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还是骗不了师妹。”
“这两年,我一直在研究一味药,但尝试了无数遍,却都没有成功,是因为其中少了一味重要的药引子,那就是世间罕见的雪貂,这雪貂,只有雪域才有,而且百年才出现一只,珍贵无比,但我那要只有用了它的血做药引子……”
好不待谢天将话说完,武嫣然就顿时明白了,“萧妃拿雪貂来与师兄交换,是吗?”
“嗯!雪貂一旦离开雪域,就活不过一年,如果不用它,那真的是暴殄天物,没办法,我只能接受这萧妃的交易。”
按照武嫣然对谢天的了解,他不可能会为了一剂药而残害珍贵无比的物种,所以,这其中,肯定是萧妃在……
“这萧妃,能够逼得师兄出手,她的本事还真不小,看来,我要先替师兄会一会她了。”
“这后宫,师妹比我熟悉,这次真的要请你帮师兄这个忙了。”如果有办法,谢天绝不会向武嫣然开口帮忙,因为,他的大男子主义不允许他这样,“没法,在这帝都,我只认识你。”
“师兄如果再说这样的话,嫣然就不理你了。”
……
在训练基地待了一整天,也饿了一整天,无奈,秦昊还是回到了府上。
“王爷!夫人一大早就出门去了,但却不知去向何处。”秦昊一回府,滕逸就连忙上前汇报着,“问了夫人身边的丫鬟清儿,但她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说。”
“真是多此一举,为何要去管她,她去哪儿,与本王何干?”
不论她在哪儿,或是在做什么,他都不在乎,因为她目前还没有走进他的世界……
“王爷!就在昨日,帝君派了两个家将来,他们明着是替王爷您打杂,但却是在监督您。”滕逸好心好意地劝道,“卑职恳请王爷去将夫人带回来吧!”
“不是说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吗?她人都不知道在哪儿,我又要去何处找她?”
“夫人丫鬟那边,还请王爷亲自去问问,说不定,她就会松口。”
在滕逸的劝导下,秦昊只能妥协,帝君的人在一旁监视着,他不能不去寻她……
“看来师兄也并非是将过去全忘了,师傅送给我们的萧,你还随身携带着。”
“这类怡情的小玩意儿,自然是不能忘的,如果生活里没了乐声,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嘿嘿!不知嫣然有没有荣幸,再听听师兄的天籁之音?”
“师妹想听,那师兄自然乐意献丑一番。”
在武嫣然的力邀下,谢天取出长箫,借着美景,对美人吹奏了一曲。
在外飘荡多年,他的萧声不再局限于旋律之间的切换,而是于天地间的怅然潇洒……
在乐声的熏陶下,武嫣然忍不住也吹了起来……
不知她吹的是什么曲调,只知她的箫技达到了全无瑕疵,登峰造极的化境,情致缠绵,如泣如诉,谢天早已完全投入到她那箫音的天地里,听到如痴如醉。
“师妹这国手可真是实至名归,为兄佩服!”
“师兄的萧声才令人叫绝呢!嫣然是怎么学都学不会的。”
互相吹捧一番后,谢天就匆匆告辞离去了,因为家里还有一位病人等着他照顾。
待他走后,武嫣然随即就警觉了起来,“出来吧!别躲着藏着了。”
在她吹奏乐曲时,她就发觉了不对劲,总感觉背后有双炽热的眼睛。
“哈哈!姑娘刚刚吹奏的是什么曲子,真是动听!”
那人不再躲藏,出面了,但却是蒙着脸,武嫣然一时没认出他来。
“嫣然与这位兄台认识吗?应该是认识的吧!要不然,兄台为何要蒙着脸呢?”
“姑娘很聪明,但聪明往往会反被聪明误!”
那人说话时,还在有意打量着武嫣然,后者穿着武士劲服,无限美好的身体曲线展露无遗,除了蚀骨的美貌外,她那威风凛凛的英姿更加吸引他......
他的眼神大胆而又放肆,这成功激怒了武嫣然,后者突变成雌豹般,朝对方施压过去,腰肢像装了弹簧般有力地扭动着,剑势则若长江大河,无孔不入地朝他攻去。
对方像是不愿伤到她,苦苦守着,但她却还在一个劲地逼他出手。
他挡了十多剑后,才找到一个反攻的机会,无奈,他想要趁早结束这场打斗,于是直接一剑劈在了对方的尖峰处。
女子的臂力自然比不上男子,她仗的是剑法精微,教他有力难施,这下被对方劈个正着,于是忙往后退去。
“兄台终于肯露出真功夫了,你的剑术很奇特,尽管看上去没什么威势,实际上却很具杀伤力,我知道你刚刚是有意让着我,但我今日,一定要揭开你的面纱。”
说着,武嫣然就一个箭步上前,她愈打愈勇,每一个姿势都是那么活力十足,既可怕又好看,而且还十分诱人,她果真是全天下男人都想得到的尤物。
后者不断后退,最后脊背撞到一颗大树处......
见状,武嫣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血鸢吞吐不定间,忽然一剑击出......
‘当’的一声脆响,后者手中的长剑应声脱手飞出,那一刻,他才明白,他确实低估了她的实力,原本他还以为她只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没想到她不仅会乐器,剑术的造诣还如此之高,那除了这两项外,她还会些什么呢?这小妮子身上的惊喜还真是不少。
她知道他是故意不出手,也知道他是有意甩手,让她将剑击飞,而她则因为用力过猛,身子不由往同一方向扑倾过去......
意识到不妙后,她想着借腰力弹起,但时机已晚,那人直接整个飞扑过来,压在她那动人的身体上,两只大手还铁箍般抓着她的手腕,立即使她动弹不得。
她何时被男人这样对待过,顿时恼羞不已!
“你混蛋!放开我!放开!”
见她这般羞愤,那人竟忍不住笑嘻嘻地凑下头来,在距离还不到三寸处盯着她的秀眸看,“不服气吗?”
说这句话时,他似乎忘了压低嗓音,但当他意识到自己露馅了后,她已经猜到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