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垂下眼帘。“我知道了,记得替我向她问好。”
少年红了眼眶,指着那个男人大叫:“他有什么好?值得你为他这么做?!”
女人不语,值得吗?她不知道,恍然间头有些痛。一个可怕的想法涌上脑海。
画面一转
这是一个怎样的地方。九柱龙凤相刻,地铺美玉,四壁精雕,金碧辉煌。满朝文武皆跪地躬身,殿堂的王座上,半卧着一个女人,只一眼,天地失色,日月无光。
王座旁,跪坐着面容英俊的红衣男人,衣衫半敞。手持果盘,修长的手指拿起水果向女人嘴边递去。起初看见的少年坐在大殿王座边的椅子上,可见其地位不凡。
女人眯着眼,“怎么?你们把孤叫来,就是来看你们跪着发抖吗?”
殿上臣子不敢说话,腿抖得更加厉害。
少年起身,走至王座下方,单膝跪地。“陛下已有三百多年未上朝。”
“哟,破纪录了。”
还是您自己的,少年肺腑。
女人拍开男宠殷切的手,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孤登基的时候不是说过么,孤不理朝事,就是个挂名的。打不了孤退位得了。”
朝臣如惊弓之鸟,齐齐说道:“三思啊!陛下!三思啊!”除了眼前这位,这三千世界哪还有人能随随便便镇住这大千世界。若是退位,不说那掀起的腥风血雨,就是他们头顶上的乌纱帽怕是也不保。
“嗤,那你们说个屁。”女人转身出了门,跪在王座边的俊美男人跟了上去。
“有个性。”季乘风说完。
画面再次一转。
“还以为结束了。”季乘风小声嘀咕。
此处青山绿水,竹立在院里,不躬身,不哈腰,像是对世人的讽刺。堂堂七尺男儿装醉摊在美人怀里,自以为舍生取义,可保世人长盛不衰。世人如此。
男儿纤长的指夹起红彤彤的果,递向红彤彤的唇。
季乘风看着眼前的一幕。突然想起了季时轮。那男孩若是长一副十七八岁模样,定然十分好看。
他实在是不知道这幻境跟他这个沙雕有什么关系。但既然他看见了,谁知道日后会不会有用处。毕竟小说里不都这样?
先前崖边的女人阴沉着脸,握着剑,脸颊上血和泪渗在一起,好不吓人。
季乘风眼尖,女人手里的剑像极了不久前他拿来弄死巨虎的那一柄,但仔细看看,却又有着细微的不同。
“你来着做什么。”女人从榻上起来,似笑非笑。废话,她当然知道这个小辈是来干什么的,只是,小辈不懂事,总要给个机会。
“我,是来杀你的。”鸢黎并不废话。
鸢语妄轻笑,甩开黏在身上的男人。“知道我最看重你什么吗,我最喜欢你的爽快,可是,目无尊长,不知天高地厚,可不好哦~”手一挥,剑落。
“不,,不可能,明明,,你已经上万年未再修炼,还创法宝废了不知多少修为,怎么,怎么可能!”
鸢语妄捏了捏她的脸,“几万年,很长吗?”
鸢黎瞳孔猛然睁大,一脸惊恐。“不,你不能那么做。”
“啧,果然是那个贱人挑唆的,真是。。不知悔改啊~”鸢语妄轻笑,欣赏这眼前她的杰作,只是可惜。。。
“神诰天下,现神继做有违天和之事,打入万丈冰狱。”
此处红绸缎带,仙音袅袅。白雾之下,尽是冰冷无情。
幻境,结束了。
“你没事吧,又是幻境。”季时轮低眉沉思。不对劲,真的是不对劲。。。随着季乘风的再次出现,眼前的阵法也同时消失。。。太顺利了。。
之后的事,就像是一个幻境,将所有的关卡都打通。不过好在,这次寻到的东西,总算对季乘风有些用处。
出了秘境后,得知先前进去的那批人还未回来,季乘风,不,黎江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他没那多时间去浪费。
。。。
神启学院
回来以后,他就开始跟紧修炼进度。而普通学校也开始了高考。但是身为神启学院的学生只有一直学到年尾。
大概是九月中旬左右,半年期限就会结束。而修为。。头痛。他现在是金丹三层。难搞哦。
“大王,大王,小的有要事禀报。”
“喂,哥。”季乘风拿起手机。
季乘宇:“爸替我们兄弟俩找了个妈。”
季乘风拿起手机的手一顿。“爸他。。。”
“之前从未提过,现在却突然提起来。”还带着一儿一女。这句话季乘宇没说。谨慎小心如他,怎么会让自己愚蠢的弟弟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我知道了,如果爸他执意这么做。。。”
“你知道当年咱妈怎么死的吗?!”季乘宇语气激动。
“不是,,,跳河。。”季乘风咪眼。他太了解季乘宇这个人,他是个毫无感情,心里只装得下金钱权利的家伙...呵,跟他玩这套。
“就是那个女人,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咱妈又怎么会..呜呜...”后面是细细的呜咽声。
“哥,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进咱们家!”
“好,听你的。”季乘宇关了电话,收起假惺惺的语气。一个季乘风他拿捏的住,也愿意拿捏,毕竟有时候名声也很重要不是吗?但是又来一个,,他可懒得养。。。手指滑动间,录音文件备份多次,发往不同的邮件地址。
这一次,他还是赢家...
季乘风放下手机,看向短信的内容:弟,爸说会在cx酒店宣布这件事,日期是某月某日。
知道了,我会去的。发送成功。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陆深打了电话过来。大致是想在学校学员面前介绍杜康这个身份。但他婉拒了,也说明了指导教师一事。他没时间去教育那群学生,没有人可以逼季乘风。但他还是选择去上一节课。他没什么理论知识,所以拜托时轮在识海里帮个忙。
...
一个少年慢悠悠走在神启学院里,俊逸非凡,学院里没有哪一刻看上去这么空旷过。
“你听说没,一个下派下来的名誉讲师在阶梯教室里讲课,啧啧,那叫一个人满为患。”a同学抱着课本说道。
“那能跟我们破除试炼殿堂阵法的大佬比?”b同学一脸崇拜。
“那怎么能比,怕是个假把式,之所以那么多人去看,是因为那个屁玩意竟然放话,我们的解阵者大佬比不过他一个手指头!”a同学说着说着情绪极为激动,好像亲身体验过似的,那表情,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