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开来一辆银色法拉利。
“我们有救了!”我高兴地说着,跳到路中央,振臂一呼:“停车——”
车在离我三厘米的地方停住,司机大叔探出脑袋,愣住了:“龙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大叔好!”我苦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在这种地方都可以遇见他!但看在他是我唯一的救星的份上,我只得硬着头皮绕到车的后座,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喊:“李龙剑,把窗户打开!”
窗户关着,看不见他在干嘛,反正他不理我。
“李龙剑,喂,你听见没有啊?”我拼命敲着窗玻璃,我就不信他听不见。
果然,他唰地摇下车窗,合上笔记本电脑,甩我一个大白眼:“什么事?”
“哦,那个,我朋友受伤了,你能不能送他去医院?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只送他一个人就好了……那个,你能不能?”我小心翼翼地说着,因为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不能!”他不看我,冷冷地说。
“喂,小哈,不要这样嘛。”还记得第一次遇上他的时候,我就用“小哈”这个名字称呼他,也许这样子会让他觉得比较亲切哦——我是这样想的。但他好像不太满意,白了我一眼。
“大家都是同学,你就帮帮忙嘛,”我讨好地自顾自地说着,“反正你也要回城里,顺路捎他一段就好了。他受了很重的伤,走不动,我一个人没办法送他去医院啊。要不把你的手机借我用一下嘛,一下就好了,最多三分钟。你那个……喂,你做什么,不要关窗户啦,喂,我的话还没说完,喂,那个,啊——!”我惨叫一声准备晕死过去。他关上窗的时候,我的手还在里面呢,玻璃压着我本来就受伤的手,好痛!
他听见我的叫声,摇下车窗,把我的手从里面推出来,又以白驹过隙的速度关上窗。我端祥着玉葱一般修长的手指上的紫色淤青,正要发火,法拉利已经风驰电掣而去了。
我泄气地回到孙飞雨身边坐下来,拉套着脑袋默不作声。
“啧啧,老大,”最后还是他率先打破了沉寂,“这还是那天吻过你的人吗?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人?”
“谁说我喜欢他了?”我无奈得想哭,“你给我听好了,我讨厌他,一点也不比他讨厌我少!”
“可是……”
“别说了,我送你去医院。”
这也许是我一生中最惨痛的经历。瘦小的我扶着孙飞雨笨重的身躯,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回到市区。走到医院大门口的时候,我累得干脆趴在台阶上了。
“救命哪——”随着我一声哭嚎,全院的医生都跑出来,把我抬到担架上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急诊室冲。
“喂,受伤的人明明是我啊!”孙飞雨哭笑不得地在我身后嚎着,不过嚎了一会儿就停住了,因为根本没人把他当回事。“唔,老大就是老大,待遇都不一样,看来以后真得好好尊敬她。”最后,他挠着头若有所思地这么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