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邪本来也没打算揪着不放。
“去会会他。”
苏锦年不太理解秦邪口中的“会会”,一时琢磨不透这人对魏长柏是什么态度。
想想上次见着魏长柏,他还是个被人欺辱的小少年,再次见面是酒楼里,听他的语气是不想伤她,那为什么……
难道是自己救了他的缘故?
苏锦年突然意识到,这个魏长柏说不定已经潜在京城很久,那他在图什么?
潜在沧溟国那么久,就简单的在酒楼里闹事就完了?
苏锦年皱眉沉思。
“想什么呢?”秦邪问。
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女扮男装,甚至还瞒天过海,但他并不想伤她,也不怀疑她。
“魏长柏是不是学过乐?”苏锦年开口指出问题,“上次在酒楼里见他弹琴,还和我哥哥的功力不相上下。”
姜经笥师承第一乐师李乐知,并且李乐知只有他一个弟子。
但这魏长柏的功力也不差啊,难不成,这天下还有一个强大的乐师?
乐师这种身份,地位颇高且世间稀少,更别说这种厉害的乐师了。
况且乐师收徒也是要求颇高。
“姜世子是没用实力,不然他又怎么凭借那般音乐打成平局。”
这点秦邪早就注意到了,他也没想到魏长柏是个乐师。
很快,就到了相府。
秦邪拿着不知道哪来的帖子,和苏锦年轻而易举的进了府。
宁然正坐在正堂笑吟吟的看着两人。
“魏夫人。”苏锦年和秦邪行礼问候。
宁然依旧是笑吟吟的,给两人赐坐。
“真没想到,你们都长这么高了,”宁然捂嘴笑了笑,看着秦邪道,“当时你走的时候,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苏锦年了然,她知道秦邪曾经住在这里过。
想来这魏夫人也不怕他。
可能当时的秦邪也是个单纯可爱的小孩子吧,可惜父母的离开迫使这个小孩子承担起不属于这个年龄的压力。
也许在他心里,早就没有家了。
即使相府的人对他极好。
她不太明白,秦邪是怎么和魏长柏闹掰了的?
此时的苏锦年已经分神了,根本没听宁然在说什么。
知道话题扯到她身上来,不,是扯到姜凉身上来。
“说起来,上次见着小王爷,还是个襁褓婴儿呢。”
似乎是见到了故人之子,宁然话多了几分。
“您认识姜凉?”秦邪问。
宁然,“自然是认识的,我与他母亲叶安初是旧友。”
秦邪皱眉,他倒是不知道这点。
“说起来,景璃和叶安初关系也很好呢。”宁然感慨,突然意识到这可能伤了秦邪,便略带歉意。
秦邪倒是无动于衷,“逝者已矣。”
宁然无声的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苏锦年,“你兄长可一切安好?”
苏锦年愣了愣,点头,“多谢魏夫人关心,兄长一切安好。”
宁然点了点头,“看你这样子似乎还不清楚那些事,回去多和经笥谈谈。”
苏锦年:???
什么事情?
难道姜经笥知道?
“你们是来找魏长柏的吧?”宁然也不叙旧了,“我也知道他做的事情,只是,他的本心是好的。”
“希望你们结束的时候,能放他一条生路。”
秦邪,“贵国的事情我们不会干涉,只要不触碰我国即可。”
宁然知道秦邪会这么说,也没多求情,“他现在应当在江山阁里,你们许久未见,还是好好谈谈吧。”
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她实在是不好偏心。
只希望他们能够和好如初。