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吱嘎——
推拉门朝外翻,梓月走了进来。
“又不在吗!”梓月看了一眼空荡的屋子说道。
突然天空骤然黑下来,迷雾渐起没有任何前兆。
唧唧唧——
刮玻璃的尖锐叫声响起。
正当梓月准备探查究竟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却传来。
“夜前梓月……你是这么个名字对吧。”
“你是……”梓月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连忙回头看去。
但当他认出了眼前这张年轻面孔的身份,他不得不压下心头的诧异,装作对这个人毫无所知的样子!
志村团藏,木叶薪火之下根的阴影。当然,年轻的他不一定能做到后来那种程度,但可不得不说,他的这张脸看起来就有些让人不舒服。(但也有一些奇怪的版本)
“志村团藏。”团藏说出了自己的名字,随后继而说道了自己的来意:“不得不说,夜前梓月,你的到来以及带回的消息,不管是对木叶来说,还是对整个二战的结果来说都是一件足够重要的事情,“不不,也没重要到那种程……”
“团藏大人想说什么!又要把我拿去审问吗!”梓月平淡道。
“我只是在单纯的陈述一件事实而已。在忍界大战到来的这个时期,任何事情都值得怀疑,夜前梓月你难道不觉得你出现的时间太巧合了吗!”团藏冰冷的说道。
“我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在没有什么参与到这次事件之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儿,如果没有侥幸被带回木叶,也许我早就是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梓月轻轻一笑道。
“不,只要木叶认为你知道一切,在其他忍村眼里你就是知道一切的……当你把消息带回来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就已经由不得你了。”团藏阴冷的说道。
“那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梓月平静道。
“一个从外面被带回来的孤儿,而且还被大蛇丸给收养了,你说会有放过这个机会吗!”
“云隐、雾隐、砂隐,岩隐以及那些大小不一的村子,不管是战争还是和平期间,这些村子总会向木叶派遣间谍,同样的,木叶也会向其他的村子派遣间谍。无论怎么严防死守,这是都是无法禁绝的事情,只能不断的清理掉。”
“间谍们没有理由对这种重大的情报视而不见,哪怕面临着暴露的危险……而相应的,当这些他们开始集中活动的时候,正好也是木叶清理他们的绝佳时机。”
团藏说话的声音十分的平淡,但他的眼神之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而说话的语气仿佛只是来宣布一项“既定计划”而已。
不,也许梓月明白或者不明白、理解或者不理解、同意或者不同意,对团藏来说这只是一个过程。
“也就是说,我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成为了诱饵了吗?”梓月说道,话说道这里,团藏的来意已经很清晰的展示了出来。
“比起从木叶高层手里夺取情报,从我身上入手则要简单的多,而且……对间谍们来说,我才是最为重要、最为可信的一手情报,是这样吗?”梓月说道。
“你能明白的话,那便说明你还没有那么蠢。”团藏说道。
“我同意村子的安排,不过在计划执行之前,我有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要求……”赶在团藏离开这里之前,梓月抢先开口说道。
“你在和我提要求!”
团藏转身看向梓月,常年身居高位,加上几十年的忍者经历,让团藏的气势很足。
但转念一想,团藏便收回了身上的气势,说道。
“说出你的条件,老夫会尽量满足你的。”
梓月平静地说道:“我想要彼岸花!”
他并不厌恶危险,只是厌恶自己在面对危险时候的无力感……这几天以来,他所经历的事情、即将经历的事情,太过丰富了点,这一段时间所经历的事情,比他过去二十几年都要丰富,这让他不禁感到透不过气。
……
屋外!
团藏嘴角轻轻地露出了笑容。
鱼饵太诱人了,不愁鱼儿不咬钩。
利用梓月来清除其他村子的间谍,这个举动完全符合木叶的利益。
不要说他这种对木叶来说只是一个外来者的人,哪怕是最正统的木叶人,该被牺牲的时候也是会被牺牲掉的,毕竟要以保护村子的利益为最高优先级,哪怕是他和日斩也是一样。
……
三天后!
木叶村很大,以火影岩为一壁,用高耸的围墙圈出一大片区域,墙内除了密集的住宅区之外,更是有死亡森林的存在,可以说,偌大的木叶村里既有繁荣之处,也有偏僻之所。
随着夜色渐渐地沉下去,梓月的精神也越发的紧绷了起来。
万籁俱寂的黑夜之中,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骤然响起。
今夜注定是一场乱战,不只是间谍与木叶忍者之间的战斗,甚至不同隶属的间谍之间也会彼此为敌、相互厮杀。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哪个又是鹬蚌那个又是渔翁,在身处于混乱正中心的人们,又怎么能够确定自己究极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木叶的森林之中。
夜色之下传来了微不可查的交谈声。
“队长!我们真的要去带走那个小孩吗!”
“白鸟!你在想什么,这是任务我们只需要执行就行了。”
“可是队长!就在刚才……我已经感觉到好几股强大的查克拉,队长这会不会是陷阱?”
“白鸟!不管木叶是不是别有所图,但至少我们可以确定,木叶一定有着不想让我们知道的秘密,而且做为间谍,我们只要把情报带回去就可以了!哪怕我们都牺牲了也没有关系。”
“是,队长!”
想来刚刚谈话的人也终于冲向了战场。
对于一个在忍村之中长期潜伏的忍者来说,暴露往往意味着极大的危险,甚至死亡的机率会超过九成,然而当他们所接到的任务足够重要的话,牺牲就变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在灯光全无的安全屋里,比环境更黑沉的是梓月的眼瞳,在狭小的空间内仅有窗口投下的月光照亮了一个小小的角落。
梓月半躺在床上,认真的聆听着窗外的动静,外面的声音从无到有、由盛转衰,不过前后十多分钟而已,可想而知战斗的激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