跳的不行,按都按不住,她心里莫名一慌,进了TXB集团后,才知道今天早上在开早会。按理说唐兮北作为现在仁和的负责人,应该参与才对。但是被门口的人拦住了,说她已经迟到,不能再进去,将她留在会议室门外,只能通过耳机做个旁听。
当然旁听不是谁都可以听的,她带了工作证,确定唐兮北是高层管理人员可以听这一场会,工作人员才带她去的。
这是一面双向玻璃,意味着唐兮北可以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场景但是里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她。
她还没带上耳机,就看到坐在长桌镜头的男人,她虽然见过傅墨泽认真工作的样子,但是从未见过他开会的样子。
白色的长桌上,他穿着黑色西装,一白一黑,那么多人在场,可是她的眼神还是被傅墨泽深深吸引着。
他冷眉深蹙,一双深邃的眼睛冷漠又傲然,坐在人群的中央,帝王范儿十足。可是看周遭的人和物,唐兮北却觉得这场会议开的一点也不顺心。
还没戴耳机便能感觉男人周身强大的冷然与霸气。
带上耳机,唐兮北便听到以下对话。
“傅总,自从我们公司以十亿的价格接手律师所以来,岂止现在,律师所都属于亏损状态。”
一个年长的人说,唐兮北没见过他:“傅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也不能放任一个长期亏损的公司当寄生虫吧。迟早会拖垮傅家的。”
唐兮北一愣,说的这个公司不就是她正在经营的吗。
傅墨泽冷冷一笑,问:“张总,你的方案是?”
张总是公司的老员工,傅少的事他还是有所了解,都在传闻他看上了一个女人,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挥手斥金,竟然买下了一个要倒闭的上市公司。作为公司的上层,他有义务将那妖女赶出去。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不傻,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蠢话。“傅少,据上周的财务分析,律师所已经两周没营业。亏损巨大。”
“有这样的事?”
这时慕白从一旁站了出来,配合道:“傅总,张总说的这件事,是有误会的。我们这面刚刚接手,门店还在装修中,张总说的没营业,是不是有些以偏概全吧。”
傅墨泽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张总一看这架势,断然不能蒙混过关,他想说的自然不是上一句,现在才是他想说的重点。
“傅总,我也觉得奇怪,深入彻查一番,才找到了真正的原因。”
傅墨泽面前沏了一杯清茶,他看似有些无意的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小口。
张总说的脸红脖子粗,傅墨泽倒像是一点事儿也没有。
张总抿了抿嘴,斗胆道:“导致亏损是律师所负责人光拿钱不干事,已经休假了两周,但是工资却以每天一万八在开,就一个负责人休假两周却拿了二十五万,而且据我了解,这样的薪酬体系在我们公司以前的发展史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慕白站在一旁,他看了一眼张总,他真敢说。不上班能拿二十五万,要是别人肯定别想拿到,可是张总也不打听打听,傅少可是开给未来少夫人的,整个集团都是傅少的,他给他夫人花点钱怎么了。但是慕白转念一想,傅少好像没有公开少奶奶的身份,算了,还是让少爷自己说吧。
“你对工资有疑问?”
傅墨泽浅饮一口茶,声音冷淡的开口。
张总点头:“确实存疑。”
傅墨泽放下茶杯,手指在桌面上轻敲,鹰眸扫视在场不敢说话的其他人。
“工资是我开的。”
张总一愣,旋即又着急起来,看来傅总真被迷的不轻,正想劝,傅总又开了口。
“但我从我养闲人。”
在座的都深吸了一口,慕白站在一旁,多年跟随他,他自然知道傅少的意思,张总的质疑是多余的,少爷从来都不会意气用事,弦外之音就是让张总管好自己,傅少的心思他哪儿猜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