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水找到钟祭天的时候,钟祭天正躺在湖边的草地上看天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草不知道在想什么。墨秋水慢慢走到他身边坐下,没有说话,也望着天空。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待着,过了一会钟祭天开口道“娘子放心好了,路上交给我就好。”
墨秋水回过头来看着钟祭天带着笑的脸庞,弯了弯嘴角,点点头“师傅叫你过去。”
钟祭天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泥土“那我先过去了。”说罢便离开了。
墨秋水坐在原地看着钟祭天消失在视线里,继续看着天空一个人紧紧的待着。
钟祭天那边又回到墨无风那儿,一进门就冲着墨无风笑了笑“老头儿,我这演技咋样?”
墨无风也呵呵一笑“你小子可以啊,说你机灵还真不是盖的,不过老头子我在徒弟面前唱了会黑脸,心里面难受啊!嫁了人感觉姑娘都成了别人的了,在你面前和我面前就和两个人似的。”
钟祭天摆摆手“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赶紧说正事,说完我们两个直接启程了。”
墨无风道“路线也规划好了,东西也给你了,该知道的你也都知道了,没什么可说的了。”
钟祭天撇撇嘴,“那你叫我回来干嘛?”
墨无风道“祭天,一旦出了墨门,在测出秋水天赋之前,你们就没有回头路了。所以一定要小心,不求你们有多快,但每一步都要稳。我等你的好消息。”
钟祭天站起身来“那么再见了,师傅。”
钟祭天与墨秋水两人整理了些东西,坐着墨门最好的一辆马车出发了。钟祭天坐在车厢外驾着车,顺便读着师傅留下来的毒经。车厢里面比较宽敞,地上铺着羊毛制成的地毯,应该是墨无风自己用的马车,车身不知用的什么材料极为坚固。马车从铁喙山下来一路向南,向着春风城的方向驶去。
钟祭天驾马的速度并不快,估摸着能在黄昏到了就行,两人从正午出发,两个时辰走五里路还是绰绰有余。路上钟祭天看似在看着书,实际一直在自习观察着周围的状况。从墨门出来就有两个人跟上了马车,但是一直没有出手,始终跟在不前不后的位置。
钟祭天猜估计是大长老那边的人,但他并不打算出手除掉这两个人,跟着就跟着吧,只要不主动出手,跟再多的人也无所谓。只是钟祭天怀疑附近应该不止这两个人,这两个人的行踪太过明显,应该还有暗处的人,只是暂时还没有发现。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那两个人慢悠悠的跟着,钟祭天总觉得有人藏在暗处,他的眉心一直隐隐作痛,刺客对于危险的第六感向来不差。前方的路通往了一片林子里,钟祭天突然计上心来。在林子边钟祭天勒住了马,下车把马拴在路边的大树上,敲了敲车辕,把墨秋水叫了下来。
“秋水,中午走的急也没吃饭,林子有条小溪,咱们过去找些鱼烤来吃。”
墨秋水倒是没有多问,跟在钟祭天后面进了林子。进了林子的钟祭天拿出一些淡绿色的粉末,撒在两个人走过的路上。
墨秋水看到皱了皱眉头,低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钟祭天坏笑了一下“从墨门出来一直有人跟着我们,我要把他们揪出来啊!”
墨秋水道“是跟在马车后的那两个?他们应该不会进来的,只要守着马车他们就能一直跟着我们。”
钟祭天摇摇头“不止他们二个,应该还有暗哨。而且他们一定会跟进来的,他们不敢赌,万一咱们两个不坐马车悄悄跑了呢?”
两人走到溪边,钟祭天直接脱掉鞋子,挽起裤腿跳了进去,眼睛盯着河里的鱼,看准时机直接出手,一抓一个准。抓了三四条之后,钟祭天一看岸上,墨秋水正傻站在那儿,便喊了一声“秋水,下来玩水抓鱼啊!”
墨秋水摇了摇头,脚步往后退了退“不了,你自己抓吧!”
钟祭天看着墨秋水一脸坏笑“娘子,你要是不下来,为夫可要上岸去把你扔下来了。”
墨秋水又气又羞,无奈看了看四周无人后,才脱下靴子和长袜,露出白玉般的双脚,洁白的足弓上能隐约看出青色的筋脉,十根玉趾像是珍珠一般圆润,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一对赛雪欺霜的修长美腿玉足,慢慢的浸泡在微凉而清澈的溪水之中。
墨秋水站在溪水中微微皱了皱眉头,对着钟祭天道“我不会捉鱼。”
钟祭天笑了笑“没事,不会我来教你。你看,等鱼儿到水面透气的时候,就用拇指和食指紧紧抓住它的头。要是它不出来呢,就用双脚把它赶到一个角落,然后双手伸进水里,扣住它的鱼鳃,把它拖出水面。来,你试试。”
墨秋水听了也蠢蠢欲动,准备上手实践一番,但是水里的鱼像是有灵性一般,左奔右逃,花了好长时间也没抓到一条,反倒是钟祭天那边又抓起三条大鱼。墨秋水有些生气,玉掌向水面一拍,向水中倾了一股内力,溅起了好多水花。正专心捕鱼的钟祭天可遭了殃,水花从天而降,把他从头湿到了脚,成了落汤鸡。墨秋水看到,先是一愣,然后捂着小嘴咯咯直笑。
钟祭天无奈地耸了耸肩,抬手便向墨秋水扔出一颗水球,水球飞的很慢,墨秋水便伸手想去接住,没想到等水球靠近的时候却突然炸了开来,毫无招架的墨秋水也被溪水洗了脸。
钟祭天哈哈直笑“让你调皮,还敢不敢了?”
墨秋水气不过,也用内力做成水团扔了回去,于是鱼也不抓了,两个人开始打起了水仗。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才停下来,墨秋水还好,钟祭天没舍得打,湿的不多,倒是钟祭天浑身上下湿了个通透。
等上了岸,正准备去晾干衣服的钟祭天突然一顿,低声说了句“有人靠近,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