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凡城大开城门,迎接壬城而来的众人,城楼之上插满了陈国的旗帜番号。
上前迎接的是城守严正,以及主帅白石,司马建一行人远远望见白石亲自在城门迎接,一扫几日的疲惫,加快步伐,迅速会师。
安顿几日之后,白石也曾派人打听钟挺的消息,可是消息就石沉大海,了无音讯,估计是遇到了困难。
整顿几日之后,率军继续北上,凡城与灰城有一段距离,急速行军也要七日方能到达,这一路走来,路旁林深山高,还有很多崎岖不可行走的山路。
灰城是陈国与楚国边境的一道关卡,处于两座山之间的狭窄之处,整座城由白麻青石所堆砌而成,当年陈国建国也是凭借此天险将骁勇善战的楚人拒之关外,才换得这三百年的安定。
哪知人心不古,奸臣当道,搞得境内奢靡娇逸,酒池肉林,国库空虚,正是如此才让奸人有缝隙可钻。
在离灰城三里地处,就看到了楚军巡逻的背影,那几个哨兵见黑压压的人潮涌来,赶紧进门闭紧城门,城楼之上全员戒备。
领头的正是严正一行人,不同的是,此时他们穿的是楚军的衣服,人数不多约三万人左右,因为凡城的楚军就这么多,在军队的后面跟着的是一些看起来脏兮兮的难民。
“来者何人,速报名来。”城中守将在高耸的城楼之上厉喝道。
严正高声用楚语喊道:“凡城严正,前方失利,特来投奔将军。”
守将李怀将信将疑继续问道:“为何只有你不见刘亲王?”
严正心情沉重,声音微微哽咽:“刘亲王....他....他于我走散了,我们寻了三日未见其人,找到了我们楚军的家眷一万余人,望将军开方便之门让我们得以归国。”
李怀身边的士兵在一旁轻声说道:“将军,你说这帮人跟前几日陆续逃难而来的是不是同一批人?如果是,那也太可怜了,陈国到处都是尸首,还好我没没上前线,据说啊,陈国的战斗力惊人,那军师跟是鬼神莫测,呼风唤雨.....“
“停!停!停!你这小子,每次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能不能简洁点,你看这些人有没有间隙混在内,如果有,我们就是楚国的罪人,你我都逃不了干系。”李怀瞪了那士兵一眼。
那士兵继续道:“这不,难民不是我们喜欢的么,还有一部分军事设施我们没建设完毕,上一批俘虏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最近几天要不是陆续有难民逃进来,我们也不知道怎么跟楚王交差了。”
李怀想了一下,斟酌许久,便咬牙下定决心,横竖都是死,不如拼一把,楚王要求灰城拥有箭塔一百座,城墙拔高十丈,这些可都是需要大量人力物力的,就凭自身的楚军数量根本很难完成,就算完成了,这批士兵也会军心动摇,所以,楚国的防御工事一般都是免费的俘虏,以及罪人来做这些工作。
而眼前,正是一个好机会,不管前线怎么样,楚王的目的就在于灰城,只要这座城池要塞稳妥了,那么就是入主中土有了决定性的条件。
思虑再三,李怀决定冒险,因为下面是楚军,还有难民,如果是陈国军队,那么就是四守城门了。
“开门,迎接严将军。”李怀喊道。
严正与白石对视了一眼,眼中有种不易察觉的玩味眼神闪过。
队伍整齐的开进灰城。
进入灰城,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恢弘气势的要塞,进城通道左右两旁不同于普通城池,不同的就是普通城池的城楼八九丈高,而这里却是有二十余丈高,紧紧依托山势,将防御的弓手位置保护的滴水不漏。
就这条通道都走了两个时辰,才到真正的灰城入城大门,进入大门之后,两侧开始有了哨岗,再过去是一些基础楼房,类似兵舍,在城中央是一处巨大的湖,占去了城池的三分之一面积,湖中央是类似于钢铁浇筑的堡垒,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而要进入湖中央没有其他途径,只有船只可进出,灰城的城主府就在这里。
白石见状,之前的计划全被打乱了,因为在这层层防御森严的灰城搅起风浪,简直比登天还难,他也有点怀疑严正,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一瞬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又仔细观察了下,湖中没有船,也就是说整个灰城,只有湖中央没有楚军?
白石跟在严正后面缓缓走着,也在思考着,官兵往左走,平民往右走,在湖的边上就分开了,看来这铁桶要塞,不能蛮干,只能智取,不由得往湖中城主府又看了几眼。
前面领队的士兵,就是在城墙上跟李怀对话的士兵,他说自己是副将,姓周,跟随李怀好几个年头了,李怀将军为人倒还不错,就是比较喜欢喝酒,在这枯燥的边城要塞,物资的紧缺是解决不了的,有时候守军也会乔装打扮从边上的农村购买一些物资。
入夜,白石与严正,金龙等人商议,城中最为古怪的城主府,想要去一探究竟。
最后决定,白石与金龙,严正三人以身犯险,司马建等人留在外面主持大局。
说干就干,几个人打晕了看门的士兵,来到了湖边,湖面宽约五十仗,以金龙的绝顶轻功尚且不能一次到位,这时严正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将刚才打晕的两人丢入湖中,作为着路点,这样两次就能安全渡过。
严正一手一个抓着门口的两名楚军,来到湖边,运气往远处一抛,再提气凌空飞渡,飘出甚远的距离踩中方才抛出的楚军士兵,再于空中丢出另一名楚军,如此严正到达了湖中心。
金龙也一手抱着白石,纵身一跃两个蜻蜓点水,就到了湖心,严正眼中仅是赞赏之色,自己一个人还过的气喘吁吁,金龙两个人,面色不改,两人武艺高低立判,心想还好当初明智,没与白石为敌,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