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学生们不由的倒吸一口气。
越子天却不打算就此罢手,在他眼里没有男女老幼之分。
手起刀落,‘疯魔狂刀’十三式全部落在母暴龙身上,刀刀入肉三分,看的学生们心惊肉跳。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叶镇山的脸色也变了。
“越子天,你给我住手。”竹签儿怒吼道。
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冲上擂台,闪电般出手向越子天袭来。
“呵~”越子天轻叹。
他没有调转刀身,在竹签儿剑气纵横直取面门之时,刀柄与剑锋交击,将这一击挡在了脸上。
没有丝毫迟疑,他刀锋由下往上狠狠的向竹签儿挑了过去,只是随手一击,但在竹签儿眼中这一刀却快到极致,他急忙向旁边一转,避开刀锋。
但他还未稳住身形,越子天已经旋转一周,手上带着破极劲一拳轰在他胸口上,竹签儿顿时倒飞而出。
所有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竹签已是半步武者的境界,但是在越子天手上撑不过两招,也没有人敢去当这个出头鸟了。
叶镇山武宗极限的气势顿时外放,恐怖的能量席卷全场。
很显然他已经怒了,越子天十三刀丝毫不留情全部落在母暴龙身上,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赤裸裸的对权威的挑战。
“大长老怒了,这个越子天这下死定了!”众人感慨道。
秦昊越翎翎瞪着个大眼睛看着越子天,神色中尽是不敢相信,但却有人暗自高兴。
“看你这回怎么死!”方明和越不凡暗笑道。
方雪和司徒锐将对手击溃,感受到叶镇山的怒火,顿时也朝越子天这边看过来。
“混账!”叶镇山怒道。
越子天被他这一声中的灵力冲击,顿时腰身一弯,险些跪下,好在玄刀插在地上撑着他。
学生们见叶镇山发威,各自怀着不同的心态看着叶镇山。
“你可知罪?”叶镇山问道。
“长老,我何罪之有?”越子天道。
“我要是再不出手,你岂不是要直接杀人了?”叶镇山道。
“这么说,我还没杀人是吧?”越子天丝毫不肯低头,反问道。
叶镇山眼中的怒火似乎就要喷出,偏偏越子天十三刀虽然全部落在母暴龙身上,却没有一刀伤及要害,看着挺惨,距离致命尚远。
“这么下手,你不就是冲着杀人去的吗?”竹签儿怒问道。
“就是啊,你到底是不是人?”
“对同学都下手这么狠,有病吧?”
“前面十个不也伤的不轻?”
一句句质问也蜂拥而至,越子天的做法彻底激起了民愤。
而越子天眼中却丝毫没有一丝罪恶感,等到所有人都骂够了,没有声音了,他才直起身子说道:“我可以为自己辩解了吗?”
叶镇山眼中的怒火也消下去了,实际上他根本就不是真的发怒,坐在他的位置上,那种情况他必须要站出来,不然任由越子天这么下去,对学府的威信是一种打击,他更不想让这些学生心里蒙上一层阴影,他要的是学生们对于武道强烈的追求,以他的眼力如何看不出越子天的出手很有分寸。
“那你就拿出一个合理的说法吧。”叶镇山道。
他将‘合理’两个字咬的很重。
越子天嘴角一笑道:“长老步入武道几许?”
“三十年!”叶镇山道。
“三十年。”越子天重复了一遍,接着道:“长老可曾受过重伤?”
“废话!你到底想说什么?”叶镇山道。
“可曾比他们的伤重?”越子天还是接着问。
叶镇山脸色突然变了,像是阴郁的天气忽然晴朗。
他不再板着脸,只是平静的说道:“自然更重!”
“既然如此,长老应该知道,修行路上受伤流血在所难免,却为何要让他们变成花园里的娇花?”越子天语气不卑不亢的说道。
“这么说来,你要做这个园丁了吗?”叶镇山又冷冷的问道。
“长老可知地灵草?”越子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当然!”叶镇山道。
“我做不了园丁,充其量是一株地灵草,品级不高,但足够自强。”越子天道。
这句话倒算是一个合理的解释,顿时显得学府的格局小了,但他接下来一句话,便彻底点燃了学生们的怒火。
“你们若能胜我,就算杀了我,我也没有半句怨言!”
这句话震惊全场,十足的一个疯子说出来的话。
有人曾经说过,有两种人惹不得,一种是不要脸的人,一种是不要命的人。而越子天,既不要脸,也不要命,将自己比作地灵草,将学生们比作花园里的娇花,自己是灵草,别人只能用来观赏,着实不要脸。
可偏偏又狂妄的称若败他,可杀他,实属不要命。
“狂,很狂!”那古铜色皮肤背负板斧的少年低声道。
“好,好小子!”叶镇山慢慢的挤出几个字。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们没有一个人说过一句认输。在擂台上你不认输,我该不该继续出招?”越子天又问道。
众人像是突然醒悟,吴平一伙人被吓破了胆,只顾着奔逃,连最基本的认输都忘记说,而且人在擂台上,人家也没有下来追着你砍,好像确实没有违规。
“我倒觉得,这小子将来必成大器!”齐炳文突然道。
“嗯,没错,出手狠辣,但心思缜密;最重要的是有血性。”厉远城也说道。
“或许,这就是他一品灵根能比肩五品灵根的原因吧。”齐炳文道。
厉远城突然眼睛一亮,问道:“你们记不记得,有一种天生的战斗疯子,灵根一般,但天生就是为战斗而生,在战斗中能急速成长,唯一的缺陷就是,戾气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