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兮北猛然看向满嘴胡言乱语的欧浩,谁给他的狗胆竟然敢颠倒黑白。
她唐兮北当初真的是瞎了眼,还为了他哭的成那样,真是!不值得!
唐兮北和欧浩在一起了三年,欧浩每次撒谎的时候,眼睛就会眨的特别频繁,唐兮北一眼就知道他在撒谎,可是傅奶奶不了解他,特别是她在听到欧浩的一面之词后,她那双历经岁月的眼睛,特别认真的紧盯着唐兮北,唐兮北觉得自己脑袋上有一道炽热的目光,可以随时把她烤熟。
傅奶奶将那探究的眼神最后落在了她爱孙傅墨泽的身上。
唐兮北听到欧浩这个渣男诽谤她,想起了他在婚礼上那么冷漠无情的说她是不要脸的女人,她心里的不满早就窝成一团了,现在欧浩自己送上门,她正在开口,却被傅墨泽一把搂在了怀里,她没有防备,就撞上了他的胸口处。
“我以为我之前说的很清楚。”他把她搂紧在怀里,她甚至可以闻到属于他清冽却好闻的味道,他嘴里的话却是对欧浩说的。
欧浩以为在傅家,还是傅奶奶在当家作主,他不敢直接惹傅少,就先找傅太太做主,没想到傅少竟然会替唐兮北那臭女人说话,他不由皱眉,这跟那个人说的不一样啊。
唐兮北什么时候和傅少交情那么好了?那个人说他们只是因为一场意外睡在一起了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发展,为什么和说的不一样。
他断然不敢惹怒傅少,所以他赶紧点头,他当然记得结婚当日傅少说了什么,于是说着:“傅少,大婚当日,你说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你说你女人走错了婚礼现场。但是傅少,我知道你也有难言之隐,一定是某些人威胁了你,才让你在大婚当日选择维护她。傅少,你和南家小姐,南音音才是最相配的一对,而唐兮北,什么都不算。”
唐兮北手攥成一团,握的嘎吱嘎吱作响,这个死渣男,走到黄河了,还要拖她一起下水,结婚当日,她念及旧情,不愿意伤害爱的人,但是她唐兮北不是傻子,不会在同一个男人身上犯相同的错误,今日欧浩侮辱她,她也绝不要再忍下去。
她从傅墨泽怀中抽了出来,所有人都以为她是个只敢躲在男人怀里撒娇的小女人,谁都没想到在这种时刻,她竟然也敢站出来发声。
“墨泽,这个男人是谁啊,他在狂吠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她抬眸问傅墨泽,眼神里一片清澈,只是她嘴里的比喻,暗带讽刺,欧浩当场脸都垮了下来,他指着一脸无辜的唐兮北,这个臭女人,几日不见,竟然装作不认识他。
还暗骂他是狗。
唐兮北装作不认识,傅墨泽带着笑似乎看着她的表演,没有插话,而一旁的傅奶奶和南音音更是不知道听谁的,媒体在下面炸开了锅,现在到底该听说的。
而南寒熙则是优哉游哉的坐在沙发上,他摇着红酒观看着台上的表演,嘴角挂着饶有兴趣的表情。
欧浩顿时脸都绿了,他虽然跪在地上,但是他还是指着唐兮北向傅奶奶说:“傅太太,唐兮北这个女人太奸诈了,不过傅太太给我一点时间,我可以让这个烂人立刻开口说真话,让我揭开她的真面目。”
说着他往站台的方向看去,眼睛里划过一丝得逞的奸笑,那个笑容真是让人渗的慌。
舞台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所有人的视线都往声音的来源看,唐兮北昔日的闺蜜黎可可登着高跟鞋,穿着一套黑色的晚礼服,露出若隐若现的事业线,走路时真是风情万种,只是莫名的带着风尘气息。
傅太太看到黎可可的那一刻,她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顿时微眯,嘴角也拉了下来,似乎对这个黎可可非常不满。
黎可可站在了台上,她站在欧浩的面前,嘴里带着惊呼,下一秒泪眼婆娑道:“你这时何苦呢,我都告诉你了,现在唐兮北已经攀上高枝儿了,她根本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此话一出,引起了下面一片轩然大,波,一时众说纷纭。
整个人过程中傅墨泽都是冷眼旁观着,他那干净的手一直握着唐兮北瘦小的肩,只是他感应到在黎可可站上来的那一刻,他怀里的女子明显浑身一震,他能感受到她浑身的颤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怒不可遏。
唐兮北看到昔日她掏心掏肺对待的闺蜜,不仅在婚礼现场扒开她的衣服,让她丢尽脸面,现在这个女人竟然还有脸站在舞台上,还和欧浩这个渣男一唱一和,是不是又想倒打一耙?
傅奶奶横眉冷竖,严肃问:“她是谁?”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又来了一个艳俗的女人,真是劲爆极了。
不等欧浩介绍,黎可可立刻谄媚的往前走了一步,自来熟道:“傅奶奶,你好。我是唐兮北四年来最亲的闺蜜,我叫黎可可。我想我是最有权力在这里发声,说说唐兮北的惊天内情。也希望您爱孙傅少能够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傅墨泽嘴角的笑缓缓的冷了下来,他搂着在他怀里气的颤颤发抖的女人,唐兮北告诉自己先忍住,她也想看看自己真心对这两人,在她们嘴里能够看到一个什么样子的她,她也拭目以待呢。
黎可可望向在座的,几乎没有人打断她,她那眉梢不由一挑,她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将唐兮北狠狠地、永远的踩在脚下,永不翻身。
她要好好借助傅奶奶的势力!
她一步步走唐兮北,眼神毒辣,转身面向台下的众人道:“唐兮北和欧浩相恋了三年,骗了欧浩三年的真心。唐兮北表面上对欧浩百般讨好,其实她的私生活过的烂七八糟,她曾混迹蓝天夜总会,身边不缺有钱的金主。”
唐兮北真是佩服黎可可这张毒辣的嘴,死的她都能说成活的,她没记错的话,黎可可有段时间说是为了钱,去蓝天夜总会当服务员,后来几乎每天晚上都打电话给她,说她喝多了让她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