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掌,掌心灼热如火烛,像是一团火焰,烙在她的腿上。虽是冬天,室里如春,她穿着棉裙,两根吊带掉在肩头,眼睛惶恐的看着他。
男人微眯着眸,像是鹰隼般,仔仔细细把她的表情看了个精光。
男人眼里明显有浓烈的危险信号,可是唐兮北在害怕之余,内心竟然有些期待,两人的距离,呼吸都触碰的到。
他的手,灵活的游离,让她这具青涩的身体,竟然……
唐兮北的脑海里模糊的闪过他们之间做过的事情,虽然做的次数屈指可数,但是身体的反应是不会错的。
她竟然发现,自己对他的渴望。
天啊!
她意识到这一点时,已经羞的无地自容了。
傅墨泽按着她的肩,另一只手往她的内衣里抚去,该死的,他竟然有了原始的冲动。
那双冷眸已经完全被一团簇火代替,但是女人的虚弱的身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让他强撑着理智,不过是想惩罚她,又怎会把她怎么样,于是他沙哑着声音问:“知错没。”
他指尖微微一用力,唐兮北咬唇,仿佛不认错。
可是她不知道,她这副表情,真是动人的要命。
“说话。”
头顶的光,有些眩晕,唐兮北觉得他的声音有些不真切,微眯着眼睛看他。
越看他的眼睛,她的心就扑通的跳个不停,他是如此的好看,他的眉峰如万千沟壑,都说男人征服女人,可是此刻,唐兮北只想征服他。
他让她说话,她不语,反问:“说什么。”
“说你错了。”
“我哪儿错了啊。”她装无辜。
男人先是打量着她的脸,似乎在探寻她是不是故意的。
她被他打量的有些不自在,瞄了一眼桌上的碗筷,有些委屈的道:“我饿了。”
听到她说饿了,傅墨泽才记起,她吃了几口粥。明明招惹他的人是她。现在倒成了他阻碍她吃饭了。
将她抱了起来,佯装着要放她下来。
可是下一秒她就落在他的怀抱里,他将她抱在怀里,坐在椅子上。
她的双腿就轻轻的搭在扶手上,而他竟然坐的比直,单手端来碗,凑在她嘴边。
唐兮北正准备张嘴喝时,傅墨泽忽然将碗撤了回去,她当时心里想,这不是逗她吗?
她转眼看向他,却发现他把碗端在自己面前,为她吹了吹。
那热腾腾的粥,原来是怕她烫着了。
毕竟刚刚喝粥的时候,她用的是勺子。
唐兮北就那么受宠若惊的看着,从小到大,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她已经习惯做一个姐姐,照顾妹妹。
她从来没有享受过,被喜欢的人如此照顾,这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让她心里有些哽咽,好想好想珍惜他,珍惜她们现在拥有的东西。傅墨泽察觉到女人的异样,他淡淡的抬眸,就看到唐兮北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他深色的眉喂蹙,将碗凑在她嘴边,语气冷冷道:“快喝。”
她缩在男人的怀抱里,像猫一般温顺的蹭了蹭,小口小口的喝着。
傅墨泽那冷冷的嘴角,却因为女人的动作,微微上扬着。
垂目沉沉,看着女人喝完粥。
吃完饭,他就把她抱回了二楼,让她在床上休息。
他就转身去了一楼。一个人呆在二楼,身边没有他了,她觉得这个房间又空又大,一点也不温馨。
她踩着拖鞋,一个人又溜达到了一楼。在楼下溜达了一圈没有看到傅墨泽,她有些心慌,他能去哪儿。
于是往厨房走去,就听到厨房出现清脆的响声,像是碗和碗碰撞发出的声音。
唐兮北放轻了脚步,到了厨房。就看见熟悉的高大身影,背对着她,男人穿着黑色衬衣和黑色休闲裤,袖口挽住,露出一截小麦色。
唐兮北呆在原地,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将碗反反复复认真的洗着,她有些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傅墨泽是谁啊,他这熟练的动作。
她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忽然想起他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疤,他究竟还有多少面,是她所不知道的。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走上去,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何地会从背后抱住他。
打从她站在他身后时,他就已经注意到身后有人了,不然她抱上来的那一刻,他会把她当做敌人袭击处理掉。
水哗啦啦的响着,傅墨泽拿着一块洁白的抹布,正准备擦一擦水龙头和水槽,就被某人紧紧的抱住。
时不时有水渍溅了出来。
他冷冷命令:“先出去。”
“我不。”
女人斩钉截铁的拒绝,他伸手将水龙头关小了一些。
“你身体还很虚弱,水溅湿了,生病了怎么办。”
他是在向她耐心解释?
唐兮北嘴角一咧道:“可是我就想这么抱着你呀。”
“……”
男人的背脊明显一愣,没有说话,唐兮北脸贴着他的宽阔的背,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是默认咯。
她能感受到,他继续干活了。
他走哪儿,她就移哪儿,他站住,她也站住。
她这副黏人的模样,跟谁学的。
暖黄的灯光下,男人冷峻的侧颜处,那冷漠的嘴角先是抿着,而后出现了微微上扬的弧度,他那双黑沉的眸子有温润的光泽翻滚。
这片温柔,是属于唐兮北的,只属于她。
在两人静静相处时,唐兮北忽然闷声来了一句。
“你会不会嫌我烦啊。”
“怎么?”
“就是你在做事情,我却在旁边捣乱啊。”
“还好。”
唐兮北想要的不是这个答案,她想听到,你不烦啊,你很可爱,或者你不烦,我喜欢你捣乱之类的。
可是傅墨泽竟然只是说,还好。
还好什么意思,还好这两个字怎么就感觉他还是在嫌弃她呢。
“什么叫还好啊。你嫌我烦直说啊。”
“……”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我就知道,你肯定嫌我烦,只是不好意思开口,哼。”
忽然男人停住,转了过来。
他的手有些湿,捧着她粉粉的脸,手指间有好闻的味道。
“二十多年,才遇到喜欢的女孩,我怎么忍心嫌烦。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