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无风瞪大了双眼道“那时候下的毒?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钟祭天走过来拍了拍老头子的肩膀“我师傅曾说过,一个好的刺客要在不知不觉中下毒。”
墨无风咬着牙“我真是不知道该生气你狡猾,还是高兴你机灵。”
钟祭天嘿嘿一笑“老头,你不能不服,这次是我赢了。”
墨无风抚了抚额头“既然你赢了,那就跟我来。”
墨无风带着钟祭天一路弯弯绕绕,并不是去墨无风的住处,而是到了一个石室之中。二人围在桌子前坐下,墨无风思虑了片刻,开口道“我打算交于秋水一个任务,我想请你帮忙在此期间保护她。”
钟祭天愣了一下,微皱眉头“可以,但我有三个问题。”
墨无风说“问吧,该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
钟祭天想了想“第一,你给她的任务很困难吗?以她的实力还需要人来保护。第二,我只有先天巅峰,比你徒弟的实力也没强到哪里去,你为什么不亲自前去保护。第三,我见识过你徒弟的臭脾气,你认为她会让一个她完全不了解的人去保护她?不,你居然会认为你的徒弟会让人保护?”
墨无风笑了笑“思路清晰,看到你我越来越觉得成功就在眼前了。第一个和第二个问题牵扯到一些东西,嗯...告诉你也无妨,倒是让你可以更好的判断局势。”
钟祭天摆摆手“停一下,牵扯到隐秘的话就别说了,我不想牵扯进去,我只要保护好你徒弟就是了,先解决第三个问题。”
墨无风笑了笑“第三个问题我自会解决,你要是想还人情,就必须牵扯进来,这些事你也该知道知道,你这一环很重要。”
钟祭天叹口气“我就知道这人情不好还,行了行了你说吧。”
墨无风想了想“墨门的每一任宗主都是核心弟子中最优秀的那个,但是这一代核心弟子最优秀的却是个女子,这让有些人不能接受,再加上大长老从中作梗,直到现在宗主候选人都没有定下来。”
钟祭天问道“女子当宗主很让人难以接受吗?北冰凰宗的宗主不就是个女子吗?”
墨无风摇摇头“女子当宗主很是少见,这些宗门大多是些不入流的小宗门。至于北冰凰宗,全宗都是女子怎么来的男子去当宗主。”
钟祭天点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是说你的徒弟墨秋水与大长老的儿子墨崇在争宗主的位置,那然后呢?”
墨无风叹口气道“我已经和宗主和其他长老谈过了,让秋水前往太上乾清宫,乾清宫中有测试天赋的试天石,如果秋水的天赋在六以上,那这宗主之位就会传给秋水。”
钟祭天抚了抚眉间道“这试天石是什么?”
墨无风撇了钟祭天一眼“真是没见识,四大宗之内都有一块夺天地造化之石,据说是女娲娘娘补天之时留下的仙石,试天石可以测试人的天赋,数值分为十点,六点以上代表必入宗师,八点以上必入道尊,十点则必入天人。”
钟祭天惊讶道“居然还有这么神奇的石头。嗯...也就是说你打算让我保护墨秋水去太上乾清宫,那我要防备的你们墨门的人有些谁?
墨无风想了想“宗主一般不会在这种事上插手,三长老与我多年至交,你要注意的就是大长老与四长老,你们前去太上乾清宫的路上他们一定会前去阻挠。”
钟祭天疑惑道“大长老会阻挠我能理解,为了他儿子当上宗主,四长老是为了什么?”
墨无风叹口气“为了他女婿呗,你别看老四只有先天巅峰,他的手段一点不少。墨无正这个人我和他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这个人重小礼而失大德,在一些大是大非的问题上,他会不择手段的站在自己的利益上。”
钟祭天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自己亲自出手?”
墨无风摇摇头“这场较量我和无正都懂,我们两个都在牵制对方,他不出手我也不会出手,他要是出手我得去拦着他。本来我是要墨之至去帮秋水度过这次难关,但现在有个你,我这信心满满啊!”
钟祭天想了想“老爷子,你觉得墨崇和墨竹这二个人怎么样?”
墨无风一愣,沉思一会“这两个孩子怎么说呢,墨崇这个人和秋水实力差不多,而且城府很深。至于墨竹,天赋一般,倒是性子温和,不争不抢,应该会是个好妻子的。”
“墨崇与墨秋水实力差不多,年龄也相差无几,凭什么是你家墨秋水天赋更高啊?”钟祭天鄙视的看着墨无风。
墨无风叹口气,“你不知道秋水的过去的,秋水自小父母双亡,在她六岁以前,她一直靠村里的疯婆婆照顾长大,等到疯婆婆死后,她又靠乞讨为生,直到我遇到她把她带回了墨门。我记得第一次遇到秋水,她浑身脏兮兮的,身体瘦瘦小小,好像一阵风就能吹倒她,她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但是却努力张着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来往的行人。那是双怎样漂亮的眼睛啊!眼睛里面就是生命与希望。我当时把她带回来只是为了让她有个家,直到她迅速的进入了后天我才发现她那么优秀,从那时开始我才开始教导她,直到现在。至于墨崇,墨无正这个老东西,从小就给他儿子吃各种好东西,不过这种东西虽然让人进境极快,但会伤到根基。”
钟祭天摇摇头,“怪不得是这种臭脾气,唉,人各有命啊,像我不是一样没爹没妈嘛!算了算了不说了,我先回去准备准备。”
墨无风看了看钟祭天“你小子倒是也不容易,你先去吧,今天晚些时候还有事叫你,你就在墨之至那儿别乱跑。”
钟祭天站起来“知道了知道了!”便晃晃悠悠的离开了。
墨无风看着钟祭天离开的背影,盘算着拿下宗主之位的每一步,深深地叹了口气,闭着眼低下了头,像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