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一出来,四方而来的目光已经聚集在了越子天身上,其中还有不少不善的目光。
越子天视线一扫,便将这些人都找了出来,擂台下的方明,人群外围的林剑坤,竹签儿和他身后的一帮人,甚至是看台上的叶镇山……
但他没有去理会这些目光,此刻他眼中只有一个人——段宏斐。
现场寂静无声,凛冽的寒风刺骨,片片雪花落在了他们身上,增添了几分诗意。
可不管有没有这场雪,所谓擂台,总带着几丝寒意。
偏偏此刻不同,当他们站上擂台时,似乎连空气都热得发烫。
众人还没有准备好,两道身影已经撞在了一起。
‘疯魔狂刀’已达到大成境界,恐怖的气势将段宏斐笼罩。
这几乎废了十几个人的狂刀,竟丝毫没有破开对方的防御,那笨重的双斧在段宏斐手中好似被赋予了生命一般,越子天的刀就是无法破开他们。
“这个人……果然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儿!”段宏斐虽然挡下了所有的攻击,却也不轻松。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一个失神,越子天第十三刀落下,他右手的板斧居然脱手而出。
越子天瞳孔瞬间收缩,“要拼力量吗?”他已经捕捉了他细微的动作,他是故意脱手的。
“那就试试吧!”
段宏斐手中玄斧刚刚落下,恐怖的一拳已经轰了出来,之所以恐怖,不是因为灵力强弱,而是这一拳的纯力量。
越子天从这一拳中感到了让自己心悸的力量,可他偏偏就是想尝一尝对方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从两人撞在一起到这一拳交击,不过短短两息时间。
“砰!”
“嘶~”少年们倒吸了一口气,这种纯粹的拳与拳的对碰,他们看着都疼。
“唔~”越子天闷哼一声,恐怖了劲力瞬间从拳头传遍全身,他如同触电一般倒撤回去十三步,而段宏斐却只退了八步。
“你……你是第一个敢和我拼力量的!”段宏斐虽然力量胜了一筹,依然震惊越子天的勇气。
“等等~”越子天似乎没听见一般,伸出另外一只手道。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他。
“搞什么鬼?”叶镇山低声道。
“嘶~”他疯狂地甩着手,只有他自己知道有多痛,这种痛和一刀砍在身上是完全不一样的,痛到骨髓,即便是越子天也忍不住倒嘘。
对面的段宏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但他并没有觉得可耻,因为他知道那种感觉,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随后所有人都翻了个白眼,现场响起了一片嘘声。
“行不行啊?”
“不行就别勉强啊……”
方明无意间和林剑坤眼神撞在一起,两人眼中尽是看出了遗憾之色,遗憾的是越子天手还没废掉。
“把你的斧子拿起来吧!”越子天握着玄刀道。
段宏斐没有废话,劲直将旁边的玄斧拿起来,从越子天和他对拳他便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他故意弃斧的伎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越子天已经处于了不败之地,只要对方的速度还没有到他身体完全跟不上的地步,那么不管招式如何变化,在越子天眼中都能清晰的捕捉到。
而段宏斐显然不是那么注重身法。关键就在于,越子天能否破得了对方的防御。
‘绝尘。’
“好快!”少年们惊呼道。
“这是……”历长老忍不住道,“这是什么身法?”
齐长老同样满眼的震惊之色,“玄级高阶身法!”
“他怎么会有这种高阶身法?”叶镇山低声道。
“各人机缘,看来这小子还是个大气运之人!”齐长老道,“而且能将这种身法练成,看来悟性也决不在司徒锐之下!”
“的确很快,不过还没到不能应付的地步。”段宏斐双眸连连闪烁,将越子天的动作尽数捕捉。
“哼!”他冷哼一身。”
双斧向右挥出,赫然就是越子天玄刀袭来的方向,玄刀撞上前斧,却绕斧身旋转一周再次刺向段宏斐胁下,但这一击同样未能击中,后斧鬼魅般从段宏斐胸前撞击过来,‘铮’的一声,越子天手中玄刀被击回。
“二戚定江山。”
段宏斐冷呵一声,随即反击而来。
这是一套连招,他灵力波动,这是他第一次使用灵力,本就恐怖的力量在加上金属性功法的刚猛,局势瞬间反转。
众人脸上都布满了惊诧,唯独越子天眼中波澜不惊。
双斧金光闪烁,速度奇快,而且交替配合,越子天即便看见了破绽,却没有一刀击破的能力,只能在双斧之下‘险而又险’的躲避着。
“砰!”
这恐怖的一击落在擂台上,力量将擂台上不多的积雪震得炸开。
“此子,果然是个天才!”叶镇山震惊道。
“速度,力量,修为,武技境界,天赋,净是上上乘,堪称,完美。”齐长老赞叹道。
“三戚镇鬼雄。”段宏斐再次暴呵道。
他的速度更快,手中双斧的角度更刁钻,整个擂台上雪花飞扬,却不是刚落下的,而是被他一双玄斧震起来的。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原来最大的黑马在这儿!”少年们早已看呆了,同样用双斧的周泰更是双眼火热。
“太好了,废了他,废了他。”方明激动的看着艰难躲避的越子天。
“不出意外的话,这越子天要败了,秦昊面对这样的对手,也相当棘手啊。”历长老惆怅道。
“想不到今年的新生尽然如此优秀,看来我星澜学府扬眉吐气的时候到了。”叶镇山欣慰的道。
“下一次落云大会还有多久?”他又问道。
“尚早,上一次是三年前,还有两年。”齐长老道。
“也不知道他们能成长到什么程度!”叶镇山叹道。
“怎么会?”历长老突然道。
叶镇山和齐长老纷纷看向擂台。
越子天竟然接下了段宏斐一击。
“他的刀法又提升了!”齐长老道。
“就算半步圆满了,一样够呛。”叶镇山又道。
越子天当然也明白这样赢不了,他目光看向台下的越翎翎,又看向她手中的剑,那是一把低级玄剑,秦昊给的,至于秦昊哪儿来的,自然是两位好师傅给的。
“剑借我一用。”他对越翎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